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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谢谢你。

天越来越暗,他们谁也不舍得分心去开灯。如果没有此间暧昧的喘息声,肉体激烈的撞击恐怕会让闻者误以为他们拳拳到肉打得正酣畅。

不知第几次抽插,孟炀拽回被顶得往前送的梁沅,抬高他的腰摆出一个雌兽受孕的姿势。顶端有结正在迅速膨大,撑得恢复紧弹的腔隙胀痛。但即将标记他的Alpha早已送上警告,把住腰的大掌梏得死紧,梁沅积久的身体反应天然排斥占有,但他怎么也无法逃开。

第一次彻头彻尾的标记是痛的,压抑许久的信息素此刻才被沉溺于情欲中的男人放出,不契合的排异飞快见效,昏沉反而麻痹一些痛觉。这是最后一次晕乎乎地接受他了,往后他们宛如天生,水乳交融。

涨得满满的结把梁沅拴住,股股浓精冲刷上内壁,灌得他由身到心餍足,梁沅闭眼感受。比体温凉,却点燃一根迅捷的火花,噼里啪啦燃往每根血管,最后轰地烧熔所有思绪。

他们保持胸背相贴的姿势,此刻是双方最接近的时候,结成一座桥梁让河两岸并拢不得分离。孟炀忽然下俯,唇在颈侧一处接一处啄吻,最后叼起他腺体的皮肤,像猛兽捕食,干脆刺穿,这里也有信息素注入。

他们靠坐在落地窗前,水在那儿,然后孟炀借窗外微光看梁沅吞下白色药片。

意乱情迷,鸳鸯交颈,口袋中的小药盒早不知道掉哪儿去了,梁沅连手指头也不想动弹,还是孟炀一番好找才从纠结交缠的衣服堆里摸出来,亲手递给他。不是梁沅不懂自爱或者他的Alpha不怜惜自己,上一次莫名其妙就中招让两个人都心有余悸,现在远远不是要个孩子的时候,何况孟炀根本不舍得。

他的宝贝二十出头就为他揣上个孩子,自己还那么小,又那么危险。孟炀不敢去算他缺席的时间脉络,光想就喘不过气,如同小孩不知轻重的手攥住他的喉咙。

没有糖衣的药片沾水就化,非常不好吞,残留许多黏在最能感知苦味的舌头根部,伴随口水始终提醒他这股难耐的感觉。孟炀专注看他,听抿水和吞咽的声音。窗外胜景与身边人相比,分不走半点他的注意。

灯河闪烁流淌,从前自己独身前来住过数次这间离医院最近、能赏遍全城的酒店,如今却是头一遭被余光里的光线晃眼。他想这些光汇聚入海,摇散在辽阔的海面,粼粼波光飘远,离岸百来公里的地方他有一个家。

孟炀忽然扳过梁沅的头,夺取他的呼吸,好让自己重新活过来。柔韧的舌探入口腔,舔吮舌根,把黏在梁沅嘴里的苦悉数吃到自己肚子里。好像要共享一点他尝过的苦,孟炀才于心能安,最好能替他,孟炀在心里想。

于是唇分之际孟炀对他说:“我回去做结扎。”不是商量的语气,他一个人已经拿完主意。

生殖腔锁不住的精液顺仍红肿外翻的穴流到托抱梁沅的指缝中,孟炀不禁想起刚才拔出来的景象――结消退,深埋其中的阴茎终于可以松动,往外拔出那瞬腔口还来不及闭合,一些浓白的体液顺流而下,跟随尚未疲软的硕大硬物经历一遍温热的甬道,最后离体。刚出穴口便断线,拉成丝垂在紫红的龟头上,好像他刚抵着肉嘴刚射出来一样。

二人默契不减当年,显然梁沅和他想到同样的场景,环抱孟炀脖子贴到耳边说悄悄话,“以后你每一次都可以内射。”说完害起臊,把头埋在他脖子里不肯抬。这些话不在发情期、清醒地讲出来是需要不少脸皮。

孟炀又哄又亲都没能劝动他露露脸,然而梁沅不知道通红的耳朵尖已经把自己出卖,只听他男人一阵闷笑,连胸膛都在震动,酥酥麻麻的。他的小家伙真是太可爱了,孟炀完全沉浸在畅想的幸福中,人生三大乐事明明是升官发财娶老婆。

