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并肩作战
“随意谈论景阁机密,莲,看来你这段日子忘了阁规是吧?”戍景那低沉磁性的声音如同修罗一般凭空响起,吓的宋六月和莲心里一咯噔。莲脸色顿时沮丧下来,“是。属下自行受罚。”
宋六月看着那屹立在廊下的人,那张俊颜眼里的冰冷刺疼了她的眼,她忍不住冷哼道:“行了!问话的是我,你要是有什么火气直接朝我来就行,罚他做什么?”
戍景脸色阴沉的走了过来,抬手捏着宋六月的下巴,“我还没算你不听话逃跑的账,那风亦轩对你就如此重要?”
宋六月挣扎不开,只能忍着下巴传来的痛感,怒道:“戍景,你到底要这么莫名其妙到什么时候?“
莫名其妙吗?戍景眸中闪过暗色,在她眼里,和别的男人见面就这么理所当然?可他又在气什么?她和别的男人怎么交好,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眼里产生困惑,戍景手上的力道轻了下来,宋六月趁机挣脱之后,看着他眼里的困顿,心里也不知名的生出几分委屈来。
“戍景,你别忘了我们当初如何协议的,你若是反悔了,大可直接解除协议,不必这么找茬,我又不是会赖着不走。”
“少夫人,主子他不是这个意思……”眼看着气氛胶着,莲忍不住插嘴,虽然他也觉得很惊讶,但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主子他这就是吃醋了啊。
可偏偏这种事,若不是他们当事人自行领悟,他这个下属也不好插手啊。
“哼,得了吧,你家主子就是这个意思!若是不想我知道黑衣人的事,我可以不问,那你以后出事也别想找我医治。”想到戍景刚才那冷酷无情的样子,宋六月心里便升起阵阵寒意。
戍景看着她眼里的委屈和划过的难过,他眉头微皱,沉吟片刻才轻叹了口气,“你若是想知道大可直接来问我。”
“问你?你会和我说?”宋六月冷笑一声。
“只要你问,我可以说。”谁知戍景却半点不迟疑的承诺,倒是让宋六月有些意外。
“……你第二日会直接去鸣翠湖?”见戍景忽然变了态度,宋六月虽然摸不清他到底什么意思,只能随口问道。
戍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会去。不过……以免对方手段卑劣,我想你若是能一起去,也许能解燃眉之急。”
宋六月一听,心里那点不高兴渐渐散去,意外这戍景忽然这么会说话,但也傲娇的不想直接答应,“可是我两位兄长回来了,恐怕我得陪着,没什么时间。”
“你兄长?”戍景没反应过来,但随即想起宋将军确实还有两个在外游学的儿子,这么说来,“方才将你从马车带走的,就是你兄长?”
“对啊,阴差阳错见到了。”知道那些人醒后肯定会和戍景汇报,宋六月也大方承认。
戍景微微颔首,没在说什么,片刻才冷淡的回了句,“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宋六月看着他这喜怒无常的样子,只觉得心里的气更深,戍景果然是有病吧?暴躁易怒精神分裂综合征吧?
一晚上就这么奇奇怪怪的过去了,等宋六月翌日睡到自然醒时,外面已经到了辰时。
“云儿!”宋六月睡眼惺忪的喊了一声,平时卯时一到,云儿便会直接在外面备好洗漱的水等着,今日怎么这个时候没有叫她就算了,连人也看不到了?
无奈,她自行起来之后才有人进来,不过是游景院的侍女,“少夫人,您醒了。”
“云儿呢?”宋六月问道。
“云儿姐去大厅侍奉客人了,少爷说您昨日歇息太晚,便吩咐晚些时候叫您。”那侍女如实回道,同时开始吩咐人给宋六月洗漱更衣。
“客人?什么客……”宋六月一惊,莫不是她那两个哥哥来了?她想到宋令月对戍府的那些偏见,只怕这会儿大堂都闹得不可开交了。
等催促着人洗漱更衣之后,宋六月都没心思打扮,换了衣服就直奔大堂而去。
“婆婆!”宋六月急冲冲的走到大堂,一抬头就看到戍武和沈悦悠然的坐在椅子上喝茶,和她想的硝烟战场完全不同。
“诶,六月你来了,是来见你兄长的?他们和景儿一起去珍宝阁了。”见着宋六月过来,沈悦笑的慈祥。
“珍宝阁?”怎么一转眼又换地方了?而且珍宝阁可是戍府聚集那些珍宝的地方,他这是做什么?贿赂她哥哥们?
彼时,珍宝阁内,宋令月看着手中那散发着琉璃亮光的羊脂玉,不禁发出赞叹的声音,“这东西可是西域最难求的,没想到你这里怎么多啊?”
“都是平日商队出使时换过来的,若是令月喜欢,大可拿去便是,想来令月比我这商人最知道它的价值,总比放在这里生灰好。”戍景轻声说着,面上也是一片和蔼可亲,半点往日的雷厉风行也没有。
“虽然你话说的也不错,不过无功不受禄,我若是想要自己想法子去拿就是,不用从你这里拿。”宋令月对他一番奉承的话很是受用,不过拿人手短这话,他还是很清楚的。
“大哥,二哥!”宋六月一到珍宝阁就见着这么一幕。
虽然对戍景那一改常态的样子也有些震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戍景,哥哥们过来你怎的不让人通知一声,害我怠慢了哥哥们。”
“你昨日不是歇息太晚了,我便不忍惊醒你。”戍景温和的走到宋六月身边,一手揽着她的肩,很是体贴入微。
宋六月忍着心里那点违和不适,面上笑的明媚,“休息哪有哥哥们重要?我与他们几个月不见,还不得紧着时间多聚聚?”
“夫人说的是。是我欠考虑了。”戍景故作内疚的开口。
“六月,你不必责怪戍景,我们回来这段时间有的是时间相聚,不差这一时。”宋端月见状开口替戍景解了围。
虽然刚见到戍景的时候,宋端月对他谦逊识礼,大方温和的样子很是满意,但他总觉得戍景给他一种违和感,也许是他自身带着的气势过于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