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7章因果

宝镜中缓缓浮现出愤怒金刚，看到愤怒金刚冷静下来，菩萨手中的宝镜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愤怒金刚质问道：“为何放弃九品青莲？”

道名喝道：“我师心中没有高低贵贱，这个道理你懂吗？”

愤怒金刚说道：“我心中无尊贵上下。”

道名说道：“你心中有佛，佛是什么？”

愤怒金刚说道：“佛为智者，为觉者。”

道名继续问道：“何为智？何为觉？智分大小还是觉分高低？既然佛为无上智者，为何会有莲台证明法身之高低？无相之说，只说给信众吗？佛也有大小尊贵的话，这是不是着相？”

愤怒金刚说道：“我不是佛，不懂。”

道名怒斥道：“不懂就参悟，我师有大智慧，领悟众生是佛的道理，帝皇将相，乞丐蝼蚁，皆为众生，皆是佛，可解？”

愤怒金刚说道：“不可能。”

道名也觉得不可能，问题是斩空这样认为，道名就认为必然如此，那就得站稳脚跟。

道名理直气壮说道：“我师在此，驻守合麓关，度化众生，你可看得见？”

愤怒金刚看着低眉顺眼的斩空，放缓语气说道：“您曾经是佛，我在幻境中看到了。”

一个罗汉喝道：“此乃魔头，化作佛形引诱你堕落。愤怒金刚，不可迷惑。”

斩空看着愤怒金刚期待的眼神，缓缓说道：“和为魔？何为佛？守戒持律为僧，不受清规戒律为魔？是这样？”

愤怒金刚想了想，好像不是这样。这是给普通人说的道理，在海天佛国有佛不受这些规矩的约束，因此愤怒金刚不懂。

斩空说道：“看破红尘出家，入法门为和尚。老僧就是一个野和尚，侥幸窥视海天佛国秘法一角，来到合麓关，却被拒之门外。看破红尘亦蹉跎，不得师承妄称佛；今日领悟本源路，老僧难得一糊涂。”

愤怒金刚迷惘，不得师承，仅仅是窥视了海天佛国的一些秘法，就能自证成佛，还是拥有九品青莲的大德？

如果说这是魔，那也功力太深厚了。海天佛国的强者还准备阻止，愤怒金刚已经放下戒刀，双手合十，把戒刀放在弯曲的双肘之间，行礼问道：“既然成佛，为何舍弃尊位？让世人迷惘？”

斩空笑眯眯说道：“贫僧忽然感觉海天佛国的佛法，与贫僧的野狐禅不契合。海天佛国有自己的清规戒律，成佛的标准。

贫僧成佛之后觉得不自在，看到死神竹影，贫僧觉得可以退一退，尝试走出贫僧自己的成佛路。

贫僧历劫多世，曾为牵引六道轮回的苦行和尚，曾为修行闭口禅的铁檀和尚，曾经是度化世人的斩空和尚？

哪个是贫僧？贫僧又是哪个？贫僧领悟无众生相的妙理，心中无上欢喜，那就与海天佛国分家另过好了，贫僧在这里推行自己认为的佛法比较好。”

说到这里，斩空希冀看着愤怒金刚说道：“贫僧有摩诃心经，天龙禅唱，你可愿修习？”

愤怒金刚避开这个话题说道：“弟子性情暴戾，看不得不公，因此愤而杀人。他们说这是错的，世人皆有因果。今世种恶因，来世尝恶果，这就是因果报应，弟子不服，总想让恶人得到现世报。”

斩空失望说道：“这就不好咧，你与万物生有缘，也与修罗王有缘，他们两个喜欢让恶人得到现世报，而且贫僧不仅打不过他们，还非常认可他们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