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白兰地

白兰地

粗心大意的蜜蜂落在雄柱上。

江衍青捏住那只惹祸的脚，眼神愈来愈暗。

白天真试图抽出脚，他没得到想要的水，也不快乐，“狗仗人势，我今天替天什么行道，将你就地正法!”

说着又往江衍青脸上踩了一脚。

江衍青将他两只脚都接住，这下白天真动弹不得，更是生气了。

就是不知道他这样子有多诱人。

只要伸手就能得到，就像成熟的樱桃果，压弯了枝条垂到面前，探出头去就能咬一嘴的汁水。明明就在眼前……

江衍青沉着脸，忽然起身。

白天真枕着胳膊，不安分地等待着他想要的水，江衍青很快把水弄来了，同时还抱来了一块毛毯，裹住白天真的身子，白天真正要抗拒，就被抱起来，关进了一个什么都没放，只有毛绒地毯的小房间。

免得再惹祸，上身了都不知道。

做完这些，江衍青又进了浴室。

这次，冷水比之前开得更大。

很快他便走出来，打开小黑屋的门，白天真喝完睡后，裹着毛毯蜷缩在地上，已经睡着了。

江衍青走过去，他也没有醒，只是枕着手，嘴稍微砸吧一下了。

睡得很沉。

江衍青在他身边，静静看了一会。

之后才抱起他，放上沙发。

白天真的睡眠安稳，江衍青起身，找了找他的手机，新的已经报废在了水中，江衍青从白天真的包里翻出来他的那部手机，熟练地解锁，趁着电还有，打出去几个电话。

首先，他叫人订了床，“马上就要，越大越好。”

又打电话给秘书，“你的巧克力，不错。”

秘书受宠若惊，说是女儿做的，开了一家小甜品店。

江衍青二话不说，订了一大单。

全都是各种夹心巧克力。

樱桃白兰地夹心，草莓龙舌兰夹心，柠檬清酒夹心，雪梨琴酒夹心……

沙发上的白天真浑然不觉。

江衍青做完这些，又将手机放回了白天真的包里。

然而，他又想起来什么，再次解锁手机。

他点进相机，里面存了许多记录。

江衍青从不拍照，也不需要拍照。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自身便是一部照相机，所有东西，只要进入了他的双眼，就不可能忘却。

那个小古董碎了，江衍青看了一眼，就知道地上的碎片少了一块，还能在脑中把碎片拼凑出来，确定是哪一片。

他确定碎片在房间的角落里，果然便找到了。

然而，他手机的照相机里堆满了记录，点开来，一张一张，都是白天真的照片。

还有录像。

那天他将白天真带回了酒店，白天真抢走他的手机，留下来这些照片和视频。

要是被白天真发现，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江衍青的手指放在删除键上，想要清空相机。

他想了想，那只手还是落下了。

看着白天真在镜头前的样子，他忽然，不想删了。

-

白天真睡得很沉。

他第一次没有做那些梦，在那些梦中，不管什么样的开头，都会落到同样的结果。所有人都死了，只有他还活着。又或许，所有人都活着，只有他死了。

这样的两个世界，他都不想要。

柳甄对他说过，人如果太过幸运，便会变得不幸，他会看不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在梦里，白天真失去了一切。

每次都是这样。

这一次，他醒来，看到了一个身影。

江衍青在他身边，房间都收拾好了，之前的绳索不翼而飞，不知道去了哪。

连同那根领带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