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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月第二天还要上学,林霄只好送她回家。
路上,司徒月说起关于舞台事故的调查后续:“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不通。那个人为什么要阻止你去俄罗斯呢?”
“嫉妒?”林霄说。
司徒月想了想,缓缓摇头:“不大像。偷你的包裹,诬陷你藏du,都不会给你造成太大的损失。但是在刹车上动手脚的性质是不一样的,你很有可能会变成残疾,或者是丢了命。我觉得,这已经超出了嫉妒的范围了。”
“还有一点。假设这个人不是舞院的人,那是怎么掌握舞台上荧光液记号的细节呢?这个说不通啊。对了,你跟谁提过吗?关于舞台上荧光记号的事。”
“没有。”林霄毫不犹豫地说,“这个我敢百分百肯定,没有对身边的朋友说过。”
司徒月啧舌:“这个人不但了解你在舞院的情况,也了解你在家的情况。而且,把你的时间位置掌握的非常准确。”
“照这么分析下去,符合条件的只有我妈了。”
“不要胡说八道。”
林霄摸了摸耳钉,半开玩笑似地说:“当初,我妈是最反对我去俄罗斯的。跟我吵了好久,说要跟我脱离母子关系。”
“其实是舍不得你吧?”
“我是独生子,她当然不希望我移民。”
说到这件事,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你为什么执意要去呢?”
“渴望自由吧。”林霄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小时候家里想过送我出去留学,从我上幼儿园的时候我妈开始做思想斗争,一直到我过了最佳年龄也没下定决心。为这事,吵了不知道多少次。”
“跟你吵?”
“跟我小姨。”
司徒月眨眨眼:“你还有小姨?”
不知道为什么,林霄的神色有几分暗淡:“她是我妈的亲妹妹。她们长得很像,性格完全不同。我妈是那种很要强又爱控制别人的女人,她的思想其实很传统。认为做妈妈的要为孩子铺好路,设计好未来。我只需要拼命努力按照她设计的好走下去。不管我遇到什么难题,她都帮我解决。都会告诉我:你只管好好跳舞,其他的不用你操心。”
说到这里,林霄重重地吐出一口气。
司徒月想起远在外地对自己采取放养吃草养育方式的母上大人,心有所感。她也是独生女,也想过出国留学,也放不下父母。母上大人却没表达任何意见,只跟父亲商量以后要多攒点钱了,小月有留学的意思。这事她都不知道。还是父亲偷偷告诉她,母上大人说着的时候眼圈红了。
“儿行千里母担忧。天底下的妈妈都是这样的。”这个话题是不是有点沉重啊?可是,很想听他多说说家里的事,“那你小姨呢?”
“她不在了。”
他说得寻常,听得人却很惊讶:“不在……是什么意思?”
“我还很小的时候,她失踪了。”
失踪了?一时间,司徒月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