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离去前夕
“没关系的,我到时问问他就行了。”宋六月安抚道,如今知道了沈悦的这个秘密,再一看,发现她对戍景真的很关心,但也发现,因为戍景过于成熟稳重,导致她时时刻刻为戍景着想,给他足够的自由。可她也看得出,沈悦其实一直希望戍景能够对她更多的依赖,这感觉很奇怪,也许和戍景的身世有关吧。
“那就好,那就好,你多问问,说不定他就愿意说了。”沈悦顿时松了口气,有六月在,她总是心安不少的,而且戍景那孩子,比起对自己,也许和六月更能说什么推心置腹的话。
回到房间之后,宋六月独自待在隔间里。
沈悦没有怀过孕,也就是说,戍景不是她的孩子。
那戍景是谁的?是她捡来的孩子,还是从别处收养的?戍景又知道这件事吗?直觉告诉她,戍景肯定是知道的。
她一直能看出戍景对戍武和沈悦夫妇一直很恭敬,但正因如此,看着倒是少了一丝原本属于亲人之间的那些亲密,在戍景身上全都没有。
既然这样的话,戍景知道自己不是戍武和沈悦生的,那么他一定对自己的身世要么狠清楚,要么一直在调查,不然他不会想到成立景阁,景阁壮大到现在,定然有着他许多年的心血,也许他建立景阁的初衷和他的身世有关呢?
独自在房间里脑补了许久,宋六月最终决定,此事就当做不知道好了。
戍景对她的态度,一直都不是坦诚相待,若是她此事把这个秘密说出来,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
打定主意之后,宋六月不再纠结,权当此事完全不知道。
往后的几天她依然过着之前的日子,只不过趁着宋家两兄弟还在的档口,宋六月带着他们去了破景馆参观,一番解说之后,还当场送了一套男生用的给他们。
虽然这种东西,宋令月很是嫌弃,毕竟直男眼里,男人就应该糙一点,那么精致做什么?不过妹妹送的,他虽然有点嫌弃,但还是当珍宝一样收了起来。
宋端月却很是欣慰,看着破景馆经营的井井有条,就连云儿都成了破景馆的管理者,“不错,能够独立撑起这一家店铺,看来我们六月不仅有学医的天赋,还有经商的头脑啊。”
“其实也是有婆婆的教导的,这几个月,经常在她那里学到这些东西,便开了这个店铺。”宋六月谦虚的说道,开这个店铺确实是偶然,也确实多亏了沈悦和戍景他们。
“很好,若是爹娘看到了,定然会很欣慰你能够独当一面。”宋端月笑道,随后又有些犹豫的开口,“只是这牌匾上的名号,看着会不会有些不妥?”
那破景馆门口上面大大的“破景”二字,要是别人自然不会多想,但宋端月肯定知道这名字的寓意。
宋六月脸上的笑容一滞,随即笑的更欢,“那日闹了点别扭,赌气的时候随意就取了这个名字,后来定制的牌匾下来,也就懒得更换了。”
闻言,宋端月了然的点点头,夫妻之间,闹些别扭倒也无伤大雅,他能看出,戍景对六月的保护。
说起保护,他又想到了风亦轩,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若是没有这桩突然的婚事,他也确实很看好风亦轩,只可以,六月对他似乎并不像有情的样子,反倒是坦然的相处。
“大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啊?”宋六月带着他们又去了天香楼,那里的糕点一直都是她最喜欢的。
“这就快了,早的话明天午时就走,晚的话后天吧。”宋令月边磕瓜子边说着。
“这么快?”宋六月哑然,她记得他们这次回来总共不超过十天,和往常想必,当真是少了整整一半多的时间。
“东西备好,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自然的早些回去准备。”宋端月说着,将一个木匣子拿了出来,递给了宋六月。
“这是?”宋六月不解的看着那雕刻精致的木匣子。
“这是你应得的嫁妆,彩礼我已经另外让人送到了戍府。”宋端月眼里含笑,虽然成亲的时候,他们不再,倒是莲仪式都没有举办,但是既然他们回来了,那么该补上的还是得补。
宋六月颇为意外,仔细看了一下,这些嫁妆,多是京都的几间铺子和外面的几处庄子,其余还有黄金万两的银票,以及一些珍贵的御赐的宝物。
“谢谢大哥。”宋六月看着这些东西,虽然和所谓的红妆百里有些差距,不过将军府刚拿回宋端月手上,被那些人挥霍的东西定然不少,这些都是将军府名下的不动产,大部分给了她,足以见得对她的重视。
宋端月笑道,“还有两份是我和令月作为兄长单独给你的贺礼,这会儿应该已经送到戍府了,你到时去看一下。”
“嗯,我知道了。”宋六月感觉到鼻子的酸涩,想到他们马上又要离开,她一时又感到不舍和难过,舍不得宋端月的温柔沉稳,宋令月的莽撞热情。
“你在京都好好和戍景过日子,三个月我们就回来了,到时候若是能申请到假期,也许父亲和母亲也会在年底的时候回来。”
“真的?”宋六月一时有些好奇,对宋祖明和白夫人,她一直是有些好奇的,也想过见到他们时会是如何。
“这是自然,到时候我们一家团聚,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在再受委屈和欺负了。”宋令月拍着胸脯保证。
宋六月被逗笑了,第一次,她对自己的生活多了分期待。
很快,宋端月和宋令月便收拾了东西离开,离开当日,宋六月和戍景还亲自去送,而风亦轩也到了。
“诶,亦轩,如果你还要继续留在京都,那你平时便多替我照看一下六月,可别让她受委屈。”见着风亦轩也在,宋令月扬声喊道。
对他来说,风亦轩对六月好,又是着急的兄弟,理应替他好好的照顾宋六月,半点没想到当着戍景的面这么说有什么不好,好在戍景知道他缺心眼,也并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