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春霖一场
共春霖一场
从来都不知道,耳垂是这么敏感的地段。
本就处于全身肌肉紧绷的状态,经她一撩拨,翟以霖不自觉颤栗,一颗心缴械投降。
“芽芽……”他把景和春放在床沿,接着擡手盖住她的眼睛,避免直接的对视。
翟以霖把控着呼吸,喘气声粗重,为难地说,“别这样,我受不了。”
视线被遮挡,景和春什么都看不见,动作却越发大胆。
手不安分地摸索,勾住他的脖子,仰着头亲上去,在混乱间溢出一声呢喃,“继续。”
她显然有些胡来,横冲直撞地凑上去,亲到他的鼻梁、他的眼。
似乎是对下嘴的地方不满意,嘤咛两声,将盖在眼上的手掌往外推。
翟以霖听话松开,双手改为捧住她的脸,垂眼观察她的表情,没忍住弯唇。
“慢一点。”他低声笑,耐心哄着,小心翼翼地调整,重新让唇与唇相贴。
想说的话就这样被堵住,属于他身上的好闻气息瞬间侵占过来,牙关被撬开,湿润的舌交缠。
景和春体会到片刻的窒息感,之后才慢慢找到呼吸换气的经验。
他把t握着节奏,终于让两人慢下来,细细享受着接吻的过程。
景和春看到他闭上眼,鸦翼般的长睫扫过她脸颊,带来微痒的触感。
而后,翟以霖的手扣紧她的腰,力道收紧,呼吸急促起来。
他情难自禁地加深,贪婪地掠夺她的气息。
像是失力一般,景和春全身都软成一滩水,柔柔地往下跌。
翟以霖原先还一遍遍地将她往上捞,后面也沉沦其中,逐渐随她一起陷在床面。
他用手支撑自己,不敢压着她。
身体却成了与她相契合的磁铁,不受控制地贴近。
秋夜露凉,微冷的空气贯穿在房间内。
翟以霖的每一寸皮肤却格外滚烫,被她看过来的眼神炙烤,忍受如火的烧灼。
他拼命地想要靠近她,让裸露在外的肌肤接触,本能地想要感受她的细腻和微凉。
不过须臾,翟以霖轻笑,亲着她的脸,哑声说,“你也和我一样烫了。”
景和春一时没接话,羞赧地偏过头,怎么也不肯看他。
翟以霖追过去,目光再次锁定她的唇,精确而熟练地含住,浮浮沉沉地吻着,像一只勾在湖边饮水的鹿。
不知亲了多久,突然听到一声绵软的呜咽。
翟以霖顿时停住所有动作,拨开她额前碎发,无措地问:“……怎么了?”
认真观察她的脸,眼睫湿漉漉,白皙的皮肤透着一层殷红,没哭,表情却很难受。
紧接着听到她的回答,出口就是一句对他埋怨,“你都不带停的……”
“我——”翟以霖哽住,意识从迷乱的情欲中抽离,在她扭头对着的那一侧躺下。
两人的脸离得极近,盯着她红润的唇,翟以霖忍住蠢蠢欲动的心思,认真检讨自己,“下次一定多给你换气的时间……对不起,芽芽,你别生我气。”
他的额头抵住她的,亲昵地蹭了蹭,“很难受吗?”
在翟以霖心里,和她接吻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实在无法感同身受此刻的她。
景和春头又往另一边扭,抿着唇不回答,只飞出一声短促的“哼”。
翟以霖的手穿过她的腰,把景和春往自己这边带了带,拥在怀里。
“谢谢你,芽芽。”他满足地用下巴蹭她发顶。
景和春终于重新用正眼瞧他,认真道,“之后发生了什么,都要和我讲,不能一个人憋在心里。”
点了点头,翟以霖的心又因她塌陷一片。
“今天只是例外。”
风吹窗帘,带来沙沙响动。
两人对望许久,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氛围合适,心绪也相对平缓,景和春觉得这个时机不错。
她问:“他今天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翟以霖思忖片刻,说:“也没什么,他觉得我不好,我配不上你,要我趁早放手。”
他表情云淡风轻,眉头都没皱一下。
景和春却知道,徐牧筠话说得肯定不止这么简单、这么含蓄。
“他就是给我当家长当惯了。”景和春解释,“我身边每个男生他都看不顺眼,梁凯也是,从小到大就没给过他好脸色。”
不记得谁和她说过,徐牧筠某种程度上填补了她父母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