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审犯人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积压在舒景翰的心上,也难怪他会心烦了。
郁绮然想了想说道:“这件事情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处理,你可以不跟元皇说自己悄悄处置,你的人也派过去了,首先你把人证找过来去威胁威胁里头关着的那位囚犯,但凡是能够逼出一些消息,就马上拿出来核对即可。”
“就以他的父母作为要挟动手,这样背后的人也会冒出来。我们的目的并不是为了从他口中得出什么真相,只是让背后的人知道我们已经开始动手了。我再让系统查一下他们的行踪。这样你就可以知道他们到底在哪里,也可以顺利救出小平安母子了。”
舒景翰之前被冲击的思绪也慢慢开始回笼。
他沉吟了一会儿,“好,就按你说的办吧。”舒景翰渐渐靠近郁绮然,脸整个埋在郁绮然的胸前,“我真的好累呀,你让我靠一会儿好不好?”平时一向严肃冷静的人,在此刻,面部线条显得如此的柔和,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急需安慰的小孩子。
郁绮然拥紧了他的身子。
“没事了,这些都没什么的,你不用这么烦恼,出了事情,我会同你一起扛的。”
他不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和她拥抱,整个脸埋在她的胸前,像一个乖巧的稚子。
抱了一会儿,郁绮然感觉自己的手臂有些麻麻的,突然听到胸前传来一阵鼾声。
郁绮然往下看了看,他睡着了,见他鼻子上清晰可见的绒毛随着呼吸抖动着,不由有些失笑。这么容易就睡着了吗?坏心思的用指尖点了点他的鼻翼。
见他没有反应,又用手戳了戳他的脖子,轻轻地在他耳旁用撒娇的小软音对他说:“起来啦,我也好累呀,你身子这么重,我怎么抬得动你啊?”
舒景翰迷迷糊糊的站起身,往床上倒了下去,整个人就一动不动的瘫在上面。
用小脚丫踹了踹舒景翰,他自动的就往里边滚了进去。郁绮然就睡在床的外边,和舒景翰面对面的靠在一块儿,可以看清楚彼此的五官,感受到对方呼吸声的频率。
他真的好可爱。
特别是生气别扭的时候。
听着他的呼吸声,她也渐渐的睡着了,两个人肩并肩地靠在一块儿显得如此的和谐。
次日清晨。
外头的鸟语唤醒了正在熟睡中的两个人。
“醒一醒,别睡了,今天我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舒景翰捏了捏郁绮然软乎乎的小脸蛋。
“嗯,我还想再睡一会儿,不要耽误你办事了,你先起来嘛,再让我多睡几分钟。”
郁绮然翻了个身,明显不想起床。
“唉,你这个傻丫头,今天我们要去找抓捕嫌犯,以往的话本子上,审犯人的场景你不是最喜欢的吗?现在真的有这个机会了,你还不快起来跟我一块儿去看吗?”舒景翰戳了戳她的手臂。
“审犯人?哪里有犯人可审问呐,不都关在大理寺里面了么?我不去,我要补觉。”郁绮然显然还没有清醒。整个人迷迷瞪瞪的。
“昨天属下就把那对父母的信物送了过来,现在我们就是要拿着信物去审问他的儿子,就是之前因为镯子被关在牢狱里的那位犯人。”说了一大段,感觉还不够吸引人,便开始放大招。
“你不记得了么,昨天我们还商量好要一起共同承担的,现在你就要离开了么?”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点小可怜。
郁绮然还是想要赖床。
“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小平安母子安全了?”
一听到小平安郁绮然瞬间睁开了眼睛,她可还记得系统的任务,要把他养大成人,现在可不能让他出事。她迅速坐直了身体。
小眼睛迷迷瞪瞪的看着他。
“好嘛,那我就先起床嘛。”说着便站起了身子,“你快出去,难道你还想要看我换衣服?”她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笑死,你身上哪块地方我没见过?”舒景翰还是走了出去,这小妻子就是一个炸了毛的小松鼠,一点就炸。
郁绮然起床收拾了一下衣物,便同舒景翰一同赶往大理寺。
舒景翰见到大理寺卿,便同他说明了自己的一些疑惑,以及想要见这位嫌犯的想法。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身侧穿着男性衣物,但又明显身材娇小的小妻子。
“进去吧,”大理寺卿拍了拍他的肩膀,“反正皇帝也没有跟我说不准你审问。”
两个人就这么轻易的进去了。
郁绮然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之前的元皇已经去世了,太后也没了。现在自然是没有人管,他死的真相到底是什么。”舒景翰认真说道。
“说起原来的皇帝,就不免想到盛宠几十年的玉贵妃。你说玉贵妃会不会也想要查明皇帝的死因?”
“你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她自从那日被王爷送出京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那你就不知道,她后来怎么样了。”
“只是依稀听到他们谈起过她拿着那笔钱过得还不错。”舒景翰回想了事情的经过,这么回答道。
“我总觉得玉贵妃,不只是皇帝的棋子这么简单。”
“不说这件事儿了,待会儿见到他的时候,你可要小心了,不要露出任何的马脚。”他不能保证,这监狱里,有没有元皇的细作。他查这件事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让一个不相关的女子进来,有违律法。
“好,我带了你给的人皮面具,谁能认出来我是谁?”郁绮然做了个鬼脸,龇牙咧嘴的。
“就你这憨样,待会千万别露出马脚。”舒景翰一把转过了她的脸,“进去了,注意点。”
“知道了。”郁绮然撇了撇嘴。
一进牢房就看见一个穿着破布衣裳的罪犯躺在地上,呻吟不止。
不停地喊着:“求求我,求求你们救救我,我病了,我需要吃药。求求你们找个大夫来给我看看吧。”
看着这个躺倒在地上呕吐不止的牢犯,门口站着的监狱头子,对此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