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磨心的挣扎
我一直被他拖到楼下上了他的车,车子风驰电掣地开出去,他一声不吭,脸阴的好像地震前不祥的黑云笼罩着。
车一路狂奔,在城市的车水马龙中疯狂穿梭。
那时候县里的机动车保有量不过十万辆,早晨偏僻路段的交通拥堵现像几乎不常见,叶轩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钟,就带着我飚到了城郊没有开发的海边。
这个男人的彪悍和军人素质的身手敏捷,第一次以这种方式让我见识了一番。
车停下后我以为他会冲着我咆哮,可是没有,他平静了下来仰靠在驾驶座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痛苦地沉默。
我怯怯地贴到他的胳膊上小声说:“对不起,我骗了您。我自私虚荣无耻,我不舍得让您知道真相后,不再喜欢我了,所以才骗您的。”
说着,我的眼泪扑簌蔌的无声地落到了他的手背上。
他叹息了一声,翻过手来紧紧抓住了我的手,我厚着脸皮钻进了他的怀里,主动去吻他,却被他推开了。
我睁着盈盈一包泪的大眼睛看着他,一任眼泪汹涌地滑落说道:“坏爸爸您真的生气了?真的讨厌我了?不再想让我碰您了?”
他睁开眼睛看着我,我们的目光胶着在一起,他抬起手来擦拭着我脸上的泪疼心地说:“小东西,你能体会到吗?我的心有多疼,我不怪你,只是恼恨自己太清高太刚直,不能随波逐流,捞取私人利益,不能更好地保护你,给你更多。”
我再次去吻他,他双手把我的脑袋紧紧摁在自己的胸膛上,抚摩着我的头发说:“小东西,你让我冷静一下吧,触动太强烈了,我一时消化不了,我不是存心要翻看你的手机的,是你摁断电话后,乔部长又给你发了条短信,我忍不住就看了,也看到了里面的照片。”
我预料到他是看到了乔仲博发的那张器官照片,现在他真的说出来了,我还是羞愧地无地自容。
我全身的血液都降到了冰点,从头部刷地一下就贯穿到了脚底。
我手脚冰凉嘴唇颤抖,只是厚颜无耻地缠在他的身上,失魂落魄地重复着说:“对不起,叶爸爸。对不起,求您不要生气,不要看不起我,不要不要我了,好不好?求你了。”
我的眼泪再次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滚落,我的红唇变的惨白,手指紧紧掐进叶轩的胳膊里,好像这样他就不会赶我走了。
他痛苦地看着我,用手指不断地揩抹着我脸上的泪,滴哑声说:“贝儿你别哭了,你要把我的心都给哭碎了,你好像在残忍地用刀割我的心脏,我知道你会跟其他男人那样的。我有心理准备的,可是真的面对事实,我还是难以接受,贝儿你真的爱我吗?你真的不想跟我断了关系吗?我该拿你怎么办?”
他眼底的痛苦泄露了他不舍的心软,我抓住了这一点无,耻地冲他摇着头喊道:“不许不要我,不许不喜欢我了,不许不再见我,不许不许,永远都不许。坏爸爸我赖定你了,你不许这样。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你跟我姥姥她们说过,有你叶轩一天在,就会照顾叶贝儿一天的,你答应过我的,你不会吃醋的,不会干扰我的私生活的。”
叶轩猛地把我抱进怀里,他的嘴唇也是冰凉的,他用力吻着我的额头辗转地说:“小东西,如果我不是那么爱你,我就不会这样矛盾又痛苦了,就因为我是真的那么疼你,爱你,我才没有力量接受如此残酷的现实,没有办法想像你跟其他男人在一起,是怎样的妖媚。”
他的怀抱依然那么温暖有力,这是我最最依恋的怀抱,我要瓦解他的矛盾和痛苦,我要牢牢抓住他,不让他狠心弃我而去,我主动坐到他腿上抱住他的脖子,疯狂吻他。
他起初还在抵触,但是我的小舍霸道地钻进了他的唇齿间,在他的口中无赖地搅动勾逗。
我的前面又挺挤压在他的胸膛上,让他呼吸紊乱。
他的喉间逸出压抑的伸吟,我的手从他的衬衣领口钻了进去,在他的胸膛上轻柔地滑过,抚触着他的前面。
他抓住我的手制止我的动作,从我唇间强行退出唇舍,看着我哑声问:“你跟他在一起也这样主动,这样柔媚么?”
我的目光烟波浩淼地看着他,我知道他想要的答案。
只是叶轩妄为国企的经理,在情和欲面前也不过是如此,平凡的男人会问出这样没有含金量的傻问题。
我毫不掩饰的目光让他痛楚地闭了闭眼睛,他不再要我的答案,再次俘获了我的唇,反过来强有力地攻占了我的唇舍。
毕竟他知道,此时我是他的。
清晨郊外的海边海浪沙啦啦地扑卷着沙滩,我们在密闭的车内热吻,我想用再一次地牲爱来羁绊住叶轩,让他痛苦地接受我周旋在他和其他男人之间的事实。
我不断地呓语着坏爸爸我要你,我要你,你是我的,你不许不要我了,你要包容我,我是个坏女儿你知道的,我是个坏家伙。
他只是痛苦地用力回吻我,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们是彻底属于彼此的。
他的大手摸进了我的衣服里,他痛苦地呢喃了一句:“这个坏东西,怎么办,我没有办法不爱你。”
他的手粗鲁地揉躏着我娇嫩的前面,就在此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但是他没有接听,可手机却一直固执地响。
我放弃了对他的纠缠,从他腿上下来,主动帮他摸出了手机放到他耳边。
他无奈地接听皱着眉头说了一声我知道了,就挂断电话。
他看了看我,发动车子掉头说道:“贝儿,月儿急性胃肠炎,老师打来的电话,我过去看看。还有我今天必须回青汕镇主持会议,还要接见总部下来考察的领导,这几天都没办法来看你了。”
我平静地说:“好,我知道了。工作第一,等您有时间了就跟我联系。”
我们再也无话,车内的气氛非常压抑,好像一片积雨云笼罩在头顶,雨却倔强地将落未落。
回了市区后我让他停车,让他就近拐到回市里的公路上去,说我自己打车去培训中心。
我担心回了自己辖区的徐锦宏,又神出鬼没地在培训中心门口冒出来,若他跟叶轩撞到,那样的话,我的感情生活可真就乱成一团糟了。
叶轩担心着正被送到医院急诊的叶月儿,于是就停了车帮我拦了出租,叮嘱了几句,就将车掉头开往市里的路上去了。
我看着他的车跑远,很想喊一句:“叶轩,我跟月儿对你来说,哪个女儿更重要?”
但是这样可笑的问题,我只能将它消化在自己的喉咙里。
回到培训中心门口时,我刚下出租车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路边一辆车冲我滴了一下。
我本能地回头,车窗半落不是徐锦宏是乔仲博。
我的心一慌却又倏地镇静朝他的车走过去,脸带红晕地笑了一下说道:“乔部长,您好。”
他的目光锐利在看到我脸上的红晕时,脸色和缓了一下简短说:“上车。”
车门已经敞开,培训中心门口人多眼杂,我没有迟疑迈上了车低声说:“可是我还要上课的。”
车子滑出去,乔仲博不动声色地说:“我已经给你请了假,刚才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发了短信也不回。还有你没住培训中心的宿舍,那么住哪儿?”
我以假乱真地说:“您给我打电话了啊?我电话丢了,正懊恼心疼呢,您给我发的什么短信啊?”
乔仲博一听我说电话丢了,脸色一松又一凛说道:“丢了?那你电话里头没什么秘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