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真相大白
“是什么?我不是死在监狱里了吗?那还真要让你失望了,大人。”宋六月弯眼笑道。吴起民脸色难看的看了眼周围的人,还有站在宋六月身边的戍景,强撑着心虚道:“本官想着昨日监狱失火,你应当是难逃一死,没想到命大,不过逃了死罪,活罪难逃!”
“是吗?可是我侥幸没有死成,可是查到了大人诬陷良民,残害百姓一事呢。”宋六月故作无辜,轻描淡写的抛下一颗炸弹,引得外面观庭的人一片哗然。
吴起民脸色一白,用力的拍响惊堂木,“大胆刁民!你可知诬陷官员是何等大罪!”
宋六月眸色冰冷,“是不是诬陷待会儿就能知道,你即能安排人栽赃陷害我,我也有证人翻案!”
戍景看了眼残,后者会意的点头,转身退了下去,很快,便领着一带着面纱的女子出现,而之前那两个目击证人也一并带了上来。
宋六月上前问道,“你们那日见到的女子,可是与她十分相似?”
那两个庄子上的人抬头看了眼立于他们身旁蒙着面纱的女子,虽然看不清面容,但那露出来的眉眼,相似的身形,还有身上的衣服,略带着沉闷的香气,与那日的人一模一样。
“对对对对!就是她就是她!”那两人激动的指着身边的人,但眼里都闪过了一丝诧异,而观庭的人也发现,这女子除了蒙着的面纱让人看不清长相外,其他和宋六月站在一起时,相似的宛若一个人。
“那日你们见着她骑着白马到了庄子上,在庄子里转悠了一会儿之后便离开了,当晚庄子里的水井里便被下了毒药,数十人中毒,次日至我破景馆医治,随后将女子认作我,诬告我下毒害人是这样吗?”
听着宋六月复述着事情经过,那两个男子顿时有些心虚内疚,昨日他们还信誓旦旦的说那女子就是破景馆的女主人,谁知如今人站在他们面前,显然这其中另有缘由。
“哼,宋六月,你随意找个和你相似的人就能来做人证?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吴起民自蒙面女子出现的时候就彻底慌了,他今早明明派人去将这女人灭口,她为什么还会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宋六月对他的污蔑也并不在意,反正他也不过是在催死挣扎了。
“是吗?”宋六月冷声道,“那她身上为何会有京兆府尹府里的令牌呢?”
蒙面女子自腰间取下那枚令牌,交给了宋六月,宋六月高举过头,那木牌上大大的一个“吴”字昭然若是,而那木牌上的花纹便是京兆府上的花纹。
“怎么会这样?昨日的事是京兆府尹大人计划的吗?”
“可他为什么要下毒害人?还特意栽赃给戍府的少夫人?”
人们看着这一幕议论纷纷,虽然不了解缘由,但他们都对吴起民作为父母官下毒一事感到义愤填膺。
看着外面骂声,吴起民眼里闪过慌乱,冷笑道:“谁知道你这木牌是不是哪里捡来假冒的?本官一介清官,怎么可能和青楼妓\女有关系?”
“哦?是吗?可是我没有说她是青楼的人啊,大人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宋六月故作讶然,满意的看着吴起民眼里的愕然和慌张。
一句话彻底暴露了他的阴谋,宋六月眸中寒光一现,继续开口,“大人知道她出身青楼,是你将她找来,按照我的身形眉眼选中了她,所以你才让她拿了你给的毒药去城南的庄子的水井里下毒。”
“你胡说八道!我一介父母官,为何会千方百计的陷害你?分明就是你自己想要增添破景馆的名气和生意,才会有这种念头,说不定那些得了病的人也都是因为你暗中下药导致的!”
吴起民气急败坏的喊道,脑子被宋六月的话激的仿佛失去了理智,“像她这样一个浑身充满了胭脂气的女人不是青楼的是什么?凭一个贱\妓你就想翻案,本官告诉你!没那么简单!”
对于他的气急败坏,宋六月视若无睹,冷笑一声,“大人是说,充满了胭脂气的女人便是出自青楼?还真是赤裸裸的歧视啊?你就是再狡辩有什么用?婉婉,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是。”陆婉婉轻声回道,她的语调带着青楼女子特有的慵懒娇弱,“三日前,大人托下人找上了奴家,并且给了奴家一套衣服和一包药粉,嘱咐奴家骑着他们给的白马在前日申时至戌时时分将毒放到城南庄子的水井里,奴家按照大人的吩咐照做。回去之后,奴家彻夜难眠,辗转反侧,就在昨日,大人以计划成功为由,说能够帮奴家赎身,并且将奴家送出京都。”
“你血口喷人!本官与你素不相识,与宋六月更是一面之缘,为何要费此心计计划这一切?”吴起民怒目而睁的瞪着陆婉婉。
“因为你挟持了她的家人!”宋六月怒道,忽然感到肩上一重,戍景立于她身侧,那双深邃的眼眸给予了她浓浓的信任和安抚,让宋六月很快又冷静了下来。
她当着众人的面将戍景派人取到的奴籍拿了出来,“她父亲便是你府上的下人,这便是她父亲的奴籍!而你以为监狱起火,便能让我葬身火海,接下来该杀了她灭口。”
她说完,莲很快走了进来,将一早准备暗杀陆婉婉的那三个拿着刀的家丁押了上来。
“他们便是你府上的人,若是你还想继续抵赖,你所伪装的那匹白马,狱头受你指使纵火一事,只要细细审问,我想不难问出来。”宋六月悠悠说完。
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众人已经心中有数,一时间观庭的人吵闹不止,尤其是城南庄子上的人更是愤恨不已,吵闹着要个说法。
震耳的反抗声中,眼看着吴起民的脸色红了又白,宋六月走至他面前,胸前的吊坠在阳光下反射出的亮光一刹那刺入他的眼睛,竟让他的脑子闪过刹那的白光。
宋六月看着他眼里的浑浊,冷声道:“如此,你还有什么可说!你为何要如此千方百计的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