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魔术师（十）

第五十回：就算是咒灵也要sc！

梦境,糖果镇，「里」小镇。

五条悟飘着飘着发现自己可以完全凝实出实体了，他操控着身体落在地上，脚踏实地地探索着。

——如果五条悟那仗着一个活人都没有就暴力破门的方式算是探索的话,那他确实是在探索着。

“库洛姆……是那个内向的孩子啊……”他在破开一扇店铺的玻璃门的途中,短暂思考了一下后想起来了这个算是沢田麻理师妹的孩子,“她好像和你差不多大吧,谈恋爱了？”

沢田麻理的声音——不,这道声音比起麻理来说要清冷很多,这是属于神崎绘理子的声音——咒灵绘理子的声音在五条悟的耳边飘然而至：“没有，只是误会而已。”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苦恼,“库洛姆根本就没有过谈恋爱的想法，是笨蛋师父太过一惊一乍了。”

“关心则乱吧。”

五条悟翻了翻店里的东西,拿起一袋糖果直接拆开来,他捻着一颗奶油味的糖果，思考了0.0001秒后将它送进自己的嘴里。

“可是他为什么要在我的梦境里折磨我啊？”麻理委屈巴巴地说,“我承认我的梦境操控能力还是个半吊子啦,师匠一直都很不满意。但是师匠真的好过分哦,每天都在我的梦里放精神污染就算了,我还得听他说个不停的碎碎念。”

咒灵的身体没有妨碍他吃东西，糖果甜腻的味道在他的舌尖迸发，五条悟咂巴咂巴嘴,嫌弃而又简短地评价了一句：“没有味道的。”

然后他回答麻理说：“是为了让麻理能加速突破他对梦境的操纵，让你转成自己的操纵吧～真是个好师父呢。”接着他又一针见血地指出,“不过，在这种情况下麻理依旧是个半吊子，也就是说那些梦境其实根本没给你造成困扰。”

“没有味道的吗？！不会吧——？！”麻理哀嚎起来,“——坂田先生！！！”

然后她说：“确实是这样啦，但是师匠也早就发现了，最近我梦境的变化应该是在测试我对一些精神污染的接受程度。”

“最近天天都来骚扰麻理吗？”五条悟嫌弃地甩开那袋糖果，饶有兴致地说，“那你今天是在这个梦境里的，难道说他被秋桑拦在了梦境外面吗？”

守密人：“只有部分食物拥有味道，请自行探索。”

坂田秋：“我没看见六道骸，他不在附近区域的梦境里。”

五条悟抬起头问虚空：“部分有味道，那好吃吗？”

守密人：“在这座小镇中，食物的味道是一种精神反馈，根据制作人的精神来反馈其美味或者难吃的程度。”

守密人：“这在里侧小镇中属于常识，外侧的人类感知到的是正常的味道，仅有灵感高的人能发现食物味道的异常。”

雕像上坐着的咒灵撑着脸，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也就是说，大部分没有味道的食物恰巧反映了外侧人类的精神状态咯。”

五条悟看着店内的食物动用了他精贵的脑袋瓜子思考着。

他发现自己现在只要想得越多，那么「能力」的恢复也就越快速，他原本的「六眼」也开始重新自动化地运作起来，给他带来了极大的负担。好在现在身为咒灵，他不用担心信息过载把自己的脑袋烧坏了，但是那股难受的劲却如影随形。

这个梦境的构造……是基于他们这些「玩家」的意识来构筑的吧，然后这里的设定也融合了「咒灵」，这个里侧世界看麻理的反应……「影子世界」吗。

五条悟将咒力集中在眼部，加速了「六眼」在这个梦境中的恢复。很快的，世界的细节就在他的眼中展开，咒力的流动在他的眼中清晰可辨。往窗外看出去，看向虚空的方向，他甚至能看见梦境边缘的力量流动——那里有一个由无数银线构筑的巨型结界。

“果然～！”很快的，五条悟就翘起了唇，得意洋洋地说，“有一部分的食物上面有咒力，这就是有味道的食物吧～！”

“快去尝尝味道是怎样的吧～！”

麻理催促他。

五条悟绕过货架，走到目标地点的柜子处拿起了一版巧克力。他毫不客气地拆开来，谨慎地扳下了一小块塞进自己的嘴里。

“唔——！”

五条悟的脸色瞬间就扭曲了。

虚空中隐隐传来一声轻笑，接着守密人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守密人：“玩家五条，受到了极大的震撼，需要进行sc。”

“欸——？！”麻理的声音响起来，“悟只是吃了一小块巧克力而已啊！”

一阵掷骰子的动静过去之后，守密人遗憾地宣布了五条悟的sc检定成功，他扛住了这一波精神冲击。

“为什么咒灵也要检定这个？”五条悟扔下巧克力版，在记住了包装上的所有信息之后，他使用了术式让这东西彻底从他的眼中消失，“我们的面板根本就没有san值吧！”

守密人有理有据地说：“咒灵也是会发疯的。”

守密人：“你的san值使用的是「五条」还是人类时候的面板。”

“您这是在耍我们呢。”麻理语气平静地陈述。

守密人：“只是增加一点趣味性，不要在意。”

五条悟正打算将剩下的同款巧克力都毁尸灭迹，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kp桑～这些巧克力我可以带到表侧小镇里吗？”他语气荡漾，“人类吃了也会有同样的效果吗～？”

守密人：“……可以。但是人类吃下的话，会直接扣san值。”

五条悟开心地拿了两版巧克力，接着又去收银台的地方抽了几个颜色不一的塑料袋。他将巧克力放进红色的塑料袋里，然后就离开这家店，开始对下一家店进行暴力破门。

每一家店里都只有一样「有味道」的食物，而且全是甜品。五条悟谨慎地只尝试了一点边角，分辨出难吃与否之后他就会把食物分类放进塑料袋里。红色的代表着难吃，白色的代表味道一般，而蓝色的则代表着好吃。在对比了不同味道的食物之间的咒力分布和流动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依靠味觉去分辨了。

在五条悟扫荡了半条商业街的店铺并导致他经过的店铺都惨遭毒手门都不剩之后，守密人看不下去了。

守密人：“玩家五条，你跟小镇的店门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以至于你要残忍地破坏它们？”

“无冤无仇哦～”

看起来特别好说话的五条悟开始扫射剩下的半条商业街，他的六眼已经和现实中差不多了，现在甚至不用进店里就能分辨出里面食物散发出来的咒力，除了“好吃”的那一部分，他都没有再进店里面了。

扫完商业街之后五条悟又飞起来，将整个小镇都看了一遍，最后才回到麻理所在的中央广场位置。

在他重新飘回喷泉池水上的时候，守密人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