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皇后德不配位
“嗯……疼……”
殿里床榻上的纱帐内,叶云舒那隐隐约约的呻吟声,宛如杜鹃啼血,如泣如诉,不断传来。
男人仿若未闻,对她的疼痛视若无睹,动作愈发激烈,大掌在她身上每一处迅游。
窗外那轮十五的圆月恰似银盘般散发着皎洁的光芒,月光如水,加上灯火通明,亮如白昼。殿外窗前的小池塘里,两条鱼儿欢快地嬉戏着,溅起的水花犹如晶莹的珍珠,在月光下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豪华富丽的宫殿内,灯火辉煌,红烛耀眼,屋顶上悬挂的珠帘玉幕宛如星辰般璀璨夺目,摇曳间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在低吟着无尽的柔情。
这个殿里弥漫着浓烈的情欲,床榻上的纱幔中,两个人影如胶似漆,缠绵悱恻,气氛热烈得仿佛能将一切燃烧。女子泪流满面,满脸绯红,闭着眼,咬着牙,那痛苦的模样犹如雨中的梨花,令人心疼,可偏偏许墨寒看着她这般模样,竟如饿狼扑食般疯狂地吻了上来。
“云舒,看着我?”许墨寒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想要穿透叶云舒紧闭的双眼。
叶云舒却像一只倔强的小兽,紧紧闭着双眸,不愿回应。许墨寒手上的力度又强了些,叶云舒感到一阵刺痛,可她依然执拗地不肯睁开眼睛。许墨寒的眼眸愈发幽深,仿佛深不见底的寒潭,他的力度更加强劲,“云舒?”
疼痛终于让叶云舒无法忍受,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许墨寒得到满意的回应心中自身满足了。叶云舒不愿意,他手上力度强了些叶云舒被疼到,她还是不愿意睁开眼,许墨寒眼眸幽深力度更加强胜“云舒?”
疼得如万蚁噬骨,叶云舒不得不睁开眼,许墨寒心中自然如鲜花怒放般喜悦,可叶云舒却如打翻了五味瓶,心中充满了抗拒。
许墨寒犹如一头饿狼,贪婪地得寸进尺,愈发不知满足,再次索求:“云舒,唤我……”
被他折腾得如万蚁噬心般疼痛,叶云舒万般无奈,只得轻声轻语道:“许墨寒……”
听到她回应了许墨寒心中仿若春风拂面,舒畅无比,而叶云舒却截然相反,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拆散,拂面,舒畅无比,而叶云舒却截然相反,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拆散,疼痛如潮水般向她袭来,无处不在。
整整两个时辰后叶云舒再也忍受不了了,全身上下都疼痛难忍散了骨架一样瘫软无力,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自己疼的晕厥了过去。
可迷迷糊糊中有意识隐隐觉得许墨寒的动作并没有因此停下了,反而更加欲烈了。
之后就自然不知道过了多久自己才得以安休,隐隐觉得自己身上轻松了不少。
也不知道自己晕了过去后许墨寒迟迟都没有因此罢手而放过自己,叶云舒只隐隐觉得自己似乎到了天快亮的时候身体上轻松,彻底入眠。
不得而知,欲求不满得寸进尺的某人究竟折腾自己多久才松开了手。
…………
次日清晨,叶云舒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的脸颊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掐了一下,她悠悠转醒。这是她第一次遭遇这样的“待遇”,心中的气愤犹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她的困意如潮水般汹涌,紧紧缠绕着她,让她一点儿也不想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来。她只觉得自己昨晚仿佛一整晚都没有合眼,身体上下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噬般疼痛,她紧紧地裹着被子,像一只缩头乌龟般赖在床上。
没过多久,那只“手”再次伸向她的脸颊,这一次,掐她脸的那个人似乎看着她缩成一团的模样,发出了一声不屑的嗤笑,然后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许久之后,又一次掐了下去。
她的脑海中仿佛有一个模糊的声音,分不清是男是女,在催促她赶紧起床。然而,她并没有听清后面那人到底说了些什么。此刻,叶云舒的内心犹如一团乱麻,烦躁不堪。躁,昨天晚上只感觉身体疼了一晚上没彻底睡过去,梦里一整晚隐隐都是许墨寒的样子,她被许墨寒弄了许久许久都不放过,整整一晚上一样,她想睡也睡不着,现在只觉得睡了一会儿一样困意缠绕。
现在只想多睡一会儿实在是无力起来了,困意倦倦。
许墨寒凝视着她那如慵懒小猫般的模样,静静地在她身旁坐了许久,方才下床。须臾,他取来一个药瓶。梦中的叶云舒只觉自己如被人随意摆弄的玩偶,翻来覆去,不胜其烦,且还有触感传来。她实在困倦至极,不愿睁开双眸,迷迷糊糊地折腾了好一会儿,方才停歇。她只觉那人的触碰仿若冰泉,凉凉的,甚是舒爽,身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许墨寒为她上完药后,便去往浴室洗漱了。
当叶云舒醒来时,已然过去了一两个时辰,是被丫鬟月牙和苏珊唤醒的。叶云舒仅睡了如此短暂的时间,怎会不困倦呢?
