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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去雁尾湖

回家,去雁尾湖

什么计划不计划的,天王老子来了,柏林森也得看着白恬恬乖乖吃饭,好好睡觉。

他们没有直接回病房,柏林森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抱着稀里糊涂的白恬恬往后院的花园走去。

要不说嘉康是全市最贵的医院呢,医院的花园比整个医院楼体的占地面积还要大三倍,显得病人密度特别小,柏林森一路上都没遇见人,如入自家花园一般轻松。

雨州的冬天气温很少在零下,但若想花有百日红,还得靠大棚。花园一半露天,一半室内,室内常年恒温恒湿,植物常绿,花团锦簇,石子小径蜿蜒其间,长椅往往藏在一株株错落有致的植物的之间。

柏林森停留在一处大花四照花前,树木高大,枝条延伸至很远的地方,在温暖湿润的环境中开出满树的四瓣小花,离近了,甚至有遮天蔽日之感,白色的花瓣,只在尖尖上染上诱人的粉,心思纯洁,面若桃花。

长椅上零星落了几片娇柔的花瓣,柏林森舍不得坐坏,把它们吹开,才将白恬恬抱在长椅上。白恬恬似乎已经回神,只是刚刚那骇人的景象,令他由内而外地虚弱,提不起一点力气。

柏林森靠坐在他旁边,抓起他那只还完算完好的手,一点一点按摩着。许久,柏林森才感到一颗毛茸茸的脑袋靠近,然后喃喃道:“哥,我是不是又拖后腿了?”软软的声音里满是沮丧。白恬恬想再多做一些,可现在他被动成为了思想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越着急,手脚越不听指挥。

他想,柏林森自从在蒙市的那个早上发现他有毛病,已经开始同情他了,帮他按摩、纵容他跟着上山,甚至,甚至搂着他睡在一张床上……可他不想要被同情,只想做对柏林森来说有用的人,在情感不对等的关系中,一个人利用价值高低直接决定了关系的亲疏远近和持久度。

例如在他与白露之间,白恬恬仅作为白露有爱心、有文化、善良温柔的一种佐证而存在,很多年前,他还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使命,白露无数次灌输要对妈妈有帮助的概念给他,而他终究是贪图有个家,为了不被扔到大街上,一直很配合,做得很好。

又例如他观察白露与柏琛之间得相处模式,白露提供情绪价值,从而获得柏琛提供的物质保障,也算平衡有序,在外人看来亦是琴瑟和鸣、相敬如宾的。

而他不免要走上白露的老路,成为对白林森来说有利用价值的存在,才能满足自己的私心。

此时,柏林森仍然握着他的手,五指相扣,只是没有再摩挲他的手指,静静地扣在腿上,状似鼓励地说道:“恬恬,你做得很好。”他扭过头,看向白恬恬头顶钻出来的白发,极尽诚恳地说:“你从来也没有拖过后腿,反而帮了我很多,对我来说很重要。”

白恬恬坐直身体:“对你?”

“嗯,对我。”

白恬恬转念一想,也是的,诱饵的责任与使命该当如此。

“哥,我不想在医院呆着了。”

“为什么?”柏林森望进他有些胆怯的眼睛,鼓励似地、耐心地等他说出原因。

白恬恬嘴唇几经开阖:“我,我在医院的时候紧张,紧张到牙齿都痒痒的。”

白恬恬本来还在忐忑地察言观色,打算风向不对,赶紧换个说辞。却听柏林森突然笑出了声,柏林森伸出另一只手,抚上白恬恬的嘴唇,轻轻拨弄了一下他圆润柔软的唇珠,在两片唇瓣之间不经意地划过:“牙怎么痒的?”

白恬恬紧张是真,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唇,湿湿软软的舌头不小心碰到了柏林森的手指,吓得缩了回去。柏林森的手突然顿住,好半天才收了回来,他深深地看向白恬恬有些不知所措的眼睛,说:“只要你说不喜欢,咱们现在就回家。”

这与白恬恬预想的不大一样,柏林森的“一周”说得那么斩钉截铁,他那一肚子腹稿还没来得及表达出来,柏林森就顺着他的意答应了?!

柏林森现在不方便出面,白恬恬当然地认为自己要站出来,才算是一个合格的诱饵,窝在医院里算什么,出去是才是“垂饵计划”成功实施的前提,而且他说牙齿痒的话一点都没有掺水分,他独自去过太多次医院,孤独、压抑、濒死的感觉并不好,他也是真的不喜欢任何一家医院,在医院浑身不自在,抓心挠肺地不知道这儿疼还是那儿痒。

“能走吗?”柏林森牵着白恬恬的手站起来问。

“嗯。”

医生上班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表里不一出尔反尔的病人家属,表面上对医生极为尊重,行动上如此我行我素,仗着有钱有颜,为所欲为!医生无法,在院长的监视下,在十五薪的承诺中,大笔挥下“同意出院”四个大字。

