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终于归来
第186章终于归来
距离不小心太近了,鹭亟愣了一会儿,不动声色地退了一步。“你是想说人界应该给正统的人类统治,而不是我们这些妖精么?”上官煜点头,却已经完全没了气势。
鹭亟低眉看着上官煜的脸,用目光细细描摹着他眼底的轮廓,“那,我夺下人界,就由你来统治,等你百年后作古,再将人界还给我。”
“什么?!”上官煜震惊了,他结巴了,“你你你你说要把人界给我?要我当皇帝?”
“别激动,我是会干政的。”声音里飘过一丝奇妙的愉悦,鹭亟的话轻到极致。
上官煜自然能听到。可他还在上一句话里惊魂未定。
鹭亟此刻并没有在说笑。曾几何时,梅如雪对花妖说过,统治人界的并不是梅如风,也不是鹭亟,而是另有其人。其实,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这些修道之人知道自己的福缘不足,从来不敢强求什么。仙王知道自己多半过不了天劫,早就立下了三块不同的领域让他的孩子们继承。紫苑知道自己将有一个有着天女命缘的女儿,便将她封印了五十年,以恰逢时机……
他们知道,但别人并不知道。多年后,鹭亟的这份忍让和等待,让许多女子着迷。这是继鹭亟三战梅如雪的传说之后,再次风靡妖界的一个传说。而在此故事中,弟弟鹭魑却是扮演着一个刻薄的“拆散”有情人的角色。
鹭魑只是想来告诉他们一声,说璃洛公主居然提前到了而已。
而当他推开门,却见到自己的哥哥正面对着上官煜,两人之间的距离仅仅一步之遥。
鹭魑退了出来,顺手关上门,抬头看了一下门框边上的装饰。为了妖界信使便于区分,妖尊在屋檐上加了九叶的符号。
奇怪,没走错啊。上官煜小白羊居然跑到鹭亟屋子里来了。投怀送抱呢?
转念而过,当他再次推门而入的时候,上官煜正坐在椅子上喝着鹭亟的茶,鹭亟则在几案上画王八。要不是他看见了二人相同的游离的眼神,他简直要怀疑这两家伙学会了瞬间移动的绝技。
鹭魑的目光扫过二人,轻咳一声,说:“花妖来了!”
“哦?”鹭亟惊讶,“独自来的?”
“玉惠也在,看起来那边放人了。”
“嗯……现在太晚了,明天我再见她。”鹭亟低头思忖。
“花妖……是紫苑公主明月么?”上官煜手里的杯子还没放下。
鹭魑看了他一眼,正想着怎么把花妖这个字忽悠过去。他一时嘴快,却忘了眼前的这个共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家伙是个人类。
鹭亟说:“不,她是另一个正牌公主。”
鹭魑看着鹭亟,对他说的如此露骨有点难以置信。难道他已经知道了妖界的事?难道他们的关系真的好得一日千里?
“你的妻子都叫紫苑公主?”
鹭魑本来想开口说什么,听到这话生生地咽了口唾沫。
鹭亟微微皱眉:“只有两个,不,我和明月只是名义上而已。”
鹭魑忍不住打断他们的打情骂俏:“我先去会会我的小惠儿,你们慢聊。”
他关上了门,退了出来。看着屋檐下被灯火照亮的小水塘,心里想着,这样也挺好,至少兄弟之间不会因为女人而反目成仇。
唉……
这个府邸本来是城主府,是这座城里最高的地方。城主不是个好人,他利用着职务便利为自己盖了高楼,娶了新娘,还囚禁了许多与他为敌之人。在这间府的墙外可以眺望到整个城的景致,这是一种监控。后来,鹭亟出现了,他笼络了牢笼中的义士,杀掉了城主,解放了这个长期都笼罩在城主威压下的城市。城中人以他为首,推选他做城主,他欣然答应。
当有人提出要拆平城主府的时候,他拒绝了。
“姚展以此为监视,而我要用它来守候。静物本就无错,与其拆掉再盖个更奢华的,不如就住着。”
原本还以为他一个人住那么大的屋子,仆妾成群,会变成第二个姚展。可过了不久,城里的外来人多了起来,城主府也被来自外乡的陌生人占据了。高墙黄瓦,这里颇有些皇宫的味道,再加之俯视着城中的环境,这里简直是权利的最高体现之处。那些陌生人各有所长,造屋城防,土地种植,改良制造,医术……拜他们所赐,城中的居民过着幸福的生活,与此同时,新的城主却在生活逐渐改善的同时深居简出。
……
下了马车,看着府邸的大门。门口两个守卫一丝不苟地驻守着,见我和禾穗下了马车,上前问道:“姑娘可有通行证?”
禾穗拿出手中的令牌。
守卫接过,双手归还:“二殿下的客人,请进,先前已有通报。”
“等等,有结界。”我拉住了禾穗的衣角。
禾穗说:“放心,不会伤着你的。”
我看了看她。仙界的这么一茬让我对所有结界都心存恐惧,我自己的身体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又怎么保证不会受伤?
“没事,拉着我,我们走吧。”她伸手挽着我的手,与我并肩而行。
刚才下过雨,现在雨已经停了。屋檐瓦缝里剩下的雨水被风这么一吹,落了下来,滴滴答答的。树也是,被这么一刮,站在树下,好像又下了一阵雨似的。
晚上吃的是干粮,醒来后啃了几口,难以下咽,没吃多少,现在有些饿。当我们走到半路的时候,一个长相乖巧的侍女叫住了我们。
“你是?”我问。
“我叫知月,鹭亟大人说您住在这里的这段期间,要我负责伺候您。”
我打量着这个妹子。她比我矮了一个头,说话声音很轻,稚嫩的模样,看起来没有经历过什么。转念联想到了当年的小百合精,她也是看起来一派天真无邪的模样,可事实上,就是她提前将我引出鹭亟的领地的呢……虽然事情最终败露了,而自此之后她就不知所踪了。我遇到过这么多腹黑的妹子,早就学会不以貌取人了。
我冷声说:“知道了,那惠夫人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