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嫂子,给我报名
被介绍的第一个女孩是一个在银行工作的北京女孩,这要感谢他们公司财务大妈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女孩是个比荀航大四岁的单身女青年,两人见面是在一个电影院,第一次见面的感觉……这个女孩不能说丑,只能算平庸,还真的是一个过日子的人,不知道为什么女孩第一眼见到荀航以后就特别兴奋,不停的介绍自己家七大姑八大姨是谁谁谁这些荀航特别怕听到的事情,荀航家从爷爷与家里兄弟分家来东北就在没接触过爷爷老家的亲戚,也没遭遇过四世同堂。根本没有理清这份纷繁冗长的家族族谱,什么二爷爷家的三姑,四舅老爷家的小姨的二大伯这些名词,这些就好像只在武林外传“帮我照顾好我七舅老爷”之类电视剧台词里见过。对此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对面而谈的时候,荀航好像一直都在梳理究竟是大伯和她大外甥年纪谁大这样的问题,而且女青年看上去着实不年轻,外表年龄看上去怎么也比介绍的年龄大了有三岁不止,打扮,更像是60年代人士。
出于对财务大妈的礼貌,荀航没有做好诸如“接到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自己家失火姥姥病危”这样的准备。为了避免自己去直面女青年的面孔所产生的不适感觉,荀航决定带她去看场电影。因为电影虽然时间长,但是却减去了四目相对的尴尬。看完电影的第三天,财务大姐喜笑颜开的跟荀航说,“人家姑娘相中你了,你得主动点儿”的时候,荀航优雅又不失礼貌的笑着,寻思着财务大姐的意思应该一定不是让自己主动把人家电话拉黑。
第二个是一个比较害羞的女孩子,娇羞且小脸红扑扑的,汪雷给介绍的他们单位的一个同事,荀航荀航对她没什么反感,只是在知道她没谈过恋爱以后,荀航就打退堂鼓了,自从马盈盈之后,荀航对没谈过恋爱的人存在着心理上的抵触。理由很简单,没谈过恋爱就是不知道什么是底线。一味索取不知付出,荀航觉得通常都是第一次谈恋爱的人。
每次看到青涩的第一次谈恋爱的女孩子,荀航就会想到马盈盈的一句话,当时荀航对马盈盈说,“你看我对你这么好,我住的地方离公司就步行15分钟的路,每天花一个半小时送你回家,然后再花一个半小时自己回去,有时候到家都十点了,难道我不够爱你?”“你不够爱我”马盈盈说,“我爸就会这样,而且不像你这样挂在嘴上会说出来。”他当时不知道如何反驳,哑口无言。只是觉得口中恶气难以平复,“自己来了北京,每天如此付出,难道还不够?”是荀航的内心戏。后来对马盈盈一步一步淡了,自己一个人回想老爸对自己说的话,在阳台上抽了一包烟熬了一个夜,下了决心的那时候才想明白。
“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人爱你比你的父母更不求回报。”
一味索取这个对于第一次谈恋爱的评价实际上是片面的,他知道马盈盈也是爱自己的,只是在知道自己更爱她以后才变得一味索取。如果当时自己并非那么在乎她,虽然结局也可能会分开,但是不至于分手让她狂瘦十斤那么大的折磨。假如当年自己不是那么炽烈和义无反顾,而是进退有据,懂的固守底线,最好的结果,或许不会有最后的分开。
汪雷来找荀航喝酒的时候荀航通常是不会拒绝的,和他在一起包括他家人在一起的时候,才有家的感觉。只是这段日子去他家喝酒每每都有一个话题,成了他们家最开心的一个梗,就是荀航有没有又去相亲。汪雷和苏最开心的时候就是汪雷家里调侃荀航的时候,这个议题给包括苏的父母在内的他们全家人带来了莫大的快乐,每每见荀航一到,所有的人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荀航,你是不是又添新相亲对象了!”他不回答,对厨房里忙活的苏妈说,“温两碗酒,要一碟花生豆。”他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看不上人家了!”荀航睁大眼睛说,“你怎么这样凭空污人清白……”
“什么清白?我前天还听介绍给你的人说你见面就跟人家交往了。”荀航便涨红了脸,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不合适就是不能算交往……灵魂伴侣!……灵魂不契合,能算交往么?”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君子好色而不淫”,什么“者乎”之类,引得一家人都哄笑起来:屋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荀航喝多又在汪雷家赖着不走了,苏妈很自觉的拿出了专门给汪雷准备的被褥,一家人也没有要他走的意思。这天是周末,眼看八点半了,一家人坐在沙发上开始看电视,这个时候,大家打开了一个最近特别火的电视节目,并热情邀请荀航过来看,这是一档最近风靡大江南北的相亲节目,不仅因为与一部热播电影的名字相同,还因为他独特的相亲模式,一个男性嘉宾从舞台中央的电梯中闪亮登场,下来一个亮相后展现在他面前的是24位各色的女嘉宾,这可怜的男性将等待24位女嘉宾的选择。但是这个节目由于别出心裁的选择模式,引发男女嘉宾的交锋极具戏剧冲突性,几乎从第一期开始便让全国的家庭疯狂。成了全国皆知的收视率狂魔。
“这个节目真有意思,24个女的选一个男的,太逗了,”苏妈是这个节目的忠实簇拥,几乎每期不落,“这不正好荀航单身吗?要不你试试去这上边相亲啊?”苏妈提议到。
“哎~,这是个好主意哈!”苏在旁边搭腔。“是哈,咱们周围就荀航合适去参加这个节目,怎么样?大航,敢报名不?”突然,家里空气中又多出了很多开心的味道,甚至比任何一次荀航来的时候还要热烈,每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撺掇荀航。
一会儿苏一句,“怎么样?荀航,来啊!”一会儿苏妈一句,“荀航你真的行,我看好你哦!”一会儿汪雷满含醉意的一句,“你快报一个试试,让我们也上把电视啊,朋友介绍的时候让我给你说,我也上把电视。”
荀航醉意未消,看着大伙兴致盎然,不由得血往上涌,“嫂子,给我报名!”……这个北京周末其乐融融的夜,就这么在愉快的气氛中达到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