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传说中的一站
第140章传说中的一站影卫队长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个路痴指的是鹭魑,发音相同,答:“二殿下闭关修行,不见外客。”
闭关?梅如雪皱眉,这时候闭什么关?难道是花天酒地过甚伤了筋骨?又或者在民间调戏有夫之妇却被丈夫揍了?那这个丈夫肯定很猛很强大……梅如雪晃神想远了。
轻咳一声,梅如雪用不满的语气问:“即使如此,你们妖界的待客之道就是让客人等在花园吗?”
影卫队长瀑布汗,就是因为不知你到底是敌是友,这才不敢贸然请你过去啊,而且没有尊主的命令,要请去哪里啊?尊主大人的寝殿吗?!
就在大家伙都对这个白衣人不知所措的时候,鹭亟终于出现了。
“梅如……雪?”发音微妙地停在如的后面,好像本来想说的并不是雪这个字,却想到了什么硬生生改口了。
鹭亟一身黑袍,出现在花园的长廊上,身后跟着一排妖界臣子和守卫。
“哼,你终于出现了。”梅如雪的眼中飘过一丝杀气。
鹭亟大喝一声:“拿剑来!”
侍从连忙将自己的剑给了鹭亟。
梅如雪从腰间不知怎的就摸出了一把剑,剑已经出鞘:“鹭亟,前两次都被人打扰,这次我一定要和你分出胜负!”
鹭亟瞥他一眼,“噌”的一声,拔剑出鞘。
鹭亟跃向梅如雪,众影卫纷纷让出了道。
影卫队长小声:“大家保护尊主!”
梅如雪听到了:“无耻。”
鹭亟皱眉:“退下!”
众影卫只好退下。
剑的敲击声不绝于耳,两人的剑花都舞的很是好看,侍女们听到这边有个很帅的白衣人前来找鹭亟大人决斗,都一窝蜂地跑了过来,然后忍不住开始起哄。
只见鹭亟一剑刺向梅如雪,梅如雪险些被刺中,看了鹭亟一眼,扬起嘴角,轻笑一声,抡起剑,以一个诡异的弧度向鹭亟刺去。以攻代守?鹭亟抿嘴,不得不收回剑势,侧身避开,这一避就被牵制了。
众侍女见到自己的尊主居然落了下风,不由得惊呼连连,自发为他鼓劲。
梅如雪没有放过这个机会,脚尖一发力,跃空一段距离,再一个刺近。
“好!”一个影卫忍不住喝彩。影卫会功夫,自然看出来自家大人这一招实则是引蛇出洞,而这个仙界公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经验,轻易地就上钩了。
鹭亟回身一刺,梅如雪一惊,利用轻功再次一跃而起,勉强避过。
“这个梅如雪轻功真好!”一个影卫偷偷对另一个说,另一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猛点头。
好小子!其实鹭亟本来就没有想伤他,早就克制住了剑势,却不想他居然还能躲过。挥剑的声音斩断了空气,发出哗哗的声音,鹭亟听得真切。这是因为梅如雪的实力让他不得不加快挥剑的速度。
梅如雪咬牙闪躲,时不时刺两下缓解攻势,他觉得鹭亟的发招越来越迅速。就要快撑不住的时候,挥剑的速度好像又慢了下来,却是鹭亟抿起了嘴,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梅如雪心里哼了一声,提气又加快了行动。
剑光闪烁,敲击声不绝于耳,两剑每每一次碰撞,都会引得周围围观群众一片惊呼。两人的身法越来越快,黑色和白色交织在一起,简直不分彼此!
多年后,这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决斗就成了《鹭亟三战梅如雪》这一出戏里的经典段子,而梅如雪杜撰的前两场决斗,也被大众那漫无边际的脑电波给填满了。
九九八十一招过后,两人手中的剑,居然同时断了!
太精彩了!周围观众掌声连连。
而焦点中的两位还在傲娇。
“破剑。”梅如雪看着地上的断剑,拿出扇子摇了摇。
“废物。”鹭亟皱眉看着剑柄。
至于到底是不是破剑或废物,他们两人心照不宣。
“梅如……雪!今日你前来只是找我决斗么?”鹭亟差点咬到舌头。
梅如雪皱眉。这家伙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个,如果自己留下岂不是会被仙界的奸细看到然后告诉父王?
“呵呵……”梅如雪摇着扇子,笑而不语。
鹭亟沉默了。他并不知道梅如雪到底为什么找他,而梅如雪这次前来并没有通知他,不然也不至于在大众面前演这一出闹剧。鹭亟希望在众大臣面前,梅如雪可以找个借口先假装离开然后再回来。
梅如雪则还在思考,这家伙这样说,很难接口。到底用什么理由先离开,离开之后再回来会被发现么?又或者,这家伙有别的意思?梅如雪反复想着刚才鹭亟的话,无论怎么想都觉得,这话想表达的是:今天来找鹭亟还有别的事。什么事呢?难不成说我下个月要和某某姑娘定亲了来送喜帖?
众人默默围观他们,他们俩则在风中对视许久。
“看来我错过了好戏哟,”鹭魑坐着轿子,轿子里还有个妹子,妹子手里拿着酒杯喂了他一口酒,鹭亟仰头配合着喝了酒,“真惨烈,剑都断了。”鹭魑在侍者的搀扶下,下了轿子,走向鹭亟,捧起他的手,看了几眼,“幸好袖子没弄坏。”
梅如雪风中凌乱,鹭亟觉得哪里不对。周围围观的侍女晕倒了一大片,大臣们瞠目结舌,影卫则不明所以。
后来,鹭魑让大家伙都散了吧,说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大家伙虽然没看完戏,但迫于鹭魑的淫威,都散了。梅如雪当晚在鹭亟的寝宫歇下的,他所不知的是,第二天的妖界朝堂上,有很多本是参奏鹭亟应该以国本为重,不能中了仙界兔爷的蓝颜祸水之计……
两人被鹭魑拉着回到了鹭魑的寝宫。照理说,有鹭亟在,别人是不能坐轿子的。鹭亟是妖界的尊主,即使妖界再淡化尊卑,也不能这样张狂。
“你先回去吧,我们随后就到。”鹭亟看了他一眼。
梅如雪摇着扇子打量了鹭魑一眼,鹭魑则娉婷地行了女子的礼,给鹭亟福了福身,一个人坐上了轿。
梅如雪朝鹭亟淡淡一笑。
鹭亟回看着他,微微皱眉:“刚才为什么笑?”
“我乐意。”梅如雪摇着扇子。
鹭亟说:“不做太子,立刻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