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审问
洛杰将头上其余发簪一根根摘下来，跟在官兵后面，不过在一个分叉口的时候他停下来，“你们先把人带回去看好了，告诉冯大人，明日一早提审犯人。”
“是。”官兵领命，和洛杰分开走了。瑶姬心有不甘，朝洛杰的方向多看了两眼，押着她的官差往地面啐了一口道：“别看了，洛大人可是有家室的人，怎会看上你这烟花女子？再说了，你如今已是大理寺的囚犯，趁早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官兵的话深深的刺激着瑶姬每一根神经，她知道自己这次是彻底栽了，也不知道主人那边会如何处置。
洛杰赶回家中，本以为妻儿都已熟睡，可回房一看，一大一小都在坐着等他回来。
“怎么还不睡？”洛杰说着就要上前抱一抱儿子，不料儿子却咯咯笑着扑进方殷殷怀中，胖乎乎的手指在脸颊上搓了搓，“爹爹*，穿娘亲的衣服。”
洛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身上还穿着女装，只不过他穿的并非方殷殷的衣服，因为两人体型差太多，他一个大男子，怎么能穿得下女子的衣衫。
方殷殷拍拍儿子的后背，扶他站好，起身去给洛杰脱下外衣，问道：“事情办的可还顺利？囚犯抓到了？”
洛杰站在原地，任凭方殷殷摆布，“嗯”了一声，继而反问道：“这么晚了，你和适儿怎么还不睡？”
方殷殷无奈的叹了口气，“是我不小心在适儿面前说漏嘴了，他便吵着要等你回来，听你讲怎么抓犯人的。”
适儿跑过来抱住洛杰的大腿，抬起头天真的说道：“爹爹，是不是穿这一身衣裳就能抓住坏人了呀？”
他年纪尚小，看事情还只能看表象，见洛杰一身女装，方才又听到犯人被抓到了，所以他就简单的认为，穿着这身衣服就能去抓坏人。
洛杰把儿子抱起来，笑道：“傻儿子，抓坏人哪有这么简单，你还小，这种事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适儿一手搓着下巴，一手挠了挠脑袋，“那怎么才算长大？像爹爹这么高能算长大吗？”
洛杰拿下巴刚冒出来的胡茬扎了扎儿子的脸，“适儿以后一定长的比爹爹还要高，而且比爹爹还要有出息。”
“真的吗？”小孩听的一脸兴奋，在洛杰怀中手舞足蹈，眼中充满了向往，“那适儿要赶快长大，和爹爹一起去抓坏人。”
方殷殷在一旁看着他们父子俩说笑，脸上挂着幸福与满足。
洛杰抱着儿子走到床边，将儿子放进被窝里，说道：“想要和爹爹一起抓坏人，适儿就要早早睡觉，只有早睡觉才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才能长的比爹爹还高。”
“嗯嗯嗯。”适儿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适儿现在就睡。”
他说完就赶紧闭上了眼睛，听话的样子忍不住逗笑了洛杰。
方殷殷走过来小声的他说：“你忙了一天了，也去休息吧，我等适儿睡熟了再走。”
洛杰不在意的摇摇头，顺势在床边坐下，“无妨，我不累，我也看着适儿睡着了再走。”
有他在这陪着，方殷殷放心不少，她起身道：“那你先陪着他，我去给你准备热水洗漱。”
次日，天微微亮，洛杰便悄悄起床，看着仍在睡着的方殷殷，他不忍吵醒对方，便披衣去了外室洗漱。
方殷殷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身边已经没了洛杰的影子，她揉着眼睛下床去找，正好碰见洗漱完进来的洛杰。
“怎么起来了？”洛杰有些自责，“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没有。”方殷殷边说边连着打了几个哈欠，看的洛杰哭笑不得，“困成这样就去接着睡吧，我该去大理寺了。”
昨晚因为适儿吵着要等洛杰回来，方殷殷便带着他等到深夜，睡得晚了，所以现在才困得睁不开眼睛。
洛杰扶着她重新躺回床上，吻了吻她的额头，温柔的哄道：“睡吧。”
方殷殷困极了，几乎沾床就睡，可嘴上还不忘提醒洛杰：“你记得吃早饭。”
“知道了。”洛杰满眼的宠溺，看着方殷殷重新睡过去后才转身离开。
有了方殷殷的嘱咐，洛杰在去大理寺的路上找了个小面摊，要了碗馄饨，热乎乎的下肚后，人也有了精神儿。
等他赶到大理寺，冯毅也准备就绪，二人一同前往大牢，准备审问瑶姬。
经过一夜的牢房生活，瑶姬身穿囚衣，手上和脚腕都被上了镣铐，披头散发，哪还有半分往日的风采。
但是，即便如此，她的容貌依旧美艳妖娆，依然能当的起花魁的称号。
隔着牢门，冯毅问道：“瑶姬，你可知罪？”
瑶姬冷笑一声，对此嗤之以鼻，“你们都已经把我关进来了，问这句话还有意思吗？”
她睨了眼洛杰，讥讽道：“洛大人真是好演技，都让我忍不住拍手称赞了。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单从那天的谈话就认定我是凶手的？”
瑶姬自认自己没有露出任何破绽，昨晚她躺在牢房的地上，也没有想出来自己究竟是哪里疏漏了。
“瑶姬姑娘，你还记得我当时问了你一个问题吗？”洛杰嘴角噙笑，胜券在握。
瑶姬皱着一双柳叶眉，仔细想着洛杰的话。半晌，她面如白纸，嘴角一弯，自嘲的笑了。
洛杰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冯毅看着失魂落魄的瑶姬，质问道：“瑶姬，你抓走四名女子，又杀害了冬霜，你犯罪的目的是什么？你背后的主子又是谁？还有，被你抓走的女子现在是死是活，你最好一一交代清楚。”
瑶姬什么也不肯透露，她背对着两人，凉凉的回道：“你们不用再问了，直接给我定罪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她的嘴比男囚犯还严实，不管怎么逼供就是不肯招，冯毅为此头疼不已，失踪的女子现在还生死不明，那这犯人抓了跟没抓又有什么分别？
“大人先别着急，瑶姬不说，就代表人还没死。”洛杰宽慰道。
冯毅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对了，洛杰，我也很好奇，你是如何断定瑶姬是凶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