无奈之下,别无选择,只能强打精神起身,毕竟还要前往太淑贵妃处请安,还要去拜见太皇太后,即便再困倦不堪,也万不可失了礼数。
书房内,
帝后大婚,早朝停一日,有要务的大臣们纷纷到书房奏报。
许墨寒如慵懒的雄狮般坐着,聆听着几位大臣们的奏折,直到大臣们都说得差不多了,他才缓缓开口。
他随意地摆了摆手,说道:“今日就到此为止吧,诸位爱卿就先退下吧!”
礼部尚书话还未说完,许墨寒已然开口,他也只得无奈先退下了。
同北成侯府的北渊将军苏北渊,以及安阳王府的安阳王,皆点头,告退。
“她起来了吗?”
暗卫李剑如鬼魅般从后闪出,毕恭毕敬地跪在许墨寒面前,行礼道:“已经起了。”
许墨寒霍然起身,未发一言,仅是轻摆了摆手,示意他起身。
叶云舒匆匆洗漱更衣完毕,便马不停蹄地前去请安。此刻已然迟到,若再磨蹭,简直就是对太皇太后的大不敬。
她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步履蹒跚地来到“承安宫”,向太皇太后请安。太皇陛下未曾立后,自然也就没有太后了。
许墨寒的生母本是先皇后,却因病香消玉殒,红颜早逝,而年幼的许墨寒则被视为灾星,克母不祥,被遗弃在冷宫中,任其自生自灭。
后来,在三四岁时,大召国与大召国交战多年,北氓人妄图联合大渊,一举拿下大召。大召皇帝为求和,送质子到大渊欲求两国和好,还立定十年之约。
文武百官自然是奉承,当时陛下也就是现在的太皇陛下便将年幼的许墨寒过继到苏妃名下,送往大召做质子。直至十三岁十年之约到期,大召才接质子回国,并送公主前来两国互相接换亲,许墨寒这才得以从大召归来。
“臣妾拜见太皇太后……”叶云舒如一只温顺的绵羊,跪在殿里向太皇太后请安。
太皇太后出身于杨氏大家族,这个家族声名显赫,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太皇太后本想让自己的杨氏侄孙女登上皇后之位,为此,她与太皇太尊陛下苦口婆心地说了许久。然而,太皇太尊陛下却坚定不移地表示,无论谁坐上皇帝之位,皇后之位都必定属于叶氏。尽管杨氏家大业大,可在叶氏面前,却也相形见绌。毕竟,叶氏背后还有镇国大将军撑腰,这可是杨氏无法比拟的。
无奈之下,太皇太后只能去和太皇陛下商议。毕竟,太皇是自己的亲儿子,母子同心,或许应该会答应吧。毕竟,当年叶氏不曾干涉皇子们的夺嫡之争,有了杨氏的助力,太皇才得以登上皇帝宝座。太皇太后当时与太皇说了许久,太皇才略微默许,表示会考虑考虑。
本以为欲儿会稳坐皇帝第一继承人的宝座,可谁能料到,半路竟杀出个程咬金——许墨寒。
许墨寒和太皇太后毫无交情可言,再加上此前被送去做质子的经历,他的心底早已对太皇太后和自己的父皇恨之入骨。如此一来,又怎会让他们称心如意呢?要他同意杨氏做皇后,简直是痴人说梦。
“皇后的架子可真大啊!新婚次日请安这么重要的事,竟然姗姗来迟,真是让人望眼欲穿。我们等也就罢了,竟然还让太皇太后老人家苦等这么久。”于太妃满脸堆笑,看着叶云舒,不怀好意地挑事道,“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是不想拜见太皇太后呢,这才故意迟到的……”
叶云舒自知理亏,只得颔首垂眸,战战兢兢地请罪道:“太皇太后,臣妾绝无此意,还望太皇太后恕罪……”
叶云舒说这句话时,只觉得自己犹如犯了大错的孩子,迟到失了礼数,却又要让人恕罪,实在是羞赧不已。
“皇后让哀家一个长辈在此苦等,犹如那热锅上的蚂蚁,实在是折腾到哀家了。”太皇太后看着底下的叶云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如哀家向皇帝进言,日后皇后就不必先来哀家这里请安了吧,也免得哀家这把老骨头白白受罪了。”
“太皇太后,臣妾绝无此意啊!今日让太皇太后等这么久,臣妾甘愿领罚……”叶云舒跪在地上,犹如那风中的残叶,连忙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