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七十）小混混的悲哀
“喔，你知道啊，那你过来审问吧，我在一旁监督，他要是有什么隐瞒的和胡说的你就告诉我，我敲他的腿，毕竟手有点痒，想找点事做”听到柳昕说她知道，于是也明白指使人应该是冲着她去的，于是让她过来审问，毕竟让自己审问，自己也不知道要问些什么。
“喔，知道了，谢谢”柳昕虽然很感谢他所做的一切，但是对于对方恶魔般的无赖处理还是很害怕的。
“不用客气，进去说，顺便吃碗面，刚才那碗应该吃不了了，老伯不好意思，麻烦你再帮我弄一碗面来”百里城啸也不在意，笑着说。然后城啸就带头进了面馆，随后巽风背着手也跟了上去，然后柳昕扶着李叔也跟了上去。那个叫李伟的混混头子和一众站在门外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而此时城啸也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就说。
“你进来就行了，其它人该干嘛去就干嘛去。”随着城啸一开口，李伟立马疏散了那些他的那几个马仔。然后忐忑的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的这腿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他完全有理由相信，只要自己随便表现出一点的不配合，对方仍旧会敲断自己的腿，于是他老老实实的进去，发现里面的气氛有些诡异。一张桌子上打他的那个男的坐在首位，踢他的那个女的坐在他旁边，而被他打的那个老头和女孩坐在他的对面，样子有些害怕。然后李伟有些庆幸，原来不只是自己害怕。于是他战战兢兢的走到城啸旁边站着。但是城啸突然停止吃面，然后抬头看着他，指着旁边的凳子说。
“站着怎么说话啊，坐着这里，等下这个女孩问你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千万不要有任何隐瞒，知道吗，明白的吗就回应一声然后坐下。”
“明白了”李伟回应了之后就坐下了。
“那你们开始吧”城啸看着柳昕和李伟说，说完就自顾自的吃面，仿佛再说，你们做你们的，不用管我，当我不存在就行。但是没人会真的当他不存在的。就连柳昕都是一脸恐惧，更不要说李伟本人了。于是两人就开始了诡异的审问。审问者和被审问者都是一脸害怕的进行审问。
“你刚才说是王佳欣指使你来，是吧”柳昕强装镇定的说。
“是，就是王佳欣”李伟非常激动的回答。
“冷静的，不要这么激动，你看你把人家女孩吓成什么样了”李伟激动的回答引起了城啸的注意，城啸立马警告他，让他小声点，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因为他发现恐吓对方好像挺有意思的。
而柳昕听了则是一脸懵逼，心想：我不是被他吓得，我是被你吓得。
李伟：人家明明是被你吓的，为什么我要背锅。不过他自己也知道，这话要说说出来，别说腿要被要敲断，估计头都要被打烂。
闻人巽风：还要不要点脸啊，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这么不要脸啊。
“咳咳，继续啊，看着我看嘛”城啸本来说完话想继续吃饭的，结果发现大家都在看着自己然后丝毫没有一点不好意思，说完就自顾自的吃面。
“那你详细说说具体的情况吧。”柳昕淡淡的说。
“喔”因为刚才被城啸吓唬了一下，现在他的口气温和的很。随后他就开口说。
“王佳欣不知道从哪里知道我是在这里混的，然后他让人找到我，说让我做一件事，办的好的话就介绍我去他老爸的酒吧里上班。”
“喔，你继续说，说清楚是什么事。”柳昕见对方停顿了，然后催促对方继续说。
“额，这个”李伟看了看城啸，有些害怕不敢说。
“你说吧，什么事，反正你也没有做，他不会敲你的腿的”其实柳昕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底气也是不足的，因为他不知道对方是凭自己的喜好做事，还是真的想要路见不平想要拔刀相助帮助自己，于是她决定赌一把，赌一下对方对这件事的态度。好在对方虽然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也没有否认，也就是说对方是认可自己的做法的，至少在这件事上的态度和自己是一致的。
“喔，那我说了”李伟说了一句然后就看着城啸。城啸见对方害怕自己不敢说话，于是为了打消他的疑虑。
“看着我干嘛，现在是你们的事，你配合她就行了，和我有没有关系，但是你要和我有关系就行，不配她就行了，我保证敲断你的腿。”
