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姐夫
“姐夫,真的就那么想嫁给她?”
李冶的表情抑郁到极致,说话像是念咒,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想要看透他。
“二姐与你私下合议,说要娶你,可当初被训斥,不也没在父亲面前为你求情。”
“之后答应你明媒正娶,你也明知,她拖着,阳奉阴违地是要让你做妾!”
“这样一个女人,嫁给她又有何用?”
“哪怕是三年,五年,十年,她永远都不会正眼看你,她只在乎利益,只在乎你没死,她能多有益。”
发了疯,打了人,钟令嘉仰起头来,看着她满头的血,心里明知此时此刻,最该做的就是忍。
没了李成,那就换成李冶。
他给自己准备的两条路,走错了,那就重新再换。
左不过都是王女,他拼着一条命就一定会坐上荣王府正君之位。
可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
他对于李冶的话,极度鄙夷不屑。
尚残留血色沾在唇上,明明已经到随波逐流的境地,明明凄弱至此,话里是挠人破血的刺。
“我就是要当未来的荣王夫,我要挥金如土,要显赫门庭,要人人叩首,我要你这样的女人,又有何用?”
“李成她能给,你能吗?”
“不,你不能。”
李冶当场掐住了他的脖子,一双眼睛几乎要吃了他。
“你说什么?”
钟令嘉不怕反笑,冰霜似的脸上带上了疯狂。
他早就被逼疯了。
钟家出身,让他受尽苦楚怠慢,李懿厌他,让他举步维艰,婆母无能,日日诬陷他,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侍个个都能踩他一脚。
这样的日子,他疯了,疯的高兴。
知道李懿死了的时候,他没哭没笑,不知道自己是高兴多,惊讶多,大概,还是恨最多。
死了,带给他的都是晦气。
现在,他更恨了,恨李氏的每一个人。
“我是说,李冶,你就是个废物!”
“不好好做你的风流女,回来做什么,樊梨园那些还不够,那便去如意馆,你是王女,挥挥手,那些男人不都愿意往你裙下钻。”
“怎么,招惹亲姐夫很好玩吗,可我一点都不想跟你玩。”
李冶忍不住又加上了力气,一字一顿。
“钟、令、嘉!”
听到愤怒极致的声音,钟令嘉无视脖间的痛苦,笑得更欢了。
白瓷似的面容,迫不得已泛上一层红。
“生气吗?”
“李冶,你就是,太没用了。”
没用到,他几乎见不到未来要走的多难。
陪着这样一个女人,去跟李成斗,去跟李家那些无尽的庶出们斗,就像是赤脚在一个湖里摸鱼,还没摸,人就淹死了。
勉勉强强说了几句话,钟令嘉只觉得全身烫的发抖,红铅丸烈性,给人极致的欢乐,也同样让溺水之人独自难挨。
汗珠滚滚蓄起,脖子也烫的吓人。
李冶原本很生气,很想掐死这个不知多少次违逆她,看不起她的男人。
她曾经受了多少的白眼,就有多不想再遇见挑衅,几乎也是禁忌。
可看到他面色潮红到诡异,都强忍着不吭声,她却说不出难听的话。
她无耻,也混蛋,自满又卑劣,但就是不想欺负他。
李冶的手擡起又放下,最后还是伸了过去,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样。
沾湿的碎发被剥开,漏出光洁的额头,手指只是稍稍碰到,就已经是热的不成样子。
可还没等她决定是如何去管这个男人,就被人狠狠咬在了虎口。
钟令嘉睁着一双濡湿的眼,满满的都是恨和警惕。
李冶疼的险些流泪,身娇体弱的原主,几乎碰一下都能留下印子,更何况是这么被咬。
她上手要推开,却被咬地更用力了。
没等喊人,钟令嘉又从头上拔了根玉衩,快狠准地就往她胸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