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慈母托 - 宫女夺宠记 - 闲时叙 - 科幻灵异小说 - 30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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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慈母托

第六十九章:

小亭内三人无话,只有幽幽茶香弥漫。

云初不明,这莫夫人遣走雁书是为何,但方才那话好似惹着了她,看向她的眼神带了丝审视。

“莫夫人莫怪,云容华少见贤妃娘娘,也不是郾城长大的,自然不知贤妃娘娘从前的名号便是美玉无暇,除去莫二小姐,无一人可以与贤妃娘娘匹敌。”

半晌,眼前的老夫人才扯唇一笑,轻轻呢喃道:

“是啊,谁不知呢,我的柔儿,心性最是干净,就如同她周身的气韵一般。”

说道着似是想起什么,敛目,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

“叨扰二位小主了,原是老身无礼冒犯了,柔儿在宫中无甚好友,从前许多闺中好友也皆见不到,所以老身想舔着脸求二位小主一些事。”

与赵贵仪的目光相迎,云初实在不知,这莫夫人为何要求她们二人。

但妇人眼中的哀求太甚,云初莞尔,看着杯中的倒影,在这晴好天里,无风不动,轻声回了句:

“莫夫人客气了,若我与赵贵仪能做到,定然会不遗余力。”

祖母绿的手镯从手腕上被摘下,莫夫人将它递到云初眼前,目光中尽是爱怜与怀恋。

“这是太后所赐,有一对,有一只原先是随着柔儿进府的,后来经了那事,柔儿说丢了,这一只本是她妹妹的,但太后说,这玉镯便是信物,有这东西,便是犯下错,也可以此求情,至少可以保全性命,皇上登基后,老身曾想让人随旁的东西送进来,奈何收到的答复皆是她身子康健,无须我从宫外送东西进去。现在老身想托二位小主,替她拿着这东西,若是有一日……便请替她求情,至少,留她性命。”

话到最后已是哽咽万分,金贵的玉镯被莫夫人放到了她手上,云初有些怔然,但眼前的人并未打算让她说出口中的疑惑:

“云小主,老身看得出,你是个心善的主儿,以后也有大的造化,所以这玉镯放在你这,老身放心。”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抬眼看去,是面上如寒冰一般的雁书,快步走了过来。

條的,方才还悲切的莫夫人,突然面上很是欢喜地指着那旁没有枝叶的树道:

“凛冬已至,明年的桃花又要开了,柔儿最是喜爱桃花,只是她从来沾不得花粉,故从前闺中,我都是将花芯剪出才给她的……”

话音如冰雪融化般弱,但那里头的愉悦却一直在里头。

“夫人,东西奴婢拿了,马车在外头等了许久了,还是得早些,二小姐也盼着呢。”

说罢,便朝云初二人行了礼,搀着莫夫人走了,独留那一只玉镯,耀目却孤寂。

待人影渐小,赵贵仪才放下茶盏,盯了片刻镯子,轻声道:

“这东西要如何,也不知会否有诈,你看?”

骄阳升至半空,比之方才又暖和了许多,云初执起镯子,轻轻摇了下头,让玉竹将东西收起来。

“先放着吧,爱女心切罢了,对了,后日便是除夕了,虽说赵采女被禁足,但除夕那日必然会出来,你我还是小心着点吧。”

赵贵仪应下,又说了会子话,外头的日光实在太过舒适,二人便想着随意走走,反正也无事。

让底下人收好茶盏,二人便走入太阳下。

前几日被白雪覆盖的红墙黄瓦已渐渐显露,只有化了的雪水昭示它们真的存在过。

穿过桥廊,大石下头还覆着雪,再仔细瞧瞧似有幼苗钻出。

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有些人,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

百步外走过来不少人,最前头的可不就是敏贵仪,自降位,她便很少出门,毕竟,抄写百遍女则女训也非易事。

“那边也无甚好看的,要不去那边看看?”

许是赵贵仪察觉到云初脚步顿了下,而后往前看,瞧见了敏贵仪,还以为她会觉得有些麻烦,便说了这话。

云初摇了摇头,躲有什么用,只会长他人志气,若她避开,这敏昭仪还不知要如何想呢。

扯了下嘴角,想起被抄家时,最前头那个大人眼中的贪婪,便觉有些泛恶心。

压下不适,抬脚朝前头走去。

离得近了,前头的人脸色也愈发不好,来回看了云初二人几次,便凉薄开口道:

“这人啊,还是讲运道的,有些人占尽先机,却奈何没有福分,有些人虽然前时失利,但身子有福,怀上龙裔,月音,你说,这福气,你选哪个?”

这声儿不小,引得近些的宫女太监都看向这边,见是几位主子的事儿后便都匆匆低头。

月音是敏贵仪的侍女,自然会随着她说,云初跨过高高的槛儿,便听仅几步之遥的人道:

“自然是选后头有福的,前时便是再有福气,既没根基也无后路,又有何用。只是更痛苦些罢了。”

心中划过嘲讽,云初淡然笑笑,朝眼珠子都要挂到天上去的敏贵仪半拘了个礼。

“慢着,云容华此礼行的是否过于敷衍了,本宫……本嫔是四品,你仅五品,做宫女两年,现在一跃枝头,恐是已不知这宫中礼仪为何了。”

顿了片刻,云初欲说话,便被一旁的赵贵仪拦住,眉目如画的女子与往日的娇弱不同,先是嗤笑一声,在敏昭仪深皱的眉眼中,斥责到:

“我原是不知,原来宫妃身旁的宫女也如嫔妃一般金贵,见着我二人连礼也不行,可是当九嫔之首的侍女久了,忘了什么是尊卑了?”

言语虽未对敏贵仪说,但所说皆是指上梁不正下梁歪,让原本就心中不愉的敏贵仪面色怒极,抬起手指向云初二人,声音略为不平稳道:

“你…赵贵仪,你是何意?”

拉起搭在槛上的裙摆,云初眉目淡然地看向仍旧立在那的月音,眼中的傲然与她主子如出一辙。

“敏姐姐,我这是为你好,你说,月音碰到的这是我们,云妹妹与我都是好说话的,若是碰到贵妃,恐就不是几句话的事了。”

容贵妃的突然疏远本就是敏贵仪不能提的伤疤,冬日里的风很大,她等了几日,却依旧被拒之门外,宫中人如何说她她如何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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