“喔，明白了，我一定配合，”得到了城啸明确的回复，李伟也是放下心来。于是开口娓娓道来。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王佳欣和我说，她给了我十万块，让我毁了这位同学的脸，事成之后她不仅给我十万块，还可以介绍我去她老爸的酒吧工作，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做一个小混混。李伟说完害怕的看着柳昕，生怕对方一个不高兴就让旁边的这个恶魔敲断自己的腿。见对方陷入沉思，然后连忙解释道。
“其实接到这件事，一开始我是拒绝的，是她逼着我做到，我也不想的。”他一说完，柳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没有说话，而城啸也真的向他所说的那样只是自顾自的吃面，完全不管这边的事，像是这件事真的和他没有一点关系一样。而沉默了许久，一直冷眼旁观的巽风开口了。
“是吗，这么好的事你会拒绝，不仅有钱拿，而且还有更近一步的机会，你说你是拒绝的谁信啊，为了自己的私欲，竟然不顾受害者被毁容之后会有什么后果，依然决然的答应了，你还是人吗”
“对，我不是人，我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的私利，罔顾他人的生死”李伟不停的自嘲，接着有哭着说。
“我有什么办法呢，我只是一个街头的小混混，也就过着欺负老弱病残的人过生活，收收没有背景的学生的保护费，和菜市场卖菜大叔的钱勉强过日子，而且我自己也知道，那些大叔大婶也是看我可怜，所以每次都会给我一点钱，说白了，我只是一个市井流氓，可是人家不同，人家才是是正经的黑道大佬，他老爸是南城黑手帮的老大，也是黑皇在南城的代言人，人家……”
“噗”
城啸突然抬头一口面汤喷到了他的脸上，然后打断了他，就说。
“咦，你不是说你也是黑手帮的吗，你们黑手帮的老大不是黑皇了，地下皇帝了”
“呵呵，这话也就骗骗那些外来人和本地一些涉世未深的学生还有一些大叔大婶罢了，我们不过经常打着黑手帮的名号哄骗一些小白罢了，真正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了”
“喔，那这票你要是干成了，那个叫王佳欣的不是说要介绍你去他老爸的酒吧里工作，这算不上算是正式进入黑手帮了，以后就真的是黑手帮的了，而不是冒牌的了”城啸一脸笑意的说。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他黑手帮不是那么容易就进的，我知道那是王佳欣骗我的”李伟一脸惆怅的说。
“那你还答应，你这可是违法的，你用生命就搏了一个谎言”城啸表示不理解。
“我也不想啊，我也知道这件事我可能动不动就小命不保啊，可是我也不想啊，她家的黑手帮家大业大，不是我这种小混混可以对抗的，人家想让我死，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啊”李伟说完露出了无奈绝望的表情。城啸看着他无奈与绝望的表情陷入了沉思。而李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些绝望了，像打开话匣子一样继续说。
“就算她实现了承诺，介绍我加入了黑手帮，难道这就是好事吗”
“难道不是吗，大树底下好乘凉。”
“是吗，背靠大树确实好乘凉，但是那是对于能够背靠的人来说的，大树之所以好乘凉那是因为牺牲了多少落叶作为养分才能长成现在这种可以乘凉的形态。而我这种就属于随时随地可以成为养分的落叶。”
“……”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静静地听着他的诉说。
“知道为什么像我们这种人可以打着黑手帮的名号做事，而且是在对方知道的情况下”
“……”众人没有回应他的话。
“我以前还以为对方不知道，毕竟我们只是小混混而已，但是事实上对方不仅知道我们的存在，而且还默许了许多类似我们这种人存在”
“喔，阴晴这么大方，这种治理手法这么高明，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仁政”城啸大胆的猜测。
“哈哈哈，怎么可能，都混黑了，还有什么仁义道德可言，他们只不过是在养合适的替死鬼”李伟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什么话都敢说了。
“养替死鬼”众人一脸茫然。
“黑道吗，做的事情本来就不怎么光明正大，出事很正常，像黑手帮这种家大业大的更是家常便饭，不然他能发展的这么快，除了事就将替死鬼推上去”
“这也能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