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家人
莱茵完全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被萨墨莎扑在地上，被她强吻，之后她的大脑就一片混沌。萨墨莎嘴里没咽下去的地狱红魔进到莱茵嘴里，配着她身上的香味，让莱茵更加迷乱。什么时候醉的？莱茵不知道。还发生了些什么？莱茵也不知道。只是醒来的时候和萨墨莎睡在一起，她一丝不挂，她也一丝不挂，两具各有特色的酮体躺在一张床上，萨墨莎的右腿跨过莱茵的腰肢，横在她身上。“你到底是怎么了哟，萨墨莎。”莱茵不敢动，害怕把萨墨莎吵醒，她昨天是真的失控了。如果把她弄醒的话估计又得跟自己闹上一会儿。
“没怎么，你醒了？”听到了莱茵的呢喃，萨墨莎马上回复，“别，别动，让我靠会儿。”说完，萨墨莎把头放到莱茵胸口。
“这样……感觉不太好意思。”莱茵很不自在，一丝不挂就已经够难受的了，现在自己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的地方被别人的脑袋紧紧压着的感觉就更不舒服。
“没事，就靠一会儿，”萨墨莎脑袋不是很清醒，昨天晚上喝的太多，“对了，你昨晚喝多了。”
“我知道。”
“我也喝多了。”
“我也知道。”
“然后我们睡觉了，”萨墨莎靠得更紧，这种忽然的满足感让她感觉像是回到了过去还有一块健壮的胸膛给自己靠的时候一样，“嗯，做了爱人之间才做的事情。”
“这些细节你就别回忆了啦。”敲了萨墨莎的脑袋一下，莱茵当然知道两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会发生什么，虽然自己并没有什么经验，但看的书不是假的，如果都到昨天晚上那一步了还能相安无事的话就诡异了。
“你不会，还是第一次吧？”萨墨莎忽然想再逗莱茵一下，把头仰到能让莱茵看到自己的角度。
“不然我第几次？嗯？”莱茵脸红了，不想看萨墨莎那个戏谑的眼神，把头扭到一边，萨墨莎用力钻动几下脑袋，一股刺激感涌上来，莱茵用力推几下她的头，“你要干……什么啊。”
“调戏你咯，嘻嘻。”莱茵的反应着实可爱，萨墨莎笑着从莱茵的胸口离开，扑在她身上，两双眼睛对视，“既然你是第一次，那我会对你负责的。”
“难道两个女的也要负责啊？”推萨墨莎一下，她现在太不正经了，让莱茵也生出了些不正经的念头，“对了，我昨晚……流血了吗？”
“噗！”脑门撞在莱茵的锁骨附近，萨墨莎是真的被逗笑了——莱茵对这方面是真的一点经验都没有，要是再逗下去的话萨墨莎觉得可能会有点无法收拾，“女的和女的是不会流血的啦，除非我拿什么东西捅进去，那才会。”
“那你直接说不就行了笑什么，真是，”莱茵更不好意思了，想从床上离开，但马上被萨墨莎制住，“你想干嘛？”
“再陪我躺会儿，”又被一个人的胸膛填满的感觉让萨墨莎很留恋，她不想这么快就又失去了跟人赤诚相待的满足感，虽然她对莱茵的感情并不是情侣之间的爱慕，但这样的填充对她而言是不可多得的，“躺在你身上很舒服。”
“随便你。”莱茵听话地把躺下，不再想着要怎么脱离现在这个让自己有些尴尬的地方，“倒是说，昨天的事情，你如果要去托厄的话我能陪你，我认真的。”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啦，但是托厄的事情你就别想了，跟你无关，跟现在的我也没什么关系，就当我昨晚喝醉了就好，”过了当时的那股心酸和悔恨之后萨墨莎就不会再有什么感触，现在的她只是想找个自己能依偎的胸脯靠一下就行——莱茵满足了她在性方面的需求，也让她的心理得到了安慰，就算知道莱茵的心不在自己这里，萨墨莎也想再温存一会儿，“你在洛恩忒斯府真是太好了，小家伙。”
“就因为跟你睡了一觉我就太好了？那我跟你多睡几觉，以后你是不是……”
“你是个混蛋。”已经猜到莱茵接下来要说什么，萨墨莎嗔怪一声，两人默契地闭嘴，开始享受有一个裸体的人在自己身边安静地陪伴着的感觉。
一直到诺勒来到萨墨莎房门口叫两人准备吃饭的时候莱茵和萨墨莎才从床上下来，随便地洗漱一下，莉薇娅一脸贱兮兮的样子看着两人坐到他们面前，很明显她是已经猜到了昨天晚上萨墨莎和莱茵是发生了什么的。把一块三明治弄好后放到莱茵的盘子里，“其实你的声音也不小啊，莱茵；还有你的，莎莎，都不小啊。”
