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28%
上心28%
“你……”
“津渡。”女人清亮嗓音从走廊尽头传荡过来。
雾忱儿偏头看去,那女人个子和她差不多高,有些眼熟。女人冲她们这边招手:“快回来,叔叔们都到齐了。”
“知道了。”楼津渡拉开和雾忱儿的社交距离,跟那个女人一前一后回到包间,期间没再看她一眼。
反倒是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背影。
看到男人那么冷漠,本该满不在乎的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周岁叫了她好几声,她仍抄兜对着楼津渡离开的方向犯痴。
他已经…已经有女朋友了吗。她胡思乱想。好吧,有也不奇怪,他们看起来还挺般配……
好久,她才回神,扯唇淡笑一下,“走吧。”
有时候嘴巴会撒谎,可下意识的行为骗不了自己。
从来不在外面碰酒的她居然会松懈到在这么危险的会所买一打烈酒,一个人坐在沙发边角喝。
谢初然她们玩得疯,没人注意到她在干嘛。
她酒喝了一瓶又一瓶,很快醉得到处找盆儿吐。
她酒量差得很,别说一打,就是三瓶低浓度的酒灌下去都能满大街找乐子。
五瓶,极限了。
今晚出丑定了。
她跌跌撞撞摸到洗手间,胃里一阵泛酸难受得不行。好不容易缓解一点,她扶着长廊壁砖一步一步挪动。脸颊泛起的红晕令她看上去特别不清醒,却也增添别样的慵懒美。
有人注意到她,过来搭话,不管说什么她都听不到,一门心思想着快点回包厢。可能是着急了,还没看清包厢号,她就跟逃命似的推开最近的一扇门。
刺眼白光晃她眼睛,她有一点意识,这不是她们那间包厢。男人黏糊糊地凑上来抱她,她身子僵硬,慌张来找门把:“抱歉,走错了。”
临关门,她那点意识似乎听到有人问:“那不是之前在医院等你的女人吗?”
她动作一怔,清楚听到男人洋洋地笑:“有吗。我们只是医患关系而已。现在不是了。”
“那你现在有女朋友吗?”有人追问。
他没正面回答,却道:“林主任有觉得合适的吗?可以介绍我们交个朋友。”
他笑声刺耳,她嗙地关门。
也不知道气什么。
陌生男人硬往火山上撞,她虽然不清醒却也没到任人欺负的地步。她双手捏拳,低声警告那人:“离我远点,否则后果自负。”
“交个朋友嘛,你这么正点……”话音未落,男人惨叫一声,她抓着那人肩膀反叩着他身体,清醒五分:“如果不想后半辈子都在床上待着,就尽管试试。还有,我正不正点跟我愿不愿意和你交朋友没有半毛钱关系。滚。”
惹来一身臭,她已经没心思再待下去。
回包厢带走包,她靠着最后一点意识打车,途经一座天桥她忙冲司机喊停,付完钱推门下车,她抱着手臂走到天桥围栏边、微微弓腰趴着。
三月晚风吹得人很舒服,突然想起来,她和楼津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正好是三月。
如果他们之间不是一场交易,结局会不会……
“你是想死吗?”男人扯回她思绪,她姗姗回头,男人语气用力,“醉成那副德行,还敢跑这儿吹风。”
“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当然了,你求死欲那么严重,这也不失为一种最直接的死法。”
“楼津渡……”
“还记得我叫什么,那就是还没醉到能被人拐跑的程度。”
笨女人。喝这么醉,被坏人占便宜怎么办。
他简直口是心非:“不是说不认识我了吗?不是说祝我忘了你吗?怎么强迫我做到的时候没要求你自己也以身作则呢?”
雾忱儿脑袋晕乎乎的,“对”字刚飘出来一个音,她双腿瘫软地跪向地面,指尖抓住男人风衣往怀里拽来。
男人扶抱着她,嘴唇滑过她滚烫脸颊,一个柔软的吻顺理成章落到她耳朵。
想到去年种种,他带点惩罚意味地张开嘴巴咬了一口女人耳朵,然后把人捞到怀里死死地抱着她,借这一次糊涂温柔呢喃:“雾忱儿,我好想你。”
“楼津渡!”女人突然叫出来。她一改往常严肃模样,吻了吻他耳朵,嬉笑出来:“亲过了,属于我了。”
“你不是说耳朵只有女朋友能亲吗,我亲了,怎么办。”
她到底是真醉还是装醉。楼津渡心头暖暖的,真想当回坏人占尽她便宜。尽管这么想,他却狠不下心。
于是把喝醉的女人带到他偷偷买的公寓。
刚一进门,扑面而来的绿茶香,仿若回到去年三月中旬的那个中午。她胃不舒服,急忙推开抱她的人,甩掉两只高跟鞋,围着客厅打转找着厕所在哪儿。
他看下去,拉着她手腕,把人带进一楼洗手间。
刚碰到洗手池她就吐了,水声灌耳,她披散的头发一股脑耷拉下来粘在脸上,抹也抹不干净。
就在她难受到想扇自己耳光时,男人伸来一只手温柔地帮她拂去脸颊残发,他走到她身后,她双眼朦胧地看着镜子里高出一截的他。
男人捧着她散落的头发,用他手腕的迷彩发圈扎了一个很松的低马尾。动作虽不娴熟,却深深戳动她心脏的小孔。
好麻,好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