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537装船

“你猜得没错，由于门槛太高，一次入场少说也得几千到几万不等。一次两次觉得新鲜，但大家都是来寻欢作乐的，不是跟你干劈情操。到最后钱花了，却什么没落着。出场率太低了，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不买这个账。有这工夫，我何不直接去一趟青楼。几万两银子一撒，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后来这游戏就取消了。”沈公子说。

“那些女孩子，命运如何呢？”李长安问他。

“大家都等着呢，想这游戏一散，裕康必然要开青楼，榨取剩余价值嘛。可到最后，裕康也没有这么做。如果换作是我，我也不会这么做的。猜美人的游戏只开了半年，却少说已经给裕康赚了上百万两银子。如果这样还要让别人出卖**，那就太不地道了。时候我也打听过她们的去向，多半是回乡了，也是一个不错的结果。像这个时代，一个美丽的女子没有出卖**，最后余手的也能有几万两银子，难道不是一个好的结局么？实际上能不能称为美丽的女子都不好说，因为大部分连样貌都没见过。但不得不说，裕康这一手耍得实在是太漂亮了。许多玩过这个游戏的人，包括我在内，都有一种被涮了的感觉。”沈公子说。

不是上当受骗，是大部分最终的目的没有得到满足吧。如果说只是为了寻找快乐，那对沈公子而言是足够了。但只是为了带出场子的话，大部分人都会觉得很亏的。

因为裕康这次算是狠狠地打了他们的脸，就不惯着你们这些有钱人的臭毛病。有钱人但凡是见到漂亮的女子，就觉得只要砸钱就能将她据为己有了。但裕康却告诉他们：我偏偏要既挣了你们的钱，也要让你们干瞪眼。

“干得漂亮！”李长安对裕康也有了新的认识。

“你是站在一个女孩子的角度，才觉得大快人心对吧。可我告诉你，裕康是因为在河间府占据了绝对的主导地位，才敢这么玩的。换一个他们势弱的地方，为笼络那些达官贵人，财色的交易，他们是一样也不会少来的。”沈公子说。

在古代，一个美丽的女子，那绝对是最好的工具。商人为了攀附权贵，打通关节。在这一点上，没有一个人是清白了。

财色交易，几千年也没有变过。这很悲哀，李长安也无法改变。她能做的，只能是守住自己的底线。塞点钱是可以的，但要让我拿女子来做交易。不好意思，这笔买卖我宁愿不做。

“我能想象一个女性商人在摸爬滚打的时候，应该是诸多相似的磨难。但是看看你，似乎不用担心这一点啊。”沈公子对李长安说。

“当然了，你敢动这种心思试试？”李长安说。

“别别别，我刚有几年好活！”沈公子连连摆手道：“不过我看你这兴头，似乎很想去海新城见识见识啊。这样吧，我请客，只当为了你们接风了如何？你们不应该把海心城看做龙潭虎穴一般，其实那里的馆子菜色还是非常好吃的。吃一顿饭的人均消费，也不过二三十两银子而已。”

“还而已哦，你知不知道这笔钱够普通人家过好几年了。得，我现在还没有吃一顿饭就要花上百两银子的层次，咱们还是先谈买卖吧。那边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李长安说。

“那好说。给你托运的货物已经齐备，单据我也打好了。地址在这里，你把货物交给收货人，运费在他那里领就可以了。”沈公子说。

“不用来你这里回执么？还是说你只想跟我做一次买卖，算是卖个人情？”李长安说。

“你这女子，谁都没有你算得精。是这样的，给你的这批货，是我匀出来的，可以算是人情吧。实际上这样的短途我根本不缺人送，而且都是合作多年的。你跟她们比，没有任何优势。还有没有下一次的合作，就看我能不能再匀出一批货物来。或者，你提升自己的实力，将他们其中一位取而代之。”沈公子说。

在商言商，沈公子说得很实在。

“你没有看过，怎么知道我没有实力呢？”但李长安不服。

“来了连一个停泊位都找不到，这说明你的计划安排和调度有问题，这怎么让我相信你的实力呢？”沈公子説。

原来沈公子什么都知道了。

“那是因为途中出了意外！”说到调度，言语直指罗红红这个船把头，她当然也坐不住了。

“行行行，你们这两个女孩子，我是一个都惹不起。两句话都像要把我吃了。但你每次都航行计划，意外不应该都是在预算之中么？只要能打出一天的富余时间，也不至于这样吧。”沈公子说。

说到底，还是经验不足，这个罗红红没有话讲。

“作为你们的合作者，我既要给你们泼冷水，当然也要帮主你们。你们来找我，是想用我的观光船，把货物运到你们的停泊处交接吧。这没有问题的，第一次合作像这样的小插曲是可以允许的。但我希望下一次，能有一个完美的交接。总归不至于，连吃顿饭的闲暇都没有。”沈公子还知道，他们今天要是找不到停泊位，就要在船上过夜了。

又说到做生意，沈公子毕竟是耳濡目染，虽然有十几年的荒废，但也比刚入行的要强多了。

李长安不再与他争辩，因为这一点上争不过他，人家说得都有道理啊。在争下去，就是胡搅蛮缠了。

先当面验货，李长安对丝绸还是有些研究的，验过这些都是上等货。然后打发人装船，一起运到码头，上沈公子的观光船。

用观光船运货，这也是头一回。不光旁人看了新鲜，李长安上了观光船也被其豪华装修给惊到了。就这么一个平常当摆设的玩具，就够李长安再置办两条新船的了。

观光船没有大货仓，所有的货物就往甲板上那么一堆，反正就只是过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