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义务教育

在这条通往清水河的崎岖小路上，坑坑洼洼，小圆好几次都将自己脚陷进了雪泥里，却在这出现了个类似片状的尖锐物体，小圆刚要捡起，却被妈妈狠狠打了一下手。

“闺女，这里面的东西，不能随便捡，知道不？你晓得这是什么，如果是人的骨头咋办，我们这不比城里，有些家人买不起棺材，就把人放到水里。”

被妈妈讲的有点毛骨悚然的小圆，急忙的解释道。“妈，你别再说了，我只是摸了一下滑滑的，我没拿。”

事实上，那个闪亮亮的东西，是从未名湖那里流出来的，然后到达清水河，最终的目的地，没有人知道。

史悦和妈妈一桶一桶的打着水，在深夜的乡村小路间穿梭，而瘫痪的父亲却在呼呼大睡。

由于家里面只有一根蜡烛，却被妈妈在小圆回来的这天点燃了，滴了几滴蜡油固定到了桌子上。

微弱的灯光下，映衬着自己母亲的面貌，仿佛不再跟小圆刚从村子里走时，是两个人一般，脸上的皱纹，背部的佝偻，堪比80岁的老人。

小圆用手轻轻的摸了摸妈妈的脸，发现脸部的皱纹已经很深了，似乎这个状态，已经很长时间了。

“妈，这个给你。”小圆拿出了在城里买的一个发夹，给妈妈带上。

小圆还记得小的时候，妈妈每逢过年，便会在县城的集市里，给小圆买一个漂亮的发夹。而这么多年，虽然小圆不怎么回家，但是看见借助微弱的蜡烛光，看见桌子上，积攒着妈妈这么多年为了小圆买的好多发夹。

那些可能在富裕的家庭里，根本不屑一顾，但是对于小圆来说，却是最宝贵的财富，小圆在捧着这么多发夹，想要一个一个卡在头上前，也将自己兜里，为妈妈准备的发夹，拿了出来，首先卡到了妈妈的头上。

“妈，你长得真俊。”

妈妈一边用手扶着小圆送给自己的礼物，一边开玩笑的对小圆讲着，“城里不是叫俺这样的，是漂亮嘛。”

在这种情况下，自己的妈妈竟然还能苦中作乐，是小圆所没有想到的。

其实，妈妈从来就是一个非常坚强的女子，只是小圆一厢情愿的认为妈妈吃不了这些苦而已。

“女儿，娘想要在你过生日那天去，但是做火车晚了一天，这个蜡烛一直放在我包里，还好是冬天，没化。”

“妈，你可真是的，人家生日都准备生日蛋糕，你这只给我准备一只蜡烛，是混弄我呗。”

肥嘟嘟的小圆，也开始跟妈妈打趣着，死气沉沉的房间里，瞬间产生了欢歌笑语一般，直到瘫痪的父亲在房间里面叫唤。

“妈，我过去帮她换吧。”

“别，闺女，这种家庭就够对不起你的了，人家其他家孩子你这个年纪哪个不是买漂亮衣服，妈没钱，但是有力气，他我能弄的动，你看妈。”

说着，小圆的妈妈便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小圆的父亲一点一点的翻了过来，然后关上门之后，开始给瘫痪的父亲擦着拉在裤子里面的屎。

但是小圆父亲的意思，还在埋怨着小圆妈妈为什么才过来，要是早点的话，兴许不会弄到自己的裤子上。

而这些却不是小圆父亲心疼小圆妈妈的意思，只是小圆父亲认为自己可以少糟点罪，因为来回的换裤子，对于一个瘫痪的人来说，当然没有全部躺在床上舒适，虽然没有过多的感觉，只是小圆的妈妈在努力的抬起小圆父亲的小半身，但还是引来了一顿臭骂。

小圆在门外气不过，一把推开了房门，这把小圆的父母全都吓一跳，小圆妈妈赶紧帮着小圆爸爸盖着被褥。

“你凭什么说我妈？你有什么权利，这个家你付出过什么，你成天就是喝酒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