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 我那高大威猛的狼妖夫君 - 沐沐小草 - 都市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28章

第28章

妖窟最深处的山洞黑不见底,仿佛不存在时光的流逝。

冰冷的王座上,交叠的衣衫凌乱,冷峻俊美的妖王单膝而跪,宽阔的脊背上,结实漂亮的肌肉寸寸紧绷。

他依旧穿着那件黑金色的长袍,将娇小美丽的祭品禁锢在怀中,叫人只能看见她不断颤抖的脚踝。

几缕漆黑的长发自他身侧垂落,被快要溺亡的祭品当做了浮木,缠在她莹白的手指上,又随着越来越剧烈的流水声一点点散开。

被抛弃过的妖王陛下没了任何温柔的耐心,他眉目冷淡,表情凶狠,似乎对怀中的人类厌恶至极,泛着青筋的手掌钳着小妻子纤细的脖颈,强迫她转过头,霸道的采撷吮咬她遍布齿痕的唇瓣。

“公主向来厌恶我,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日?”

狼妖性.感嘶哑的声音黏在耳畔,蹭的桑念念哪里都痒。

桑念念一手拿着刷子,一手被迫抓着扶冥的尾巴,确实没想到自己会有今日。

她忍着从腰上漫上来的痒意,努力让唇角不要上扬的那么明显,“陛、陛下、你,啊……你学坏了。”

竟然想出这种办法惩罚她。

扶冥哼了一声,又抖了下尾巴,“念念不是说要帮我梳毛吗,还有一处没梳完呢,怎么不继续了?”

被他说出来的话羞的快擡不起头桑念念:“……”

她咬了下唇,满眼都是羞耻的泪珠,“你、你让我怎么……”

她腰间还系着那条细细的银链,最多只能离开他半米远,这样的距离只能勉强活动,连摸到他的耳朵都有些费劲,哪里能完成为他梳毛这样艰巨的任务。

银链一阵阵撞出破碎的声响,桑念念脸颊一下就红透了,白皙的锁骨也染上了粉色。

那儿新添一道深深的烙印,是她受不了了屏蔽五感时留下的,才短短两日,就从透明变成了明亮的胭色。

除此之外,她的手腕、腰腹和耻骨上全都烙下了深深浅浅的屏蔽痕迹。

咽下一道难堪的呜咽,桑念念努力擡起胳膊,想抓住扶冥的尾巴——

这狼已经学坏了,从她踏入这间暗无天日的妖窟开始,就再也没能从他身边离开半步。

他拒绝和她沟通,又或者说,厌恶她提起除了他以外的生物和以前的事,无论她说什么,到了最后都会演变成祭品需要对主人应尽的义务。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笑着的,和以往那个高冷寡言的暗卫完全不同,但那双狭长的血色眸子却没有半分笑意,里面涌动着水光,像扭曲又疯狂爱意。

数不清的时间了,桑念念只能勉强计算时间的流逝,从她身上这些屏蔽的烙印来看,大概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走神?”

妖王嘶哑的声音响起,桑念念只觉腰间银链重重一颤,放空的思绪一下就被撞的七零八落,连眼前的视线也变成了一片涣散的空白。

扶冥低笑一声,猩红的舌尖舔去小妻子眼尾的泪痕,语调有些漫不经心,又像嘲讽,“看来我给殿下的惩罚还不够,您还有心思想这些。”

深叹了一声,扶冥修长的指尖蹭了下小妻子的耻骨。

他的手指很烫,指腹又粗糙,那片脆弱的皮肤一下就瑟缩了起来,但很快,延绵不断的触感弥散,让桑念念刚刚恢复了一些的神志本能的预感到不妙。

她顾不上唇齿间溢出的声响,痉挛的手指揪紧扶冥垂落在她身前的一缕长发,“……扶冥,我、”

“当、初的……呃,事是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

狼没说话。

“那……昨天的事、是我错了,我不应该去玄猫那儿,应该直接来找你,你原谅我,好不好?”

狼还是没说话。

即将有什么要带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桑念念浑身都泛起了浅浅的粉色,她朦朦胧胧的看着扶冥那双漂亮的眼睛,在未知的急迫感之下,忽然福至心灵,语速都快了几分,“我、我知道桑冥是你,我一直爱的都是——”

狭小王座上轻软的声音戛然而止,累计了半月有余的快意和触感在一瞬间完全爆发,像无风海面惊起滔天巨浪,晴空万里眨眼电闪雷鸣,亘古祥和的陆地骤然天塌地陷。

瞳仁在一瞬间完全涣散,桑念念如同坠入狂风暴雨中的一片脆叶,被滂沱可怕的触感淹没了一切,再榨出身躯中的每一滴汁液。

她的耳朵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嘴唇也呼吸不到任何的空气,她只觉得热,好热,被钉在了滚烫的钢铁上,马上就要融化了。

和她的失态相比,一直压抑情意的妖王终于发出了一声低哑的、餍足的喟叹。

他浑身紧绷僵硬成了一块石头,又像永远挣脱不开的钢铁囚笼,牢牢困住了他自投罗网的娇弱主人。

他凝视着桑念念彻底失神的脸颊,心中快要被扭曲疯狂的爱意胀满,晦暗的眼眸里满是贪婪。

他的殿下还是如往常那般高傲,尽管恢复了部分情丝,也依旧无法意识到他在意的根本就不是她捅了他的那一刀。

她哄着他,还像当初那样屏蔽感官,却忘了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寡言纯情、顺从体贴的暗卫了。

被迫在缥缈山下“沉眠”的那十年,他意识清醒的等待她回头,只要她带他走,哪怕只是作为一个工具,一个她毫不在意的玩物,他亦甘之如饴。

他一直都知道,她被元雾仙人欺骗,被他被抽取了情丝,所以才会对他说出那样绝情的话,也知道她不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只是为了救他。

所以他抱着那罐她对他满溢的情丝,无怨无悔、满心甜蜜的等了她三十年,可这么长的时间,一万一千个日夜,她可以每隔数年就给桑国寄一封家书,可以和昆仑山上那群丑陋的师兄师姐和睦相处,可以日以继夜、不顾身体的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凝聚治愈灵花,却从来都没有提及过他。

他恨她离开的决绝,恨她清醒的意志,恨那些被她放在心上的人,恨他被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弃。

可他又爱她的高傲,爱她的坚定,爱她得到他时明亮狡黠的眼睛,那些复杂的爱与恨扭曲成了嫉妒的泥沼,日复一日侵蚀他的灵魂。

凭什么呢,凭什么那些人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她的在意和垂怜?

她是他的主人,是他的妻子,是他理智和疯狂的归宿。

——看着我吧,再看看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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