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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凡在一处安静的公寓楼里给小茶找到了一间像样的住房，当女孩看着这间三居室大的房子突然脚步停在了门槛。

“这么大的地方，我怕……会失眠……”

“先别怕，我来领你转转，里面都是女孩们喜欢的装饰，很漂亮的。”

索凡说道。

“你之前看过这房子？”

文杰跟在后面小心问着。

索凡面镇定，嘴唇轻轻的动了一下，用仅能两个人听见的音量说道，“我瞎猜的。”

文杰以崇拜的眼神看着自己这位老朋友，除了崇拜之外就剩膜拜了。

说这话时，表情是自然的，笑容是必须的，当然，脸皮是要厚的。

小茶蹑手蹑脚的在屋子里看着这陌生的一切。

考究的西班牙实木餐桌，地中海式壁画悬在墙上，浓烈的深红色让人内心深处的热情似乎随时都能迸发出来。卧室里一张超规格的高级软床把小茶惊愕了，丝绒的枕头，柔软如水的白色被子，还有两个软硬度适中的靠枕，无一不让人想立刻扑上去享受一番。

外面阳台用法国铁艺装饰着美丽的勾栏，还有几盆新栽种的紫罗兰刚好放置在能沐浴到第一缕阳光的地方，小茶伸头过去闻了一下。

“太香艳了。”

索凡指示道，“这个换了。”

文杰，“换成什么？”

索凡又转头问小茶，“换成什么？”

“我比较喜欢山茶香，可是，在这里去哪里找山茶呢？算了，我是胡说的，这个挺好。”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小茶摇摇头，“我除了伺候人什么都不会，出去找工作又能干什么呢？”

这时门口有人探了下头，文杰认出这是自己的手下，于是借口走开了。

过一会回来后在索凡耳边说了一句话，索凡脸色微微一动。

“好了，我叫他们给你留点生活费，我出去办点事情，过几天再来看你。”

“过几天那是几天？”

索凡茫然看着如孤帆树叶的小茶站在诺大的屋子中间，渺小的像一片水中飘零的残叶。

索凡和文杰开车到了一处影院门口，门口都是展社的人控制着，大概有十几个人，索凡注意到有几个人怀内竟然揣着枪。

“据说就在里面。”

索凡问，“他们的人呢？”

文杰说，“不清楚，所以最好你别进去，我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索凡抬脚就进，“还探个什么情况？都找上门来了！”

门口留下三个人，其余的都跟着进来了。影院里亮着灯，几百个座位空无一人，这么说不算严谨，因为在正中间的屏幕上倒有一个人——不一样的是，他是被倒吊着的。

索凡认出来这是最近新招的几个弟兄之一，他的外套已经被扒去，雪白的衬衣上血迹斑斑，衣服已经烂成了一条条的碎步。脚腕处拴着一根尼龙绳，顶端从影院舞台上的悬铁钢梁一直垂到离地面两米处，手腕也同样被捆的结结实实。更为可怜的是，此人的嘴里还塞着一块抹布，所以离得稍远一点的人根本听不到他的呼救。

两个弟兄拿着枪一直等着索凡，“大哥，没发现有他们的人，但我们稍微一走近，他就大声的哼哼起来，像是还有什么埋伏，您小心点。”

“人都散开，两个一伙的去检查周围情况，这里我来处理。”

索凡慢慢的跳上台子，刚一靠近，被吊着人就哼哼唧唧个不停，索凡一站住，他就不喊了，但眼泪还是掉了出来，混合着脸上的血流成一处迷失了眼睛。

“大哥，他身上好像有张字条在衣服里。”

索凡注意到这个人衬衣兜里有张不易发觉的小纸条，“都站着别动，我自己过去。”

索凡脱下鞋子，他一步一步的以极慢的速度相弟兄走去，他觉得此人之所以喊叫，也许是因为自己踩到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刺痛到了他，所以光着脚会能敏感度高些。

弟兄还在大声的哼叫，但索凡仔细观察脚下，似乎并没有什么暗藏的机关暗线，于是继续走了过去，这几步的感觉犹如在战场上不小心踏入了雷区。

他走到了手可以碰到的地方，慢慢的伸出手，伸向他被堵住的嘴，被捆之人拼命的摇晃着身体，就像触电了一般。

“别动！我先把嘴里的东西取出来。”

等他拔出那人嘴里的布时，他听见了弟兄的哭嚎。

“快跑！”

索凡心中一震。

“快跑！！咳咳……”

咳的不像样子的弟兄眼睛里似乎冒着火，“别理我，快跑，再不跑来不及了，这里危险！”

索凡还是没有停手，他慢慢抽出他衬衣兜里的那张字条，字写的很工整。

“灵与肉，就是血与尘的关系所在，当消亡的那一刻来临时，才能一起聆听上帝的圣音。”

下面没有署名，却有个画出来的黑色礼帽。

什么意思？

完全没有逻辑的一番话，看起来更像是一首诗，无头无脑的一首诗又在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