柏林森向袁队申请了生活助理,毕竟两人都受伤,而柏林森又不好意思使唤警察同志,那并不是人家的本职工作。于是平安在巨额封口费的驱使下,理所当然地出现,为大老板鞍前马后。

选择平安,一是他熟悉岭上的业务,各方面能力比较平均,另一原因是他不大爱说话,嘴严得很,在拯救人质的过程中,深得袁队肯定,因此袁队也顺理成章地同意平安的加入。

平安很快帮忙收拾好东西,又带了太阳镜、帽子、围巾等全套装备给柏林森。

“咱们去哪儿?”白恬恬本想和柏林森分开,自己还去住万豪,怎么说那里还有个离公司近的地理位置优势。但看样子柏林森不是这么打算的。

“回家,去雁尾湖。”

雁尾湖是个新小区,位于雨州北部,距离岭上约一小时的车程,小区因其旁边的雁尾湖自然生态保护区而得名,环境优美,容积率低,交通也很便利,这两年开通了被戏称为“总裁专线”的城市快速路,同时建成了通往市中心的城铁快线,十五分钟直达cbd,生活设施又一应俱全,所以不少工作繁忙的新贵都选择住在那里。

当然雁尾湖名声在外,不仅因为它的豪华,还因其在雨州首屈一指的神秘程度。据说,那里风水好极好,住户身价蹿升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临湖的几家尤甚。而且那里有全雨州最专业的民用安防系统,从硬件到安保人员配置,敏捷却不会给住户带来压迫感。

柏林森之所以安家于此,还多亏了壹叁的总裁蒋晨风,小区是壹叁开发的,品质有口皆碑,蒋晨风自己也留了一套。环湖商业大会上两人见面时,蒋晨风想着干脆和兄弟做邻居,当即给了极其诱人的友情价,柏林森二话没说定下一套临湖别墅,搬进去之后,才体会到智能社区的方便舒适,于是大部分时间住在雁尾湖,市中心的平层反倒空置起来。

白恬恬这种对物质生活水平要求极低的人也能深切体会到柏林森不回蒙市的原因,怎是一个壕字了得。雨州的秋冬容易起雾,尤其在早上和傍晚,他们回家时正是傍晚,整个社区轻烟缭绕,鸟语树青,这过得是什么神仙日子?!柏林森居然能坚持每天都去上班,甚至周末还要加班,白恬恬真心佩服其过人的自驱力。

直到躺进宽大柔软的床里,白恬恬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和柏林森睡在一起,这太考验定力了,还不知道要忍受多少天,他虚是虚了点,但架不住他爱动脑啊,要命,真要命!

白恬恬小心翼翼地坐起来,靠在床头,抱着枕头,犹豫再三,还是穿上鞋悄咪咪地向门口平移。

“干什么去?”从浴室出来,光着上半身,浑身冒着热气的柏林森气定神闲地从他背后发问。

转过身,白恬恬义正言辞:“哥,我这人睡觉不老实,特别容易影响周围人睡眠,你受了伤,需要好好休息,我不能打扰你的正常作息!”

“哦?你和谁睡过才得出这样的结论?”

白恬恬扭捏着什么都没说出来,盯着柏林森心道:也没谁,就你呗!上次把柏林森扣子都揪掉了,在他哥心中搞不好已经是半个流氓般的存在,这次万一不受控制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就彻底完蛋了。

柏林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袁队让我们互相监督,如果身边没有他们的人,互相不要离开对方的视线。”

白恬恬半信半疑地看着柏林森,他上次顺势瞎诌的话,难道竟与事实不谋而合不成。

“睡吧,明天去公司亮个相,平安已经在公司内部发了通知,你会接替我的位置。但每天你只能去半天,下午必须回来。”

“这也是袁队要求的?”

“嗯。”柏林森撇过脸,敷衍了事。

一提正事,白恬恬便对柏林森的话便不疑有他,乖乖钻进被窝,贴在床边,脸朝外,背对着柏林森,一动不敢动。柏林森也不强迫他靠近自己,与白恬恬保持同一姿势,直到白恬恬再也撑不住,肩膀塌下去。

十几岁开始,白恬恬睡眠便一直不好,入睡困难,多梦难醒。柏林森坐起身来,生怕弄醒他,把手放在他的头顶,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在昏黄的灯光下,一点点描摹他的轮廓,直到白恬恬的呼吸变得轻薄绵长,柏林森才又躺下,把白恬恬捞进怀里,轻轻地将他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里。

次日,清醒之后的白恬恬对自己有了全新的认知,是的——色胆包天!

一睁眼他就意识到不对,这环境实在过于舒服,周身温热,包裹感强烈,连脸上都有很有比乳胶枕更柔韧的弹性支撑。他一擡头,突如其来的视觉和心理冲击实在强烈,他枕着柏林森的胳膊不说,脸还贴在一堵健硕的胸肌上。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确认有没有流下眼泪,然后吓得“噌”一下坐起来,果不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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