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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海风送来的橙黄似乎是咸的,横亘在挺拔的鼻梁上让格外英俊的脸熠熠生辉。

调查机关的人来时梁沅和孟炀在吃早餐,牛奶刚喝一口两车工作人员就在门铃镜头下站成两排。这一带住的人非富即贵,对圈子的变动有极敏锐的嗅觉,他们中有些人在舆论爆炸的晚上已经听到风声,此时见真是这么回事儿有不少出来围观。不过大家日后还要相处,急吼吼地围观也显得太八卦有失身份,基本都是家里佣人借由整理草坪、采买食品替他们看。

梁沅不喜欢被太多人拍到网上,从开门到上车都非常配合,走时西装口袋里还揣着一个孟炀塞的牛角包。

提供出去的材料里没他的事儿,只是被请去配合调查,带他走的人很客气。大众都知道他这个新老板才上任,纷纷猜测多半不是他出事,而有人认为怎么以前没被查,他一上任就爆出巨大税务问题,一定是梁沅动歪心思。

相比之下税务主管受到的关注更多,这个位置是梁家四叔,前几年瑞盈里唯一的本家人。为人圆滑,可能也有梁绍年他们的授意与旁系的人关系处得很好,不仅没被清理出去还一步步爬到税务主管的位置上。梁沅回来第一天他没有出现在冲突现场,等形势完全明朗才频繁与梁绍年来往。

他们离开梁家的业务太久,而且还是这种不靠暴力专业性极强的行业,虽然是家族企业但没有成草台班子,公司的大部分岗位都是专业人士,经营有经理人负责。除极少数高层,安插在里面的人不多,他四叔是梁沅换血重构吃掉的第一颗子。

梁绍年慢来一步,等他到时梁沅被带走的新闻都出来了。中年人自行打开庭院大门一路疾驰,刚抽嫩芽的草坪被轮胎狠狠碾过。他脚步急乱,走近才发现里头这扇门已经变了自己打不开,此时不容纠结这点小事他才压下火气。

来开门的只有孟炀,他穿一身黑,走动间大腿鼓囊囊的,像是绑了很多装备。梁绍年探头张望四处都没有看到梁沅,劈头便问:“小沅人呢?”

“他已经走了,叫我等你。”孟炀没给他倒水,自己先到沙发上坐下。

看他沉稳的样子梁绍年怀疑,但事发突然他还不能完全理清情况。一边喊跟来的亲信拿水一边厉声继续问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老板只让我转告你当家的不在堂口会乱,请梁先生赶紧去坐镇,其余的事不用管。”

孟炀的身份来历这群人完全不清楚,除此之外只字不提,尽管和梁沅关系暧昧,梁绍年仍不是很信他的话。他来得本就晚,孟炀多等了一些时间,见他还要再问虽然不耐烦地不停看时间,还是主动给他解释。

“之后老板会亲自跟你讲,现在梁先生只管放心并照做,一切都安排妥当。”计划是不能向他透露的,孟炀说得隐晦,“梁先生如果再拦,幕后黑手可就跑了。”

经孟炀一暗示,梁绍年主动对上他的猜测,便不再纠缠孟炀反而催促他尽快去办事。出于对他的不信任还用上一些威胁的字眼,他并不知道这些威胁对孟炀根本不起作用。

此时高速路上一个男孩双眼通红,他一整夜都在开车,又因为梁沅诡异的话让他精神高度集中,开夜车本就疲惫,这样下来已经熬出满眼的红血丝。与预期中截然不同的新闻同样传到他这儿,梁西禾没想通更不敢停,在即将热闹起来的路上越开越快。

昨晚他给梁沅打电话的时候在飙车一是发泄,再就是跑路。虽然坚信可以凭此把他们扳倒,但也害怕他们被彻底激怒忙乱之中仍能腾出手收拾自己。连自己的妈和奶奶都没带,梁西禾联系好船和蛇头拨出电话之前就跑了。

如果本家的来求,他赢就当出海度假,即使输也能马上偷渡出境。然而事情走向完全不是他安排的样子,梁沅被带走其他人还安然无恙,更要跑。

滨海港是最近的出海通路,但那里已经收归本家,不能走。北方梁家势力盘根错节,梁西禾选择南下,两省之隔的地方沿海。从昨天傍晚出发,间或休息,梁西禾已经到D省境内。

梁家旗下有家直升机俱乐部,是在梁西禾他妈名下,不过现在在谁名下都一样。接到电话后梁沅查过梁西禾的账户,提前得到他租的船只信息,随后找关系快速申报好航线。现在孟炀正从郊区出发前去拦截梁西禾,黑色耳麦从后脑环绕贴在肤色略深的脸上有种别样的感觉,似乎是野兽尖牙外的嘴套或是脖上项圈。

不到一个小时,直升机降落到一片海滩。

太阳升起不久,远远的有一家三口拿着塑料儿童铲围坐。他们被桨叶高转的噪音惊扰,顺噪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只见扬起的银沙之间跳下个颀长身影。近滩酒店海景房里的住客没有扬沙阻挡看得更清晰,薄纱窗布在海风中招摇,让窗外的人影若隐若现,时而露出一张轮廓分明流畅的脸。

