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初出茅庐的业务工程师

荀航在失恋之后时间对工作更加认真了，不只是因为失恋，更是因为没什么事情可做，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工作的认真程度自有不同，借着出差的机会，他也可以改改心情，飞机抵达成都双流机场，他也尝到了老妈兔头锅盔和肠旺面，成都真的是一个很迷人的城市，到处都充满安逸的人群和好吃的食物不说，关键是美女太多了，2009年的成都，打车还是个问题，但是你总能看见靓丽的川妹子站在路边挥手示意三轮车停车，随便一个路边打麻将的馆子里，你都能瞧到好几个美丽的姑娘。当然这不是荀航此次来的目的，荀航还是直奔高新区的那家光学仪器厂商，去面见他们的采购经理。

这是一家德国光学仪器厂商在中国建立的一家工厂，厂房和生产线严谨的态度让他体会到什么是从里到外纯正而严格的德国血统，正是因为德国原厂生产设备使用的就是原装正版的因维斯软件，所以他们来到中国，也必须采购荀航他们公司的正版产品，满足他们的生产质量。采购主管肖哥是一个理性认真的人，三十出头，但是明显的认真态度让人觉得距离感十足，在经过整整三天的技术研讨和对荀航公司产品授权的认证后，态度也没松过一口气，不停地跟周围的人探讨是否还有其他的替代方案，比如说使用其他产品的可行性，谈判经过一次次的对技术细节和售后服务的确认，就是迟迟不肯松口采购。

这让年轻的荀航头痛不已，谈判已经过去三天了，这让第一次单独出门营销的荀航大为恼火，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实在是无法在本地待下去了，荀航只好跟公司打了请示，就此打到回府。

就这样，头一次出差见客户碰了一鼻子灰的荀航回到了公司，到了公司后第一时间跟销售部总经理赵哥开了个会，把谈判的实际情况介绍了一下，前前后后严严谨谨，赵哥很认真的听荀航介绍了半个小时，最后终于听出来了点儿什么。

“航子，你一个人去的，你拉他出来吃饭了吗？”

“啊？没有啊。赵哥我到那儿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没想这辙啊”

“那你现在给那个主管打一个电话，说再去一趟一起吃个饭，这次你拉着西南片区代理的老刘，一会儿我给老刘打个电话，让他跟你一块儿去。”

“啥？赵哥，我没明白，这单不是我的吗？怎么老刘也跟我一块儿去？”荀航顺手掏出一根烟递了上去，这些日子他跟销售总经理赵岳关系处的不错，天天在公司就腻在一块儿，赵哥也对他照顾有加，这单业务也是赵哥为了帮衬他，才让他去的。赵哥接了烟放在嘴里。办公室里就他俩人，他也没客气，荀航规规矩矩的掏出打火机给赵哥点了烟，

“航子啊，你还不懂”

荀航一听这个，眼睛一转“赵哥，您说，我是真不懂~~~，要不怎么得问您呢?您说，我听着。”

赵岳长长吸了一口烟后，把烟吐出长长一道轨迹，看了一眼荀航，然后凑近了一点问，“你问他要多少了吗？”

荀航一愣神，眨了眨眼，说“不会吧？我看那肖哥他不像啊……”

其实荀航在赵岳一开口说后就明白了，这种事情虽然荀航没干过，但是父亲常年做生意，他心里对这种事还是有一定认知的，并非完全不明白，只是那个肖主管完全是一副学究样貌，还留学德国回来，跟自己的态度也是严肃至极，根本没有让他往这个方向想一丁点。

赵岳嘴角扬了一下，掐了手中的烟，轻轻说了一句，“你今天回去，再问问他，然后有什么情况随时给我电话，我让老刘过两天去，接下来的事儿，不明白的再问问他。航子，放心，别多想，这是一个历练，你再试试……”

荀航就这样，当天晚上的飞机又飞回了成都。

第二天，在跟肖主管两人在会议室见面的谈了三五分钟例行问题之后，荀航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句，

“肖哥，然后咱们谈谈费用的问题？嗯……那个……回扣的事儿。”

荀航生怕肖哥没明白什么意思似的，在最后重点说了两个字。

肖主管看了一眼荀航，然后说，“什么？”

“那个，给您的费用，哥你看……看怎么给？”荀航结巴的声音小到自己根本都有点儿听不见了。

肖主管沉默了，而这沉默好像丧钟一样，在荀航心里敲击，一秒钟、两分钟、三小时、四天、五个世纪……荀航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提到了天灵盖，马上就要灵魂出窍了。

到第六个宇宙纪元的时候，灵魂飞在太空中的荀航，好像隐隐的从地球上听到了个声音，若有若无的，似远实近的，从桌子对面召唤他，

“兄弟，小点声，”采购主管在空中按了按手，示意他声音放低。

采购主管指了指墙壁示意，“别在这儿说这个问题，这里隔音不好……”接着就看到是德国留学海龟mr.shaw腼腆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