“什么声音？”很明显卡里亚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看着莉薇娅问道。
“你没听到吗？诺勒呢？”
“我也，没听到，什么声音——昨晚她们俩喝醉了之后唱歌吗还是怎么？”诺勒说完之后把三明治塞到嘴里，整张嘴都在扭动，几粒面包屑从嘴角漏出来，先看看莉薇娅再看看另外两个女人，他想知道莱茵和萨墨莎之间发生了什么。
“啊，对，唱歌。”莉薇娅有点尬住，路过萨墨莎房间的时候听到了她们的声音，在走廊里听的话的确是不小，但看来那个音量仅只限于走廊上，在自己的房间里是听不太到的，“她们俩喝醉了唱歌，我起夜的时候听到的。”
“我们声音再大也没你和卡里亚斯大，”萨墨莎不像莱茵一样听到莉薇娅说的就感觉不好意思，她瞟莉薇娅一眼，淡然自若地继续吃着东西，“我们是享受对方的肉体，你们是为了不让别人睡觉，每次都能把别人吵得睡不着那你们是我这辈子遇到过的头一对儿，别拿我们跟你们俩比，我和莱茵肯定赶不上你们，咱们不是一个级别的。”
“听起来是莎莎跟莱茵上床了？”卡里亚斯挑起半边眉，扭头看看正忙着咀嚼的诺勒，诺勒的眼神里是不可置信。但也合理，萨墨莎作为一个尝过甜头的人在那方面肯定是有渴望的，但自从来到洛恩忒斯府后，萨墨莎没有跟任何男性有过太密切的来往——女性也没有。酒喝多了，就着酒劲跟自己信任的人上床睡一觉，再做点情侣之间做的事情，倒也无可厚非，“谁上的谁？”
忽视掉莱茵艾怨的眼神，萨墨莎把旁边的牛奶举起来，“忘了，但我估计是我上的她，你们说呢？”
“像。”自己调戏两人失败，莉薇娅有一点点不高兴，但又马上被萨墨莎的态度逗乐了，加上莱茵在旁边难堪的样子，跟萨墨莎对比下来的既视感简直不要太强。
在对莱茵的调戏中，其他四人开心地吃完了一顿午饭，莱茵虽然难堪，但想到自己的存在能让身边的这几个人心情好一些，那还是挺不错的。
“莱茵，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忽然想起莱茵到洛恩忒斯府这么久了，几人还不知道莱茵的生日是哪天。只是知道莱茵从二十五岁到了二十六岁，但没人知道莱茵具体是什么时候进入到二十六岁的。
“我记得是七月底，二十三号还是二十四号；怎么了？”莱茵也记不太清自己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只是凭着印象——之前自己还没跟李斯特撕破脸皮的时候他总是在这两天会去胖马酒馆找自己，祝自己生日快乐，然后再奉上一些包装精美的礼物。那些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莱茵也不再想过那样的生活，现在挺好的——有钱、有地位、有朋友。
更重要的是，有家人。
莱茵曾经完全不渴望家人，有了父母的前车之鉴，她害怕再失去一次。已经形单影只了那么久，与一直孤单孑孓相比，如果得到了再失去的话，莱茵更倾向于一直一无所有。直到被洛恩忒斯府的人们主动接纳之后，莱茵才有了安全感——他们足够强大，也不会被时间限制了生命，如果不出什么大的变故的话他们可以一直在自己身边作陪。现在的生活对莱茵而言已经是在她的所有设想中最美好的一种，有人担心且关心着自己，自己有地方能说话，有人可以见到自己像个小姑娘的方面，不用再什么时候都把自己伪装成刺猬的模样。
“好了，莱茵，今天还去阿萨辛行会吗？”卡里亚斯靠在椅背上，手里握着刚刚泡好茶的茶杯，慢慢举起。
“就不去了吧，等会儿练完剑还要去一趟的话感觉太晚了，”莱茵从萨墨莎手里要过一张纸，擦着嘴，“我在阿萨辛行会的事情已经不多了，如果有什么必须得我去干的事情我还不在行会的话马里多桑斯会派人来通知我的。”
“那你倒是自在；诺勒，把下午的事情给佣人们安排一下，我们五个人下午出去逛逛街。”已经很久没有五个人一起出门，而且因为那场诡异的冬雨，魔拉甘和安德亵今年是不会来奥斯特港度假了，卡里亚斯想找点能让府上的人心情变好些的活动弄弄，果然还是逛街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