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诺雪的觉醒
第168章诺雪的觉醒梅晓雨不理会她,反而哼的更大声了:“你是我天边最美的节操,让我用心把你留下来。”
轩辕然雪捂面,“错词了。”
我一醒来就听到了诡异的歌声。
“什么样的节操是最呀最摇摆……”
“别唱了!”银发女子大喝。
梅晓雨耸肩:“我只是想说我才唱到这里,花妖公主就已经醒了。”
什么东西,我觉得有啥东西在衣服里动。好痒……
拍!
“啊!我的小蓝!”梅晓雨跳了起来。
银发女子很吃惊的看着我,而我觉得我的衣服里刚才被我一拍,同时响了一声很猛烈的破碎声,嗯……是特指昆虫被压扁的声音。
梅晓雨忽然冲过来扒我衣服,我一时愣了没反应过来。却看到一只仍然在挣扎的蓝毛蜘蛛被他从我的衣服褶皱里搜了出来。
“鬼叫什么。”银发女子一个治愈咒砸过去,蓝毛蜘蛛就又恢复神采。
我依旧倒在地上,其实刚才我没想拍死蜘蛛的,只是伸手想把它从衣服里拿出来,结果手支不了力,一下子就拍下来了。
眼下这个局面,看来我没有死成呀。我现在身子乏力的很,用残余的精神力粗粗地自我感知了一下,发现体内的元素好像空了一般,本身所有的土元素也很凝滞,这种运行的速度比结界所抑制的结果更要慢上许多。
“谢谢。”我轻声说。
梅晓雨低头俯视我,“救了你的命你还要杀死救命恩人?真是个妖精,恩将仇报。”迷雾之下,他并没有刻意压抑他沙哑的大嗓门,尽管周围四下无人,但轩辕然雪还是在一边皱眉。
我不是故意的。我心里在反驳,但却说不出话来。
一边的银发女子过来将我抱在怀中,“此处不可久留,回桃夭宫吧。”
梅晓雨昂着头,轻点了一下。
眨眼间,周围场景切换。
这莫非是传说中的瞬间移动之术?我心中暗暗惊讶这个银发女子居然能使用出这样的咒术,但又想到,这家伙能在仙宫结界之下行术,想必功力颇深。
我的房间中唯一点燃的一支床边烛犹在幽幽地燃烧,但蜡烛已经燃了大半,玫瑰红的蜡油默然滴落下来,落在烛台上的铁盆中。时间没过去多久,我却已经在生死间徘徊了一回。
银发女子将我放到床上,而梅晓雨却也不避讳地走到我床边。银发女子将我方才扑倒在地的脏外套脱下,将边上之前盖过但还未叠好的被子盖在我身上。她用自己的手掌覆盖在我冰冷的手上,渡过来一些温暖。
我抬眼看到了银发女子眼中的关注,只觉得这种守护似曾相识,“你是谁?”
“轩辕然雪。”她说。
她现在的表情很冷淡,只有她双手的温度让我觉得自己此刻正在被一个陌生人关心着。
算了,不管这些了。我抬头看梅晓雨,问:“诺雪还好么?”
梅晓雨突然跺脚,愤愤地说:“你这妖女,我刚才让我小蓝耗费大量元气来救你,你却一点都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救你,一开口就是我二哥!”
轩辕然雪瞥向他,“你又不是她情人。”
梅晓雨对然雪的抢白很是气愤,但一时又说不上什么来。这个与我同龄的少年当真没有什么城府的摸样,我偷偷打量着他。
“看什么看,没有见过帅公子么?”梅晓雨反驳不了然雪,将气撒到我的头上。
我点头:“见过啊,诺雪就是。”
梅晓雨悲愤地掩面。
我的手渐渐被捂暖了,身上感觉也都回来了,元素还是凝滞在那儿。轩辕然雪已经抽回了手,“你们够了么?”
梅晓雨清咳一声,脸上表情一下子恢复了正常,我心中暗叹他变脸之快,而他下一句话却让我变了脸。
“二哥失踪了。”
我猛地坐了起来,眼前一片昏花,摇了下身子被然雪又按了回去。
“啥?”双目胀痛不已,我忍不住眯起眼,耳朵也响起了奇怪的声音,让我总有种好像听错的错觉。
“二哥失踪了,梅如风还不知此事,我已经派人查找。你暂时别离开仙宫为好。”
看他的表情似乎并不在说笑。我心里不安起来。诺雪失踪了?那样一个家伙居然会失踪?而且为什么会失踪?
“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强自冷静,问梅晓雨。
“只知道大概的时间。二哥本想让我暗中助你一把,便定了昨日。但我等了很久,他却没有来。我只好出宫找他,到了他府上才发现晓晓正到处派人到处寻找。”他斜眼看着我,脸上又开始不正紧了,“我本来以为你知道这事,现在看来你也不知道。然雪我们走吧。”
轩辕然雪沉默地看了我一眼,退了一步,拉上梅晓雨,一下子闪身不见了。
我回到床上,盘腿而坐,进入内视。昨天诺雪精灵身上很烫,而现在我体内的元素凝滞了下来,不知道它好些了么?
雪山,白茫茫的一片。
鹅毛般的大雪飘洒下来,落到我的身上,转眼就将我覆盖,我不得不用手遮着眼睛,防止那些雪糊了我的眼。我眯起眼四处寻找着,却并没有看见诺雪精灵。
“诺雪精灵!”我大喊起来。
周围一片寂静,喊去的话也并没有回音传来。虽是在下雪,耳边并没有风声。遥望雪山顶,我好像看到了一些除了白色之外的颜色。我心念一动,出现在了雪山之巅。
雪山之巅果然有不同的建筑。那是石头砌成的像祭坛一样的东西,我站在边上打量,只觉得似曾相识,搜刮着脑内的回忆,便想到了在神殿边上的神之部落中,我见过类似的建筑。
祭坛……这是个祭坛。祭坛的中间是一口大锅,里面放着的水已经结冰。这里是内视的世界,我根本不用感知,就能知道元素的运作。锅中现在看起来虽然盛着水,因为雪山冰天雪地,水便结成冰。原本锅下燃着的柴火也被冻得燃烧不能,黑黝黝地胡乱摆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