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51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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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测分明已到嘴边,宛如近乡怯景，苏培盛多次张嘴都没能成功将话语说出口。

苏培盛的样子很是激动，放在身侧的手都克制不住在抖,福惠几步往前走,来到他们身边,出声解答。

“赵太医同我们解释情况了,若非苏公公一直与他说话，福沛定会忍不住睡过去。此时福沛能安稳站在这,苏公公有莫大的功劳。”

福惠话语间,福沛已然将画画了个大概。

心中大致清楚九阿哥画的是什么，苏培盛的目光不受控制的总落到画像上，耳边是福惠还未说完的话。

“福沛说，他能拿出手的也就只有画画，想认真对苏公公表达感谢，所以福沛决定给苏公公画一幅画。”

“八阿哥九阿哥有心了,奴才，奴才自觉只是做好了本分,接不了如此大礼。”

苏培盛话语落下的同时,笔上最后一画完成,福沛擡起了笔,将其放到一旁。

先前他没怎么在意哥哥与苏培盛话,隐约听到了大礼二字,福沛疑惑擡头看向二人。

什么大礼？

哥哥与苏公公在说什么？

“喵~”

一旁猫猫见福沛方才专注于画画,好不容易画好了又转头看向旁人，目光丝毫未分给它零星半点,终于坐不住了。

整只猫贴着福沛蹭了又蹭，便是尾巴也高高竖起,一连好几下碰触到福沛的脸颊，搞得福沛呼吸间全是猫猫身上的味道，嘴里也沾了些猫毛。

“咳咳。”

一抹嘴巴，将猫毛拿出，顺着猫猫的意思摸摸它，将它抱入怀中。

再擡头时，对上哥哥的目光，福沛叫了他一声，示意画画好了。

见福沛注意力没放在他们身上，自顾自低下头逗着猫猫，福惠面露几分正色，转了头看苏培盛。

“苏公公，这是我与福沛的一些心意。苏公公也知，他性子一向倔强，若知苏公公不肯收画，定要以为是有人瞧不上他的画...”

将戏演全，福惠说着说着，声音愈发低了起来，几步靠近苏培盛，话语轻到不能再轻。

“福沛还小，苏公公定也不想他因此事沮丧才是...”

摸着猫猫，安抚它的情绪，福沛有好一会儿未擡头，等他再擡头，面前两人已然不再说话，似乎是谈妥了。

“哥哥？”

听到福沛叫他，t福惠转头看他，轻轻点头。

“画应当干的差不多了。”

福沛于是放下猫，将画拿起，仔细查看了番。

是干得差不多了。

福沛用的是寻常的画纸，尺寸不大，刚好桌子边上有与之疲惫的画筒。

正要将画卷起，像是想到什么，福沛停下动作，将画摊开，拿在手中展示给苏培盛看。

“苏公公看如何，可还满意？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福沛画的是苏培盛本人，因为画纸大小与时间的关系，画得不算精细，但胜就胜在福沛画技一向不错，十分逼真。

几乎大半辈子都在宫中，都做着伺候人的活儿，苏培盛无空也无精力去管旁的事。

这是第一次，估计也是最后一次，他收到独属于自己的画像。

他只是一个奴才，何德何能，可以收到独属于自己的一张画像...

伸手一抹眼角的泪痕，苏培盛恭敬回答。

“没有要改的，九阿哥画得极好。”

是真的极好，他半点不懂画，自然也看不出画的好坏，只知眼前的画像与他本人像极了。

就他说，他觉得九阿哥画得比宫中那些洋夷好多了，写实又逼真。

越看画越觉得九阿哥画的好，眼见九阿哥得到回答，将画卷起，小心收入画筒中。

画筒落入手中，手里有实感，心中传来真切的感受，他真的获得了属于自己的画像。

下意识握紧了画筒，苏培盛弯腰朝面前两个小阿哥行礼。

“多谢八阿哥，九阿哥。”

-

雍正未回来用午膳，午膳是福沛福惠两人一道用的，用完午膳，美美睡个午觉，一觉醒来，两人精神许多。

自从福惠开始上课，他的进程与阿哥所其余阿哥的课程是差不多的。

只不过他是单独的课程，阿哥所里是许多人一道。

针对福惠的个子与年纪，他上课用的是个子很矮的小马驹。

相比一早，再见苏培盛，看他面对两兄弟。

乍一看与寻常没什么变化，但若是仔细看，能看出来他对待两人的态度与往常愈发好上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