“药什么时候买的?”见哄不懂他,孟炀只好兴师问罪,治治这个勾引他的妖精。

小Omega整个挂在他身上,手晃来晃去时而四处摸摸,享受得很。不光孟炀,他也觉得此刻幸福无可比拟,因而嗓音都带上一些甜津津的意味,回答他道:“你买套子的时候我顺手拿的咯。”说到一半咯咯地笑,打趣自家老公,“杀手先生,你现在敏锐度下降了啊,连这都没发现,不太妙哦。”

孟炀今晚手就没怎么离开过他的屁股,听见质疑又是虚虚一巴掌落下,不留半个红印只打出一声故意的腻吟。

“你看我到底妙不妙。”

可惜梁沅已经无暇回答,他被孟炀压道窗玻璃上,男人胯间肉棒借由先前射进去的东西毫无阻隔地插入。梁沅整个人都被撞散,只余眼睛失神地追着光晕。

标记到底对Omega有影响,梁沅这种能把Alpha摁在地上揍的也不例外。这种后劲在情潮退去后尤为明显,第二天下午他可算能从床上爬起来。十多个小时,搂抱到一起,睡一阵又半梦半醒地说会儿话,前前后后六年的衷肠都诉尽。

懒散的Alpha还想抱住他不放,再一次让梁沅怀疑他是不是易感期紊乱,可惜约了费戈有正事要谈,只好哄弟弟般哄比自己大上一号的男人。直到对方的司机来接,他都不情不愿,在宽敞的后座把梁沅整个抱到腿上。

头天孟炀告诉他,曾与他一起长大的孤儿们如果没能分化成Alpha就会被单独圈养,被那位变态的养父用来投饲手里这些人形武器的凶狠,同伴的血成最好用的兵刃保养剂。多年来孟炀一直在想办法找到关押他们的地方,可惜养父从前建立起来的体系过于完备,连他都无从下手,只知道养父有一套独立的程序可以施加指令,诸如处决或释放,密钥是他的声纹。

那个中年男人得以吊着一条命,孟炀下血本抢他的命再牢牢攥在手中。与此同时,他还发现过去每一年都有笔查不到接收地的转账支出,他猜测以这个数额是维持他们日常生活、运转的开销。孟炀攒下的大头就花在这上面,那张卡余额没下过七位数。

梁沅可算是明白他挥金如土挥到哪儿了,怜他气他,千万句埋怨最终只化作气鼓鼓的一句:“早跟我说啊,替你养个三五年,就算是十年、二十年,我又不是养不起!”现在想起自己亲眼目睹过的危险活计,叱咤风云的梁当家都觉得心惊肉跳,忍不住要怪他。

自己该怪,孟炀一句辩解的话也说不出来,仅能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脸上带,出卖色相令他宝贝消气。边带动他抚摸自己边嬉皮笑脸,说道:“嗯,我老婆养我。我带着穷亲戚一起吃软饭,老婆真好。”说完假装抹泪做出一副小媳妇的样子,与这张没个正形的笑脸十分违和。

梁沅抽出夹在他掌与脸中间的手,往下一砸,没好气地捶他肩,“笑个屁,我还生气呢。你蠢不蠢?管它藏哪儿,地球就这么几圈,费戈的设备飞天上一拍半个人都能成像。就算地表没有,地下也能扫,你苦哈哈地用人力是想找到几十岁?”

我看你老了扛不动枪了怎么办,难不成还会有一个冤大头看得上那个时候的你。当然梁沅只在心里腹诽,这些话说出来就伤人了。

“我哪里买得起他那些玩意儿。”孟炀自己倒先委屈上了,像路边碰瓷的大狗继续赖上来,也就是放心司机听不懂中文,才可以这么腻歪,“别生气了,气坏了我心疼。”甚至把手往他心口送,仿佛现在就开始让他疼一样。

心跳和他这个人一样稳健,梁沅没感觉出来多少疼,忙不迭松开手。手下胸肌触感太好,多么一会儿恐怕会心猿意马起来。梁沅仍假作一番凶狠的模样,干巴巴道:“对咯,你也知道自己没钱,就不能找我吗?”怨归怨,梁沅其实是心疼的。孟炀挑起这么大个担子的时候比他当家的年纪还小,面对儿时玩伴无可挽救的死亡又不知道会背负多大的心理压力。梁沅不由得放柔语调,叹一口气,“我怎么会嫌你,就算坏你我也是坏在一块儿的,明白吗?”

