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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左右，小马趴在地板上，像虫子似地爬到林霄身边：“林老师，我现在连跳的欲望都没了。肿么办？”

林霄往旁边蹭蹭，离身边这条蛆远一点：“勉强自己反而适得其反。”

小马继续爬向林霄身边：“可是，时间不多了。”

林霄正在翻阅手机信息，看到一条新来的短信时神色微变。他很快恢复了常态，说道：“今天放假，你愿意干嘛干嘛去吧。”

小马一愣，马上规规矩矩坐好：“你不是开玩笑吧？这时候还放假？”

林霄瞥了他一眼：“谁跟你开玩笑？疲劳作战也要有限度，在恰当的时间换个心情，是应该的。”

小马挠挠鼻子：“干什么都行？”

“违法的事不能干，保护好身体，其它你随意。”

“那我明天早上回来。”

“ok。”

小马收拾收拾东西，一阵风似地跑出了舞蹈教室，走廊里回荡着他的声音：“林老师，明天见。”

林霄再次打开手机看方才那条短信。短信来自某个旅行网，提示他三天后去往伦敦的机票预定成功。

林霄想了想，给司徒月发了wei信：你几点回家？今晚我想去找你。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司徒月回复了他的消息：大概六点半到家。

木木：我可能稍晚一点，九点可以吗？

嘟嘟妈：可以。

确定了今晚的事，林霄又打开了案件日志的复印件照片。一张一张仔细看着。看到最后一张的最后一段话。

2002年6月1日。电话询问对象：何文燕同事张某。

张某：文燕走得时候穿得什么衣服我真不记得。只记得，她带的是单肩包，很大，能装不少东西。

张某：走之前她买了点零食，说是给外甥的。

看到这里，林霄急忙往前翻，找到第四页的其中一段记录：2002年6月3日晚，陈靖瑜找到何文燕背包。内有钥匙、粉饼盒、蓝色包装纸盒子（里面是一盒原味曲奇饼干）德芙巧克力。

放下手机，林霄开始琢磨——张某在6月1日对警察说，小姨在出发前给自己买了零食。6月3号陈靖瑜找到小姨的包。

为什么是6月3日？

林霄起身回到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记录所有线索的日记本来，准备写下新的线索。笔尖落在纸上，第一个字便写不出来了。

虽然陈靖瑜找到小姨包的日期有些古怪，可真的要一个字一个字把疑问写出来，又觉得这算不上什么线索。甚至连疑问都无法成立。

林霄放下笔，仰靠在转椅上。再次告诫自己不要犯先入为主的错误。这么多年了，他对母亲，对自己那么好。如果他是恶人，也不能伪装了十七年这么久。万一，这一切都是自己推论错了呢?万一，舞台事故也不是他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