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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带雨,来势汹汹。
幽静得仿佛与世隔绝的密闭空间里,对方的气息都在耳边放大数倍,恍惚间人间只剩下他们二人,相濡以沫中紧紧贴合。
然而碍于macan的后排空间局促,贺翩翩更多的时候只能伏在他身上。
祝逸辰被迫放缓了动作,宛如潮水起伏呼吸节律,虽久旱逢甘霖聊以解渴,却不能酣畅淋漓。
心理上得到极大的满足,生理上却犹觉不足。
等他终于释放,贺翩翩觉得有些缺氧,埋首在他的颈侧平复,祝逸辰偏头亲了亲她的耳尖,声音喑哑地开口。
“宝贝,我爱你。”
我爱你。
不是我喜欢你。
这句话顺着耳道,直击心脏。
贺翩翩听到了心跳声,快速,有力,一时分不清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手撑在他的胸口,她直起身,眸色尚有几分迷离,问题却很犀利:“只有这时候才爱我吗?”
祝逸辰唇角扬起:“什么时候都爱你。”
“真的吗?”
“当然。”
他一动,肢体语言最诚实。
感觉到他在复苏的贺翩翩:“……”
她趴了回去,娇气地说:“在这里不舒服,也不过瘾,不想来第二次了。”
他笑:“那今晚能收留我吗?”
“嗯?你今天可以不回去吗?”
问完,她自己先笑了,“这话听起来怎么偷感那么重?”
祝逸辰忍俊不禁,帮她整理,云淡风轻地说:“我跟家里说的是明天才回。”
贺翩翩反应过来:“原来你早有预谋啊。”
“是啊。”他老神在在,“没想到你先下手把我拐回来了。”
她毫不客气地去捏他的脸颊肉:“你竟然骗你妈妈,有没有想过在我这里也会引发信誉危机呢?”
他握住她的手:“不是骗,是怕告诉她真相,你会有压力。”
贺翩翩:“……”
确实,他家的长辈未必会像朱晴一样开明,不一定能接受婚前就在一起过夜的事。
而他一定更了解自己的父母,这些都交由他自己去处理好了,她不再操心。
但是,有些原则问题还是要阐明的。
她严肃地说:“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能骗我的。”
祝逸辰一脸郑重地点头:“任何时候,都会跟你坦诚相待。”
贺翩翩这才满意。
两人进门上楼,到了她的房间,来不及多参观,祝逸辰便将人打横抱起去了浴室。
将她放到洗手台上,他慢条斯理地给她摘手表,耳钉。
贺翩翩指指脖子:“还有项链。”
祝逸辰修长的手指一勾,将绿色的四叶草项链勾出了毛衣领口。
本来近年来的时尚风潮去繁就简,耳饰和颈饰往往只取其一。贺翩翩怕冷,毛衣大多是半高领,至少也是圆领,有时出门还要围上围巾,所以一到冬天,她便习惯性只带耳饰。
可今年不同,就算配了耳饰,她每天都戴着这条项链。
有时其他首饰选了银色的,与18k金不搭调,她就会选择半高领的内搭,把项链贴身藏起。
因为这是他给的护身符。
贺翩翩兴致勃勃地想试试在浴室。上了年纪的人总是更畏寒一些,贺荣怕老太太冻着,当初这套房子装修时特地加装了全屋采暖,不过总是比不过北方的集中供暖。
祝逸辰怕她着凉,不敢乱来。
“等夏天,你想在哪里都行。”
他语气温柔地轻声哄她,一副好商好量的样子,实际却很强势,钳制住她作乱的双手,匆匆给两人冲洗过后,便将她抱回了床上。
仰躺到床上,贺翩翩灵活地翻身躲开他,轻哼了一声。
“每次都不满足我的好奇心,不跟你玩了。”
祝逸辰:“……”
他欺身而上,将人展平,低声诱哄,“那好奇宝宝,要不要试试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