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歌声与微笑

第182章歌声与微笑有了一个好的开始，事情就有了希望。

蒋诗若从最开始的「好听」两个字，逐渐到后面的完整的说完一句话，只用了十天的时间。

当然还只是「今天的天气很晴朗」，这种程度的句子。不过也足以让蒋宗周这个老父亲，高兴一整天。

伴随着蒋诗若的开口说话，元阿莲的意识逐渐恢复清醒。对蒋宗周从最初有了模糊的印象，再到隐约记得一些事。

整个过程发展速度可喜，让人欣慰。

只是苦了元载，搜肠刮肚将自己记得的流行歌曲，全部唱了一遍。怪腔怪调惹得满屋子的人哄堂大笑，他自己面红耳赤。

「我承认都是月亮惹的祸，那样的夜色太美你太温柔。才会在刹那之间，只想和你一起到白头。」

元载坐在河边的大石上，对着月亮「鬼哭狼嚎」。

蒋诗若坐在元载的身后，背靠着背居然跟着唱了一遍。她的一双秀脚，在距离地面几米距离的半空中来回摇晃。

她一派天真无邪，却浑然不知元载的生命正在遭遇危险。

蒋宗周站在不远处的拐角处，冷冷的看着元载，眼神闪烁不定。似乎犹豫不决，但眼神逐渐冰冷。

元载对此心知肚明，但也无可奈何。

“表哥，什么叫「白头」

？”蒋诗若学会了思考，开口就让元载惊讶。

至于「表哥」

的称呼，是蒋宗周教给蒋诗若的话。这即是事实，也是为了表示两人亲戚关系。

元载道：“就是一男一女不离不弃，相守到老。”他解释时，脑海里立刻想起了王韫秀的样貌。

蒋诗若歪着头看着元载，一脸疑问。

元载解释道：“就好比你的爸妈，从认识开始，一直到埋进土里都不分开。天天生活在一起。”

“那么我和表哥在一起，也会不分开，天天生活在一起吗？”蒋诗若追问道。

“这……”元载想到自己的未来，苦笑着答道：“应该不会吧。表哥将来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到一个表妹你找不到的地方。”

“不不不，”蒋诗若突然激动的抱紧元载的手臂，死活不肯撒手，急叫：“我不让你走，我还要和你一起到「白头」。”

元载被这一举动吓得不轻，早知道就不唱这首歌了。要是被蒋宗周知道了，自己死的更难看。

“你松手，”元载看蒋诗若不肯撒手，怕惊动蒋宗周，只得骗她道：“我不走了，好不好？”

“真的？”蒋诗若抬起头，一双亮晶晶眼睛的眼角有明显的泪痕。

元载心中不忍，只得点头称是。

又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元载做了好几道大菜。都是旁边开垦的农田种出来，或者是蒋宗周买回来的蔬菜和肉。

四人围桌而坐，乒乒乓乓吃个不停。元载看似吃的开心，心里却是心事重重。

到了快要吃完的时候，蒋诗若突然对自己爹娘说道：“表哥跟我说，他要和我一起到白头。”

话音未落，便听到元载剧烈咳嗽。原来是他被蒋诗若的话吓得被饭噎着了，不停地咳嗽起来。

蒋宗周眼神一凛，满脸杀气腾腾的盯着元载。

元载更是吓得面如土色，不停地拍自己的心口。

元阿莲却问道：“什么是白头？”

蒋诗若把元载解释给她的话，向母亲解释一遍。

元阿莲听了，笑道：“这样再好不过，咱们一家人就可以永永远远在一起。”说完，看向蒋宗周，征求他的意见。

蒋宗周心头苦涩，但他心里一直爱着自己的妻子。于是道：“我也是这样想的。”

“好耶～”蒋诗若天真的拍巴掌。

元阿莲亲昵的抚摸着女儿的头，心里跟着高兴。母女天性，让她们稍微好一点就能给人不一样的感觉。

蒋宗周听着女儿的笑声，一双冷眼死死地盯着元载。

元载此刻满腹委屈，心里估计自己是死定了。

当晚，夜色如银。

元载在睡觉前，用石子在木板上刻了一横，表示今天平安度过。

他从不白天早起的时候刻字，因为说不定哪一天白天就挂了。刻上去白刻，不自欺欺人。

他刚躺下，就听到自己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你来了！”元载坐起来，一脸镇定看着门口站着的蒋宗周。

元载心里清楚，当蒋宗周的女儿说出那种话，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蒋宗周缓步走向元载，然后突然停了下来。冷声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你想干嘛！”元载心头一颤，尽管想活下去，却隐约觉得代价不小。

蒋宗周道：“如果你想活下去，就按照我说的去做。第一件事，娶我女儿。”

“不行。”元载本能的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