直升机没有重新升空,旋翼不再扰动气流,从上面走下来的俊美Alpha径直朝海边去。那里还停着景区的快艇,他一边走一边朝手腕上绑定位接收器。

快艇破水加速,海浪四溅打在艇内,很快孟炀就站在一洼水中。艇尾拖出一条高扬的白浪尾巴,水珠朝前飞溅,被迎面的太阳照出斑斓的颜色再落到男人裸露的皮肤和衣服上。他也迎着阳光的方向,海风送来的橙黄似乎是咸的,横亘在挺拔的鼻梁上让格外英俊的脸熠熠生辉。

很快孟炀追上一艘海钓船,挂到空档快艇逐渐减速,但仍有很大的噪音。不远处船上的人察觉到追击而来的动静,梁西禾背靠船舷突然惊恐后看,是梁沅身边那人!他立即闪进有遮挡的地方,海上风大男孩拼命大吼才唤来同伴。蛇头在梁西禾的要求下带了几个伙计,听到呼喊三五人抄起土枪就往侧舷方向跑。

梁西禾催促他们开枪,然而此时距离较远,土制猎枪很难打中。孟炀慢速逼近,不断有子弹弹上艇身或落到脚边。土枪有炸膛的风险,这几人不敢快速射击,在等待的当口孟炀矮身躲过一枚直冲他来的子弹从防水包中抽出一把折叠枪。

他单手控制方向盘,逐渐变档,挂上倒挡使快艇停动时猫在舷后的人纷纷捂着手腕倒地。梁西禾大惊失色,他只知道孟炀吓人却从没见识过他的本领,对面船上所有人加起来在他面前都不够看。

孟炀已经在往他们船的方向抛钩,慌张之下梁西禾发了狠,他从藏身的地方爬出来捡起地上的枪毫不犹豫朝凌于海面攀爬的男人开枪。船身颠簸,几击不成,眼看要他命的人越来越近,梁西禾贪心快速连击。

忽然他听到一声极近的巨响,随之而来的痛感让他反应迟钝,呆愣地低头才发现声音来源就在自己手上。土枪没有安全闭锁装置,在没有章法的射击下闭锁没有完成枪管被堵瞬间炸膛。高压气体霎时冲破枪管、弹飞弹匣,枪身不长握柄也未能幸免,而抓握在上面的手更是血肉模糊。

喉咙中嘶吼出一声惨叫,梁西禾跪倒在地,哆哆嗦嗦还想用另一只手去捡散落在地的枪。没等他够到因剧痛模糊的眼前出现一双脚,他绝望地抬头,被海风吹乱的头发遮住红肿的眼睛,张了半天嘴才抖出一句带颤音的话,他道:“别把我扔海里喂鱼。”说完便闭上眼,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一个很冷淡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感觉到自己痛得快要麻木的手被粗粝的绳子绑住,接着是双脚,缠螃蟹一样的手法。

那人道:“我不杀你。”接着梁西禾被甩到他背上,孟炀将垂下的绳索拉到身前以作固定爬回快艇。

直升机再次升空时,一则爆炸性消息席卷各大新闻版面,瑞盈医药的税务问题证实,截至收盘股价大幅下跌。

由于引起的社会影响太大,首轮案件侦办信息很快发布,瑞盈医药涉案金额巨大,在丑闻爆出后的基础上股价再次下跌。

梁西禾他爸之前质押了股票,反正不是自己的质押起不心疼,还能换资金何乐而不为。梁沅手上的股权几乎全被质押出去,眼看就快跌到强制平仓线,爆仓之前机构开始出货,瑞盈的崩势加剧。资本市场上有许多人对瑞盈的核心业务和技术看好,面对空前的低价蠢蠢欲动。

此时公司正受全面调查,没办法出面回购,梁沅的大股东股权也跟着开始失去。梁绍年几兄弟在公司的股份都很少,出于回稳股价也出于私心,借此机会他默不作声地增持。他只知道一半计划,不是很甘心把大股东拱手送人。

其他的投资者还有顾忌小打小闹,而突然上场的两家公司算是大动作。其中一家国资背景,另一家是离岸公司,一番大幅购入和国资让散户重塑信心争先恐后的抛售渐停,股价开始缓慢回升。在众人猜测讨论奇怪的走势时,又一则消息使瑞盈的局势彻底稳定下来。

官方宣布梁沅与本案无关,在调查中积极配合提供证据,案件将继续侦办后续进展会对公众公布。与此同时,在瑞盈丑闻最沸沸扬扬时一条几乎被所有人喷的爆料再次被翻出,他称这件事被爆出是因为瑞盈自查并主动上报。当时没人信他,此类爆料全被打成瑞盈的公关,让精神资本家想洗白也省省。

谁也没想到一条荒谬的爆料和实际情况对上,舆论顿时反转,关注点纷纷从公司和梁沅转到税务主管梁家老四身上。虽然还有不少人觉得他只是瑞盈推出来顶包的,仍呼吁紧揪公司,但真正的公关这才上场,掌握舆情阵地情况轻而易举扭转大众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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