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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月亮朦朦胧胧，回家的路似乎变得很短，不多一会儿看到了中寰尚宇小区的大门。

林霄忽然说：“你还没吃饭吧？要不要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司徒月不想出去吃。

“还可以。你呢？”她问道。

“我吃过了。”

“还是回家吧，家里有泡面。”

怎么又吃泡面？林霄一手掌握方向盘，一手拿出手机，对电话那边的人说：“帮我送份外卖。要甜橙焗龙虾、奶油蘑菇汤、一份鱼子酱饭团。等会儿我把地址发给你……不用带餐具。谢了。”

挂断通话，他看着司徒月：“差不多够了吧？”

司徒月在一番感慨中佯装无事：“你现在跟那家店的老板成朋友了吗？”

“还可以。经常去照顾他家的生意，总会给点便利。”

他的话音刚落，手机响了。是芭蕾舞院的院长打来的。他嗯了两声，继续开车。

十几分钟后司徒月打开家门，林霄刚刚走到玄关，嘟嘟像小炸弹一样扑了上去。使劲舔着林霄的脸。

“嘟嘟快下来，乖。”司徒月伸手帮忙，把嘟嘟抱下来放到地上，指着它的小鼻子，“坐好，不准动。”

嘟嘟乖乖地蹲在林霄脚下，仰头哈哈地吐着舌头，乌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欢喜。

司徒月换了拖鞋走进客厅，回头招呼林霄：“进来啊。”

“不了。”林霄说，“我还有事，得赶紧回去。”

司徒月想起路上的那通电话，心里有些失落。难得这次没吵架，怎么又要走了？

“既然有事，干嘛还要上来？”

“我想看看嘟嘟。”

她呐呐地问，他轻轻地回。生怕那个字的语气重了，惹得对方不高兴。

林霄摸摸嘟嘟的头。想起上次来的时候，只有嘟嘟看到他，冲着他一个劲儿地叫。探过去头跟嘟嘟蹭了蹭脑门儿。站起身：“你把复印件拍照，发我手机。行吗？”

“没问题。”

“等会外卖来了，你不用付钱。我在他家有储存卡。”

司徒月乖乖地点点头。

“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