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远古的时候 - 腹黑仙王妻:萌妖别逃 - 慕影 - 武侠修真小说 - 30读书

第229章远古的时候

第229章远古的时候诺雪没有言语,绷着脸,朝我这边飞速移动。

幻阵再次启动,他的身影在幻阵中变得模糊了。

檐角勾回,相互错落。抬眼望去,星空寥廓。夜幕之下,重重叠叠的宫殿,按照某种特定的顺序排列。冬季的风凌冽而寒冷,席卷着各种元素,朝我扑面而来。我站在玄冥宫的屋顶上,看着蚩尤被我的幻阵引到了乾坤殿。

知道诺雪是轩辕这件事,就在刚才。可想要帮助诺雪除去昧轩的行动却策划了很久,这件事我没有告诉任何人。我让晓晓替我采集的材料,一方面是为了支开她,以便我顺利地和明月对话,另一方面便是为大型幻阵作准备。

月影清魂阵的结构是五角星,而反曼陀罗阵的结构和空间传送的巴别之阵一样,是六芒星。我将诺雪的幻阵彻底改造,将六个月影清魂阵交叠起来,铺满了第二重仙宫。在如此严密的幻阵里,即使诺雪也没有发现我动的手脚。

幻阵里的确杀不死蚩尤,这点我刚才已经做过了尝试。即使我恢复了当年的神力,按照诺雪所言,也绝对抵抗不了这天道的因果宿命。唯一有能力将神诛杀的便是反曼陀罗阵——一种从因果里使某种存在消失的阵法。

如今反曼陀罗阵已经启动,各种元素已经逐渐开始依附着阵法的路线运作。大地在微弱地颤抖着,而我却可以直接看出来这些元素的流向。

我的神力……果然还是恢复了。

原本以为,诺雪可以直接感知元素是他天赋异禀,现在看来,这无非是他感知的方面提前觉醒而已。元素溃破也是一样的,这是身体在自行改造,是为觉醒而做的铺垫。

可这次,还会如史诗一样,变成干旱大地的女魃吗?

我摸着发丝,看着夜色下重重的宫阙。

远古的时候,轩辕和蚩尤为了夺取帝位而对抗,我偷了父王的神兵,替轩辕打败了蚩尤,却因为涉入了他们之间的因果而变成了旱魃。我所在的大地开始迅速龟裂,草木枯毁。头顶阴云遮天,没有太阳,但眼前却可以看见波动着的水雾。婢女发现了我的异状,前来询问,但她只走到了五步的距离,就被瞬间蒸发。

浓郁的血腥味让我作呕,身边所在的空气发出了爆裂的声响,接近我的一切都开始自行燃烧了起来。

熊熊火焰中,我看到了大战之后,凯旋而归的轩辕。

我想哭,但却哭不出泪。

人们自觉得替我开路,我向北方走,希望酷寒可以压制我身上的火。

这自然是无用的。

凡界的东西怎么可能抵抗得了因果?

又或许我与他注定无法白首到老。

我身上的火焰毁了寒域的雪,雪化成水,下游就遭遇了大涝。

我又去了南边,那边本就是火山成群。可我的火居然连火山都可以融化。

炙热让人们苦不堪言,却碍于轩辕的地位,忍气吞声。

后来,那就像史诗里写的那样。轩辕在天下和天女之间选择了天下,我便和蚩尤一起被封印了起来。

回忆,模模糊糊的,很琐碎,却充满了怨恨和绝望。

时间向前迈进,我和蚩尤的封印随着神力的渐渐衰退而松解。我与蚩尤先后落入轮回之中,变成了今世的凡人。其实再怎么转世,命还是那样,我依旧有着王室的血统,在各种不同的宫殿里呆过些时间。

蚩尤还是和以前一样,痴痴地迷恋着我,乐于爬到权贵的顶端。原本,诺雪打算让我蓄火,踩中徉雪宫结界,然后被直接拉回妖界。后来结界之所以不见,完全就是昧轩在从中作祟。这一点和以前的局面实在是太像了。

而诺雪,依旧如以前一样,一点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他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了我,暗中接近我,却早已计划好了一切。他等着我跳入他的局中,帮助他完成他的计划。

陆地上的六座神殿是远古时期就留下的,里面用古老的方法保存着曾经的灵魂之石。随着时间慢慢过去,封印开始解除,而这石头也失去了作用。轩辕觉醒之事被刻意提起,倒也不是忽略了蚩尤觉醒的事,而是诺雪那时候恢复有限,只凭着印象做了这些。

他知道有什么要觉醒,却不知道要觉醒的不止是蚩尤,还有他自己。

事情一定哪里出错了,为什么仙王的所作所为并没有让诺雪得到满足的感觉,于此相对,诺雪觉得他遗漏了什么重要的事。

远古的资料有限,比起史料,更多的是史诗。但单凭文学性更甚的史诗,复刻当年所发生的事,实在是太艰难了。

与其追根究底,还不如遵从感觉。

诺雪找联络了妖界的王,与他共谋大计。他也找过人界的王,可时局动荡,后来没了音讯。总之,这个计划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而我则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被拉入局中。

一切阴谋在不为人知的地方悄悄展开。

他一如史诗般那样冷酷地决断,狠心将我置于危险的境地。而我却甘愿飞蛾扑火,自投罗网。

反曼陀罗阵,他可以完成,我也可以。

“你可以做什么?”他的声音忽然出现在身后。

“什么?”我转过身。

只见他摇摇立在那儿,摇着久违的扇子。风斜着掠过,卷起他两鬓的长发,白衣随风扬起,广袖飘忽,潇洒得如同天仙。

“你要做什么?”他走近了一步,低头看着我。

我撇过头,后退了一步:“没什么……”

不对,我可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他为什么能知道我内心所想?!却看眼前的这个诺雪,白衣洁净,发髻整齐,并没有奔波劳累的迹象,和方才在局中所见的他并不一样。他的脖子那儿还有着我的咬痕,细细看额上,有片轻微的红色痕迹,想来是用水粉盖去了。

我瞪着他:“到底怎么回事?!”

他笑了:“只许你把月影清魂布了整个神殿么?”他摇着扇子,显得很是得意,“你可别忘了,你的法术还是我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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