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初见蔡晓
听见师父的吩咐,白衣少女娇羞地来到方龙前面,微微一揖,“晚辈蔡晓拜见方叔叔。”眼看着要拜下去,可是忽然感到以面有股往上托的劲气,不管自己怎么用劲,总是拜不下去。而对面这位身着儒衫、面庞晶莹如玉的中年书生——方龙,正优雅地含笑望着自己。面对这尴尬的局面,蔡晓的脸羞得更红。
“方施主,不要为难后生小辈,让他尽点晚辈的礼教,也是应该。”“好,好,不愧为‘天南老尼’的真传弟子,内功已有相当深的火候,假以时日必定成大器。当今武林除了我们几个老骨头外,在年青一辈中已经找不到对手了。恭喜!恭喜!”
“请!”“请!”
这时,那红墙庄院的两扇兽环铜门,正静静地敞开着,屋檐下的一方巨匾,四个闪光生辉的“碧云山庄”巨字,正在阳光照耀之下,散发着其不可一世的光彩。
白衣少女跟从师父进入庄中之后,流目四览,但见楼阁重垒,深沉无际,红墙碧瓦,豪华辉煌,四处亭台水谢,假山花湖,端的不食人间仙土,世外桃源。
未及,“落英剑客”方龙已指引“天南老尼”师徒俩人入客厅就座。
“方施主,三十年了,贫尼师妹现在还好吗?”
“哎。”方龙长长叹了口气,“自从我们生下史儿后,她整日为史儿牵肠挂肚,人消瘦了不少。方凌,快去后园请夫人出来。”而后方龙一五一十地向“天南老尼”诉说了夫妻俩十四年来的操心事,为方史天天的前途感到担心。
“方施主,孩子已经长大了,但也被你们宠坏了。我看不妨先替他物色一个对象,也许成亲后,他会安份些。”老尼似乎心有所触。
“可是一下子,去哪里找一个合适的人选呢?”方龙又禁不住地叹了口气。“这倒也是。”双方陷入了沉默之中。
“落英剑客”方龙忽然眼光一瞥“天南老尼”身边的白衣少女,满意地点点头,试探地对“天南老尼”说:“晓儿,现在有合适的婆家吗?”听到方龙这么说,“天南老尼”似乎意识到什么,“目前还没有。如果方施主不反对的话,我们不防亲上加亲。”
“既然大师同意,那最好不过,不过不知爱徒心意如何?”方龙大喜之余颇担心地问。
“放心吧,她是我一手扶养长大,并亲自教她武功,她的心思,我当然最清楚了。晓儿,你认为如何?”
“一切听凭师父安排。”蔡晓羞答答地说。
“哈哈··……总算了却老夫一桩心事。”“落英剑客”大喜过望。“方哥,今天什么事这么高兴。师姐呢?她人在哪里?”“赛花仙子”人未到声先到。
一位身穿红色衣服身段惹火的少妇从后院出来。美,美得令人眩目。但这是种美跟蔡晓的羞涩脱俗的少女美不同,而是一种成熟的少妇之美,给人一种热情如火的感觉。
“师姐,三十年不见,想煞师妹了。”“赛花仙子”跑过去紧紧地抱住师姐。
“师妹,别来无恙!善哉善战!这么多年了,我们总算又见面了。”
师姐妹事隔三十年,总是有很多话要倾诉。良久。
“方哥,你不是说有喜事要告诉我吗?”
“对,对。我差点忘了。晓儿,这位是你未来的婆婆。”方龙一指“赛花仙子”。
“孩儿蔡晓,给婆婆请安!”
“这是怎么回事。”“赛花仙子”一时不知所措,望着夫君。
“落英剑客”一指站老尼旁边的蔡晓,“这位是你师姐的高足,也是我们未来的儿媳。”
“赛花仙子”直到此刻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快,让婆婆仔细瞧瞧。啊,我可真有福气,娶到这样一位如花似玉的儿媳。”“寨花仙子”一把抓住蔡晓似乎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久久不愿放手。
只见晓儿一双丹风眼,亮晶晶。就象两颗闪烁的星星;两条眉毛细细的,如同熏笔描上去一般;鼻梁长得圆圆正正,恰到好处;嘴唇薄薄的,微微上翘,带淡淡的笑意;她那瓜子型的白断的小脸蛋儿就如同象牙雕就,细腻光滑,而两腮又泛着桃花似的红晕;身材纤细,如同风中垂柳。“赛花仙子”一看就喜欢上这个未来的媳妇。
蔡晓被瞧得不好意思起来,羞赫地报头低下去,犹如一朵羞答答的玫瑰,更显温情动情。
“师妹,还未看够啊?晓儿毕竟是个女孩子,她的脸已被你瞧得红到耳根了。”师姐的话,使“赛花仙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方施主,据说最近几个隐世魔头正在悄悄地四处活动。看来平静将近三十年的武林又将掀起一阵轩然。贫尼这次所以重出江湖,是受旧友之托,去追查几桩武林旧事。我最放心不下的是晓儿,可如今晓儿已有归宿,我也总算放心了。”
“既然如此,那么师姐准备何时动身。史儿他们的婚事又怎么办?”
“贫尼已算过,明天正是喜结良缘的良辰吉日,他们的婚礼不妨安排明天,等他们拜完天地后,我再动身。”
“好是好,不过时间太仓促了,来不及通知武林同道。”“赛花仙子”担心地说。
“明天可以让他们先入洞房,至于正式的婚礼以后可以再补办。”方龙插嘴说。
“看来现在只能如此了。”“赛花仙子”赞同地说。
蔡晓站在一边,一言不发,一切听由师父为自己作主。
不知不觉中,暮色降临了。
蓦地,仆人陈明来报。
“老爷,夫人。少爷回来了。”
“你也真是的,这么迟才回来,为何不劝劝少爷,整天跟他在外面胡闹。”“赛花仙子”不无责备地说。
“爹,娘,我回来了。”
从外面匆匆跑进来的方史天天,眼睛一扫“天南老尼”师徒俩人。然后眼光不由地停在蔡晓身上:玲珑曲线,该凸的地方凸,该凹的地方凹,无一不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