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敞开心扉
第五十九章敞开心扉
从夜市区走出来,喧嚣的烟火在身后,脚下是冷清的街道,路灯映照下,店铺淡黄色的玻璃橱窗用彩带贴纸装点着节日气氛,七夕要到了。 钟迦默默收回目光,有些抱歉:“谢迎年,好像不能陪你过情人节了。”
在一起以后的每一个节日都是第一次,她觉得错过很遗憾。
“录节目?”
“对……”
谢迎年口吻淡定:“没关系,该你还的账一个也逃不了。”
衣肩被人用软乎乎的耳廓贴了贴,谢迎年瞥一眼歪到肩上的那颗脑袋,以为自己这么说了也还是难过:“嗯?”
“耳朵,烫。”
谢迎年:“……”
她咳了一下,没想到有人可以将不好意思表达得那么可爱,月光淌在身上像是有温度,要将整颗心融化了。
“公开好像也有公开的好,要是以前你肯定不能这样背着我吧?”钟迦说,“倒是要谢谢那天的八卦记者了,以后我们在哪里都可以牵手,拥抱,亲吻。”
谢迎年半垂着眼,情绪不明,淡淡地嗯了一声。
“商场都关门了吧?你车停哪儿了?”
钟迦趴在谢迎年肩上,闻着她熟悉的野茉莉香水味,惬意地眯了眯眼睛,又一个呵欠从嘴边溜了出来。
“前边有个停车场。”谢迎年的步伐不紧不慢,应和着舒缓的风,轻声回答她。
女孩抱着她的脖子,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溼潤,声音被困意剥去了清醒,变得柔软甜糯:“你累不累?”
谢迎年:“那下来自己走。”
“……唔,我睡着了。”钟迦用脸蹭蹭她的头发,又一个呵欠。
“虚假的关心。”谢迎年装模作样叹了口气。
“你体力那么好,我很轻的。”钟迦咕哝了一声,“你以前真是练体育的啊?都没听见你喘。”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暗示,谢迎年感受着钟迦的重量,觉得她比电影那会儿轻了不少。
“没听见,什么时候?”
“现在,不然什么时候?”钟迦说完,呆呆地愣了一下,她反应再慢也从对方别有深意的笑声里听出来是什么时候了。
这个不正经的女人!
“没喘吗?”
“……喘了。”钟迦由衷地评价,才降下的温度好像又漫了上来,“还很好听。”
谢迎年:“没你好听,所以请钟老师继续努力,别只盯着一个地方嗦,那样我会怀疑某个人小时候断奶不彻底。”
她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开黄腔也不是头一回了。
钟迦想到这人在潇潇观穿着白色道袍漫步在雨中竹林的照片,网友的那些评价,什么出尘什么清心寡欲,还有几个前任说的什么守活寡,她根本就是衣冠禽兽如狼似虎。
咬耳朵,咬脖子,咬肩膀……冒着随时可能被就地正法的风险,钟迦身体力行地告诉谢迎年:不就是嘴上的功夫吗,我好好学。
谢迎年反常地容忍了她知识迁移到占便宜的所谓努力,甚至在她悄悄将手伸进自己衣领胡作非为的时候也没说什么。
走进空荡荡的停车场,谢迎年用左手稳住背上的人,右手从兜里取出车钥匙解锁,响了一声,不安分的爪子立马舍弃了那团形状漂亮的白软,钟迦松开她,蹦到地面,飞快地朝亮起车灯的地方跑了过去。
目标也很明确,车门一开,一骨碌就钻到了副驾。
手里勾着车钥匙,视线里只有那道落荒而逃的背影,谢迎年真不知道该夸她反应灵敏还是自取灭亡。
稍微活动活动,麻痹了神经的疲倦好像没那么嚣张了,所以听见开门声时,钟迦心中警铃大作,就着驾驶座与副驾驶的缝隙手脚并用地想翻到后座去。
这个仓促之间的计划毫不意外被识破,谢迎年逮猫似的揪住她的外套衣领,再按着肩膀将她给扳了回来。
车里的灯没开,前灯照在花坛的铁质围栏上,映射到车窗,浅淡的光线。
两个人的轮廓模模糊糊,唯有眼睛在对视中发亮。
谢迎年捏着钟迦的下巴,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住她嘴唇。
不久前才被弄得浑身发软,钟迦以为自己总该有点长进了,哪知道一个深吻下来还是呼吸不畅,没开空调,憋闷,很快就闷出汗来。
短短几分钟,她吃了多少豆腐就都被加倍讨还回去,外套滑落一大半,里面的t恤作为最后一块阵地也要失守。 钟迦一边抱着那把纤细的腰身回吻,一边下意识地兜紧了裤腰带,片刻后,对方掌心的温度覆了上来。
颤动的睫毛被亲了亲,谢迎年笑了一声,十分善解人意的口吻:“比我着急?那自己脱。”
她身下的女孩气息紊乱地低喘,眼睛快速地眨动,咬紧了唇,像是因为这声命令被触发了什么敏[gǎn]的开关。
“……你不是说……说不干净吗?”
“有消毒湿巾。”
空无一人的窗外,白色汽车微微晃动,车身又倏地往下一沉。
自己脱,穿也是自己穿,就没见过这么管杀不管埋的人——坏人,坏女人。吃一堑长一智,钟迦果断将自己蜷缩在了后座的角落,连透过车内镜的眼神交流都不敢了。
吃饱喝足,谢迎年也懒得再给她上课总结经验教训,利落地将副驾清洗频率越来越高的皮套拆了下来,甩到了后备箱。
上车以后,她握着方向盘,忽然顿了顿,没去发动车子。
谢迎年想着家里的药有没有好好收起来,钟迦:“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