为他心酸还来不及呢,何况他好得到哪去。

孟炀终于不再跟他嬉皮笑脸,故意插科打诨,他抿着唇一言不发,眼神有些落寞。其实这位Alpha冷脸的时候是很吓人的,不然怎么会把天不怕地不怕的梁允姣惹哭,唯独梁沅,爱惨他这一面。

他忍下心弦涌动,按耐满腔情意,最终化作拥抱,将自己柔柔靠在他怀中。

这顿饭不正式,纯粹作为老友闲聚,同样有替孟炀解决问题的意思。费戈的夫人骨子里还是江南人士,第一次上门的客人一定会惊奇冷毅的军火巨头竟坐拥如此雅致的园景。

夫妇二人共有两子,他们到时费戈已经领着大儿子搭好BBQ的烤架。费夫人也在一旁帮忙,她用传统的炭烤,比无烟烤架风味更纯正,湖边夜风一吹,袅袅升腾,远远看着让人琢磨出几分烟雨长亭的意趣。

问候寒暄过后费戈接过掌勺大任,梁沅端起啤酒就烟熏火燎的食物香气开始与他谈事,这俩各拿一把小油刷,像模像样。孟炀不舍得梁沅闻油烟,奈何他们聊的是正事,只好过去帮忙看顾孩子,顺便讨教育儿经。

事情都谈妥他们便不再耽搁,反正没有行李,索性第二天一早就出发。梁沅喜欢计算好时差乘飞机,在机上睡一觉,落地恰好是神清气爽的白天,省去倒时差。

一上机梁沅就裹好毯子预备高效率入眠,飞机还未起飞,黑漆漆的舷窗成一面镜子反射出坐他外侧那人的脸。梁沅斟酌很久才对那张脸开口,因为他想起了另一张与孟炀极其相似的面容,是他们偷欢之后不得不面对的。

“你可以不那么讨厌姣姣吗?”梁沅语速很快,用上替自己辩护般的急切语气,“虽然小孩很麻烦,姣姣很懂事,已经过了不好带的时候。而且家里的育儿嫂会帮忙到孩子上中学,她们很专业,我现在不介意家里有别人。姣姣很喜欢你,如果可以能不能别让她失望。”

孟炀替他掖被角的手登时停住,长久地望着他,眼神里有些许不易察觉的错愕以及愧疚。他慢慢开口,非常温柔,“我没有讨厌她,只是在生自己的气,对不起。姣姣的到来对我来说很意外,可我爱你,也一并爱她,你们共同组成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孟炀看着梁沅又开始泛红的耳朵,莞尔,开始和平时一样恶劣的打趣他,“不过你才是老公永远的宝宝。”

Omega的手裹在被子里不好抽出来,只能歪起身子用头撞他,小声嘟囔反驳:“什么呀,我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好肉麻。”

梁沅的身体控制能力很好,即便裹成个粽子,如果不躲绝对会给他的下巴撞出淤青。孟炀稳住他的肩膀躲过,伸手捏梁沅耳垂,言语感慨,“我今年三十一。”

在一起三年从没庆祝过孟炀的生日,一切都是梁沅的推测,如今是头一回确切知晓他的年纪,原来他们之间有八年的鸿沟。八年于年龄上的差距并不多,可对他们两个来说此期历经的事情天差地别,造就当下的孟炀也造就他。

梁沅良久无言,盯得眼鼻酸涩,心想对比二人阅历,自己似乎真的可以一辈子做被他好生呵护的宝宝。像照料孩童脆弱单纯的生命,孟炀用年长的头脑、臂膀给予最周全的包容。

在沉默中他请求梁沅给他一些时间学着做好爸爸,做他们父女可以依靠的Alpha,然后揽紧梁沅,脸贴在他头顶,磨蹭柔软的发旋儿,说道:“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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