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我很喜欢
从百花苑出来之后,戍景和宋六月以及周玉上了马车。直到这个时候,戍景才把目光放在了一直看着自己的周玉身上,见她气色不错,“今日赏花如何?”
“啊?很,很好……”周玉一撞上他的目光,紧张的收回了自己眼中的眷念,颤颤巍巍的回道。
戍景点了点头,见周玉情况确实好转,便稍稍放了心,转头就把目光又放回了宋六月身上。
“你竟然还会二胡?”没想打她神秘之处除了医学还有这些让人刮目相看的才艺,相处快半年之久,他竟然半点都看不出来。
宋六月得意的抬了抬下巴,“我说了,我会的可多着呢,难不成还得一一和你说啊?”其实,她也就只会二胡了,毕竟上辈子她所有的时间都花在了读书和研究上,要不是天赋异禀,哪里还能学会这些东西?
戍景深沉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其实他更在意的是她拉二胡之时的那首曲子,他可不信那首曲子是哪个高人教的,毕竟这个“高人”到底存不存在还另说。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她弹奏那首曲子时的神色和周身陷入那让人窒息的悲伤中的身影,那仿佛要随着琴声中肝肠寸断的无奈和爱而不得离去的身影,像缥缈的玄想一样,让他心慌。
曲子里的哀伤哪里有宋六月眼里的难过刺人心弦,她的过去到底经历过什么,会有那么深刻的痛楚,那么挥之不去的哀伤,他竟生起了几分嫉妒来。
“六月真的厉害。”周玉真诚的称赞,她原本还害怕凌云梦和高婉儿刻意刁难,没想到她都游刃有余的解决了。尤其是那让她也沉陷的琴声,当真是让人久久难忘。
“呵呵,谢了。我其实也就会这一首啦。”夸一次两次也就行了,一直这么夸下来,都快让她脸红了。
“可我挺喜欢的。”戍景忽然说道,看似不经意,可眼里却带着少见的认真的夸赞,和欣赏。这让宋六月一怔,脸上的红晕更深。
“戍景哥哥,你和小世子?”周玉想到凌云齐在外的名声,没想到戍景会和这样的人来往。
宋六月也大概听说过那个凌云齐,但具体是个什么人她也不清楚,光看刚才的那一面,给她的感觉并不好,像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提到凌云齐,戍景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不过是有些生意上的往来,并无深交。”
周玉这才放了心,刚才看着那一幕,她还以为戍景和凌云齐关系不浅,想到那个凌云齐,她不禁打了个寒颤,眼里含着害怕。
“那个凌云齐是个什么样的人?”见他们俩都对那人讳莫如深,宋六月还真有些好奇。
“……你不需要知道,你也不需要与他来往。”想到凌云齐今日看着宋六月的眼神,戍景眼里的冷意更深。
宋六月不明所以,但今日遇到的事确实挺多,尤其是在荷花池的那件事,“我刚才在荷花池的事你可知道?”
自上次戍景说过之后,宋六月便知道自己身边有戍景特意安排的人跟着,这边发生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戍景脸色阴沉,只点了点头,要不是影说宋六月留他们还有用,那几个人早就让他割了身上的宝贝,丢到乱葬岗喂狼去了!
“那就好,我留着他们还有用,你可别打乱了我的计划。”宋六月松了口气。
周玉不明所以,荷花池?不就是六月头晕不适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吗?“六月,你身体还没好吗?”
“啊?”宋六月眼神茫然,很快反应过来,笑道:“额,早就好了,你别多想。”
周玉显然是不信的,看着宋六月和戍景的气氛,只觉得很是怪异,但她自知自己没资格多说,便只好作罢。
送周玉回了府里,戍景和宋六月才回了戍府,一回去,宋六月就直接去了关押着那个混混的地方,当时她交给了影,让他把剩下的这人带回来,至于另外的一个,则然她安排着去回了人。
“姑奶奶,你放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那个混混一见着宋六月就开始苦苦哀求,鬼哭狼嚎。
“吵死了。”被他喊得耳膜发疼的宋六月没好气的回道,吓的那人立马闭上了嘴巴,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你兄弟都还没回来呢,你着什么急?”宋六月冷幽幽的说道,当时她给两个人都喂了药,让其中看着比较机灵的那个按照她所说的去办,剩下这个,安全起见,就让她给带回来了。
正说着,影很快过来了,“少夫人,那人回来了。”
“带进来吧。”宋六月挑眉,总算是回来了。
影把那人带了进来,那人一见着宋六月赶忙跪到她脚边,“姑娘,小的按照你说的已经把那个东西悄悄放在了找我们的那姑娘身上,她半点都没起疑。”
“做的不错,可知道她是哪家的姑娘了?”宋六月悠闲自在的坐在椅子上,敢收人钱来找她的麻烦,就得知道收钱的后果。
“知道了!知道了!小的一路尾随着她,亲眼见着她上了凌家的马车离开的,她一直跟在一个千金的身后。”
凌家……
宋六月眼神冷厉,她就知道定然是凌云梦她们捣的鬼,恐怕是知道她没中招,才想着带着人故意往荷花池的方向去,好准备再让她难堪。
“少夫人,主子有事找您。”这边知道了原因,莲很快过来通知。
宋六月回过神,大概猜到戍景找她做什么,只叮嘱了一句,“把他们绑了,丢出去。免得碍人眼睛。”
“是。”影默默回道,待宋六月离开之后,正准备上前,却被莲给拦了下来。
“做什么?”他面带不解。
“哼,你以为,他们做这种事,主子会这么轻易放过?”莲嘴角带着笑意,但眼神却很冷漠。
影一怔,沉默了下来。
地窖里,两个小混混惊惧的看着他们,正要恐惧的大喊,下一刻,嘴里的舌头便随着刀刃划过喷洒的鲜血从嘴里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