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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完全陌生

第四十八章完全陌生

谢迎年稳稳掌着方向盘,将车往郊外开,沿路的景色一变再变,还算繁华的街道往后退,随之而来是城市边缘的棚户区,低矮民房连成一片,在低垂的夜幕之下显得那么渺小。  春天的气息随处可见,车轮碾过不那么平整的山路,轻微颠簸,车灯晃过的丛林绿意勃发。

过不多久,爬过山腰,她们已经置身于高处。

钟迦往窗外望,远处是城市由灯光装点的夜景,视野很开阔,天上繁星点点,她的心情也慢慢平静下来。

叮的一声,手机进了条微信,是阿茶发的:甜甜你哪儿去了?[惊恐]

明天她只身一人去晋城,阿茶晚点走,回燕京休整,两人不同路,但说好了今天晚上要去她房间帮忙收拾行李,饭局散了却见不到人,酒店也没有,小助理心里想必着急得很。

点进输入框,键盘在底下弹出来,钟迦这才想起去问:“谢迎年,我们在什么地方?”

“乡间小路上。”谢迎年一本正经地答。

手机屏幕的光亮起,眼风瞟到女孩懵圈的神情,她忍不住笑:“反应这么慢,就不怕被我卖了?”

钟迦:“我也不值几个钱。”

她低头,随便回了阿茶一句,然后说:“还欠你的钱。”

外婆的手术费还得七七八八了,原定的计划是在大二结束之前还清谢先生的钱,闹了半天,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人,她欠的都是谢迎年。

对自己的期待落了空,钟迦有些自嘲地想,也就是嘴上说说罢了,一直以来她才是被照顾的那个角色。

她不气馁,也没自暴自弃,只是想起在谢迎年面前做的那些承诺就觉得可笑,说的比做的多,太幼稚,她什么时候才能将自己筑成一道可以安心依靠的墙?

车窗落了一半,钟迦的手夹着点好的烟,风吹进来,烟头忽明忽暗,她凑到嘴边,动作微顿,颇为心虚地问半个家长:“……可以吗?”

谢迎年:“我以前管过你吸烟喝酒?”

她读书的时候成绩不错,但跟好学生沾不上边,狐朋狗友一堆,在施采然眼里这帮人流里流气的,翻墙逃课是家常便饭,为了帮人出头,脑袋开瓢,国旗下做检讨也不是没有过。

钟迦的高中班主任告状无门,只能联系这个资助她上学的人,谢迎年知道她吸烟,烟盒被没收了,也就淡淡哦了一声,很正常,叛逆期的孩子。

“嗯,没管过,你以后不用管我了,我长大了,钱也很快还清。”钟迦吸了口烟,烟雾吐得缓慢轻柔,像她这个人,随和惯了,很少有尖锐的时候,“谢谢你和周淳姐。”

她笑了一下:“对不起,我也不知道除了这个我还能说什么,有点不痛不痒的,但我真的很感激你们。”

谢迎年:“是不是还有想问的?”

踩一脚刹车,将车随意停在山顶平台上,前窗映着璀璨星空,比平时见到的更闪耀几分,离得这么近,仿佛触手可及。

是,但很难开口,也觉得问不出答案。

钟迦鼓足了勇气:“是因为我妈才照顾我,那喜欢呢?”

也不纯粹吧。

好一会儿没动静,她于无声中笃定了心中所想,胡乱用手背揉了揉眼睛,猛吸了几口烟,风向是逆的,兜了她一脸,烟也倒灌进肺里,剧烈咳嗽起来。

烟被人拿走,谢迎年利落地掐灭,这支留有余温的烟落了几粒不起眼的灰,她的心底像是随之被烫了一下。

钟迦:“你不是说不管我吸烟吗”

她声音微颤,眼眶红得厉害,兴许是咳的,也兴许……

谢迎年解开自己的安全带,也替她解开,低着头,轮廓并不分明,情绪也匿在昏暗中。

“呛到我女朋友了,得管。”

喜欢吗?

她回答不上,她的喜欢跟常人理解的不一样,是飓风,是火焰,是洪流,旁人避之不及的危险,是所有与浪漫美好无关的形态,总之,不会与钟迦想要的感觉重合,甚至完全相悖。

谢迎年将一心一意对待自己的女孩放在了女朋友的身份上,她认为她有资格这么做,附在这张皮囊表面的完美恋人形象,细致又温柔,好像不可说的欲望也没那么强。

事实是,她的忍耐每每将要耗尽,那个极限的点频频亮起了警醒的红灯,最近越来越明显了,在钟迦面前伪装无害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天一亮就不是了。”

直到今天,钟迦也没想明白,她心里很闷,本想下车透个气,在玻璃窗上见到谢迎年的模糊轮廓,相似的场合,她无数次将那天发生的事颠来倒去地想,毫无头绪,有点眉目了又不敢往深处去琢磨。

“谢迎年,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她侧着身,几乎是背对的姿态,自顾自地继续:“不明不白地结束也可以——我想这么骗自己,但不可以,我很在意,想知道到底哪里做得不够好。”

“我说过要等你三十年,认真的,所以总要有个方向才行。”

钟迦的心里有个无形的沙漏,相处久了,她大概知道谢迎年会在什么时候开口,这次等来的依旧是沉默。    从嘴边溜出一声轻叹,钟迦:“谢谢你短暂的喜欢,如果是施舍,以后不用继续了。”

“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有回应最好,没有也没事,我习惯了,小时候就这样,我妈也跟石头差不多。她不想养我就骗我离开,你也骗我,我就那么好骗么?”

她开了车门,脚要跟着迈出去,却被身后的力道带得重新跌回座椅,开了一条的门缝也啪嗒关上。钟迦半边身子歪倒,没坐稳,也没时间去调整,谢迎年在她的眼角落下了一个滚烫的吻,随即利落地跨到副驾,俯身跪在她眼前。

“唔……谢迎年……”钟迦喊了一声。

谢迎年听着她无助慌乱的颤声,眼神更幽深几分,一边吻一边张开修长白皙的手,毫不费力地将她妄图借力的两只手腕并住,绕到脑后,压在了椅背上。

车里的灯没开,山里也只有明月微弱的光洒下,被车窗过滤得更加细碎。

对钟迦来说,几近于完全陌生的谢迎年,她不言语,问什么也不答,埋头去索取,在被自己束缚的女孩身上去标记,无论亲吻或触碰,毫无章法,甚至可以说是粗暴。

谢迎年咬了一口她的嘴唇,有细微破口处,再去添上自己口红印,听见钟迦喉咙里溢出的低喘,空出来的那只手剥开她的衣领,身下的人呼吸愈加不稳,喷在耳边,像火似的烫。

触碰的酥|麻感缓缓游移,钟迦头皮发麻,本能地想逃,但稍有动作,连腿带人又被谢迎年逮到怀里。

她的双手根本就被吻软了,使不上力,谢迎年适时松开,侧腰低头去调整座椅,往后退,往后倒。钟迦的胸脯起起伏伏,半边肩头滑落,细腻肌肤上是女人强硬的吻痕,锁骨的红痣也隐隐约约,闻到谢迎年的气息逼近,听见她在自己耳边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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