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酒吧命案
“方便透露那位线人告诉你的事吗?”林烬问道。“没什么不能跟你说的,我打电话给巴坤督察,就是想要证实线人提供的那个消息,真实性有多高。”袁沁非常坦诚地回答道。
“这么说,你不信任你的线人?”
“可以这么说。干我们这行的,凡事都要留好几手。毕竟,得罪的人不少。”
袁沁很有自知之明地说道:“不管是谁给消息,我一直都是核查清楚真实性之后才会付钱,不然就算有金山银山都得被骗空。
这个线人跟我合作了很多年,对他,我其实是挺信任的。只不过,他刚刚提供的消息,料有点猛。”
停顿了一下,袁沁瞄了眼正在清洗碗碟的幽,冲林烬招招手。
二人走到院内一角,袁沁方才压低声将事情始末和盘托出。
几分钟前给她打电话的线人,是在红灯区做中介的。说白了,就是拉皮条。帮那些妹子、牛郎还有人妖,介绍客人,抽点佣金。
这个皮条客有个哥们,在西隆附近一间酒吧工作。那边是出了名的女司机街,酒吧里的小哥哥清一水的帅。
最近这段时间,酒吧来了一批欧洲男模,那哥们年纪也有点大,竞争力不行,富婆看不上,钱少又不愿意干,就想着转行。
三天前,哥们告诉皮条客,说自己要去参加一个网络游戏,还信心满满地表示一定能赢。到时候带他一起创业,做点小买卖什么的。
但是,就在十几分钟前,皮条客在酒吧后门的垃圾桶里,发现了哥们的尸体。
然后,他就想起最近这些天,帕篷巷、娜娜巷和牛仔巷,相继失踪了好几个人。三、四天前,娜娜巷那边有间酒吧后门的垃圾桶,也曾出现过一具尸体。
酒吧老板报警后,尸体很快就被运走了。这些只有晚上营业的酒吧,白天几乎没什么游客走动,所以没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至于后面警方怎么处理的,皮条客也不知道。听说那个酒吧老板怕影响生意,花了点钱,把这事给盖下来了。
反正,混迹在红灯区的,基本都不是本地人。那些伴游,不论男女,还是人妖,用的都是艺名。
这种边缘人士,来自全球各地,大多身份模糊,只要之前没犯过事,警方平台里基本都找不到匹配的指纹。
流动性又大,今天在曼谷明天在新加坡,后天就到马来西亚了。所以,别说消失一两个,就算接连消失十几个,都不会有人关注。
“我线人是偷渡入境,不敢报警。但他发现尸体的时候,在垃圾桶上留下了很多指纹,怕被牵连,就给我打电话求助。
我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直憨憨的过去,万一是骗局,或者我那线人也是被人利用了,钓我过去的陷阱对吧。
所以,我就想麻烦巴坤查一下娜娜巷酒吧后门尸体的案子,顺便派几名特案组调查名跟我去一趟。”
“看不出来,袁女侠也有这么谨慎的一面。”林烬点点头,很中肯地评价了一句。
袁沁翻了个白眼道:“嗤,姐这大高个,大长腿,单挑怕过谁?这不是防着被人阴嘛,姐也是有脑子的好吧。”
“是是是,袁女侠智勇双全。”林烬很应付地捧了个场,问道:“你那个线人现在还在酒吧那边守尸?”
“守尸?你真是个描述鬼才啊。”袁沁无语地点点头:“他还在那边等我回信呢。”
“现在拨过去,告诉他,我们马上到。”
“你是说,你跟我一起过去?”
林烬点点头,拨通了巴坤助理的电话。
…………
…………
曼谷最繁华的商业中心之一——silom(西隆)大街。
整个商圈覆盖范围其实挺大,但林烬和袁沁要去的地方,并不是那些高楼林立的百货商场或高档酒店,而是只在夜间才会热闹起来的红灯区。
这条不到一公里的街道并不宽敞,两边的店铺门头上挂满各种招牌,有泰文、英文、日文,以及少部华文。
只不过,此时是午后三点多,距离营业时间还早着,大部分都关着门,只有几家便利店和香熏按摩馆开着。
不过,门可罗雀,几乎没什么客人。
偶有几个路过的游客,要么背着只大包,拿着炮筒似的相机拍个不停;要么坐在嘟嘟车上,走马观花、到此一游。
夜晚的生意还没开始,前一天的垃圾早在凌晨时分,就由保洁车运走了,整条街看上去还算干净。
[大象酒吧],门面不大。
霓虹招牌暗着,里边的酒红色木门关着,防止冷气外泄的塑料布已经掉了好几片,外边还有个横拉的铁栅门。
袁沁给那个皮条客线人打了个电话,没到一分钟,便听急促的脚步声从里头传来。
木门打开后,一个脸色苍白、梳着大背头的年轻男子,仿佛看到救星似地赶忙拉开铁栅门。
“沁姐,你终于来了!”
说罢,他又狐疑地看了眼一身黑色帽衫的林烬。
“阿kan,这是我的好朋友,姓林,你可以称他为林侦探。”
“啊!”男子连忙握住林烬的手,卑微地躬身哈腰,抄着一口湾湾腔,讨好地说道:“林侦探,您好您好,您是华国人吧。我也是,我是台湾省的啦,都是同胞,多多关照!”
林烬并没有排斥对方握自己的手,不过他也没办法像这位皮条客一样这么自来熟,只是点了一下头。随后,打量了一眼整个内部空间。
从外面完全看不出来,里头居然还不小。
没开灯,不过吧台旁边的立式冰柜上有块液晶显示屏。另外,墙面上还有用荧光颜料画的极具挑逗意味的画,有几分浮士绘的味道。
大致能判断出整体约有一百五、六十平方,十几二十来桌,一条舞台从正中贯穿整个酒吧,两边堆着很多圆形矮凳。
不难想象,当一群肌肉男在舞台上狂秀好身材、释放荷尔蒙的时候,围坐在底下的客人,该是多么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