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 孤独协议 - 花普里索 - 玄幻魔法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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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秦禾一边吃着早饭,一边看着昨晚渡修交给自己的纸条,一直到现在,他对渡修口中所说的一切还是半信半疑。

那天夜里脑海中的声音到底是不是幻听,他也说不清楚,总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那份协议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秦禾已经忘了是哪一年,一个吊儿郎当的叫做方明文的神棍走进了他的家门,在那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年纪,他的手指被父亲用一根针扎破,血滴在了一张羊皮纸上。

自此以后,他的生活处处都是条条框框,不仅没有朋友,连最基本的自由也没有,他的人生全然被打乱,而方明文这个“幕后黑手”从此以后却销声匿迹,杳无音信。

他没有料到,自己所认为的伪学迷信,日后会一步一步地上演在自己的周围,这个世界的未知,远比他预想的要多得多。

秦禾还是没有下定决心,将纸条揣进了兜里,收拾好餐具后就走进了卫生间。

简单的洗漱过后,他穿上了宽松的便服,背上了一个黑色的大包,准备出门散散心。

......

“师傅,去秀石山。”秦禾一下楼就坐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很快地启动了车子,然后向坐在后座的秦禾看了一眼。

“小兄弟,你去秀石山干啥啊?”

“今天天气好,出去散散心。”

“今天天气是不错,秀石山风景也确实好,但秀石山这个自然景区的开发项目不是还没完成吗?”

“没事,那个项目就是我家承办的。”

秦禾一句话直接把天聊死,司机咽了下口水,也不再继续找秦禾搭话。

秦禾打开了后座的车窗,闭上了双眼,静静地享受着夏季那带有一丝热气的风,因为是早上,风中还混着泥土和路边草木淡淡的香气。

下车之后,他背着包走进了暂时封闭的秀石山,和安保人员打了一声招呼后领了一把钥匙,然后开着观光车上了车。

他停在了半山腰,提着包从山间的小路走到了一处平坦的草地,草地间有一条从山上蜿蜒而下的小溪,溪边立着一棵大树。

秦禾蹲在大树的荫庇下打开了黑包,从里面翻出了一个折叠椅和花架支了起来,还翻出了一只竹笛放在了一边,接着又拿着一个橡胶的水桶在溪边打了一桶水。

他就这么坐在树下,悠闲地画起了画。

蓝天,白云,远处的群山,近处的小溪,还有微微摇动的树影,全部被揽括在这一幅画中。他把笔杆叼在嘴上盯着画看了良久,才心满意足地将笔丢进了水桶。

他拿起一旁的笛子,凑在自己的嘴边轻轻地吹起,他从小就有艺术天赋,似乎是骨子里带着的天赋,尤其擅长吹这笛子。

悠扬婉转的笛声在山中响起,那声音空灵,纯净,山中的鸟儿都放弃了啼鸣,只是静静地倾听着,不敢与其争辉。

一曲罢了,秦禾放下了笛子,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过的挺悠闲啊......杀人犯?”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出。

秦禾立刻站了起来,环顾着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源头,当他回过头时,发现一个人背对着自己站在不远处。

“你是谁?!”秦禾问道。

那人的衣着与秦禾现在这一身一模一样。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就是我......”秦禾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朝他冲了过去,想要抓住他,但秦禾的手却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一眨眼,人又消失不见了。

秦禾一回头,那人的脸已经凑在了自己的眼前。

“我就是你。”

秦禾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看向眼前这个人的眼神充满了惊骇。

眼前这个人,不仅衣着和自己一样,就连相貌五官都基本上如出一辙,除了那淡紫色的瞳孔,两人再找不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

“你在害怕什么啊?”那人蹲在了秦禾的面前,抬起了秦禾的下巴,看向了自己。

他放下了手,看着秦禾的眼睛说道:“按照我对你们人类的观察,普通的杀人犯在行凶过后会有恐惧,或者是那些真真假假为了活命的忏悔。”

“而那些变态杀人犯,作案后也会满足他们心理上的空缺,产生难以抑制的喜悦......而你,”那人冷笑了一声,

“我只是借了你一点点愤怒,明明是第一次杀人,却像个经验老道的杀手一样,竟然没有一点情绪波动......”

他一把掐住了秦禾的脖子,直接将秦禾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饶有兴趣地看着挣扎的秦禾。

“你真的是人类吗?”他松开了手,秦禾捂着脖子跪倒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脖子上已经红了一大片,还留下了一个明显的手印。

秦禾突然记起了这个声音,那天在他杀人之前,在听到了这个声音后,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想要杀人的冲动,还有在渡修走后的幻听,都是这个声音。

“你......你到底......到底是谁?”秦禾抬起头望着他的背影。

那人没有理会他,只是抬起头,望着远处的天空上浮动着的云,“现在的天,可真蓝啊......”

他回过头,向秦禾抛出了一个邪魅的笑容,“我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但你也要清楚你存在的意义,从你出生的那刻起,你我的灵魂就已经被绑定在了一起,无法分离......至于我是谁,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他看着仍跪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的秦禾,失望地摇了摇头。

“你对死亡的理解还是太过肤浅了啊......不要忘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秦禾再次抬起头,那个人又消失不见了,但那人的笑声仍在自己的耳边盘旋着。

他趴在地上喘着粗气,时不时地咳两声。他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向自己的画架慢悠悠地晃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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