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谢礼
高二上课之时正赶上高一的新生军训。这帮高一的教官好像和之前的不是同一批,比之前的严厉了许多。每天早晨都要起来晨跑,跑不整齐就重来,可谓是魔鬼式的训练。
用高二学生的话来说,他们上了几天的课,就听了几天早读时的朗朗书声和整齐划一的跑步声,还有那在烈阳底下的吼声,可谓是气势磅礴。上课的时候来那么一两声,人都精神了许多。
上了一个星期的课了,听了一个星期的喊声,吼声和跑步声,也都集体听腻了。听着那声音就想过去给那个人两锤子,让他闭嘴别喊了。
今天的天气格外闷热,中午回家的时候言竹和陈风一起去接陈安安的时候温度就到达了高潮。感觉路上都是热的鞋底都快要融化了。
回到家的时候三个人额头都有些细密的汗珠了。言竹和陈安安两个姑娘的脸直接被晒得白里透红,整个脸都是烫的。
“你们三个待会出门记得带伞,这天气这么闷热,下午怕是会下雨。”这是午睡前谢语对三个孩子的叮嘱。
来到小姨家已经快要一个月了,她已经开始习惯了在这里的生活。小姨一家确实也对她很好。
小姨父平时工作比较忙要晚上才回家,但人却是比较慈爱的。小姨就更不用说了。对她自然是没得挑的。
陈风不怎么爱说话,为人踏实稳重。陈安安比较活泼好动,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对她这个姐姐也是很不错的。
总的来说,这一家人对她真的很好。
下午出门时没那么热了,但是到教室时,一大群人凑在一个教室里面,想不热都有些不可能。
头顶的风扇吧嗒吧嗒的转着,风扇下的人拿着扇子,本子努力地扇风,汗水却还是嚣张地冒出来。整个人直接像是被放到了蒸笼里面一样。
下课之后一个接一个地去打水,生怕上课之后因极度缺水而亡。
言竹撩起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准备起身去打水。
身后的人却叫住了她:“言同学,打水啊?”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回头看他。
只见初子澄气定神闲的拿过窗台的水杯递给她:“帮个忙呗~”
那副样子,要换在别人身上那是要多欠揍有多欠揍,但是初子澄不一样,他长了一张拥有少女通行证的脸,贵气但是并不庸俗,张扬但并不具有攻击性,柔和但并不娘炮。这样一张脸,放在古代后宫只怕是从此君王不早朝了。
他那双桃花眼此刻正“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眼前的人,嘴角也带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成吧,看在你脸的份上。言竹默默接过他的水杯,去前面排队打水。
索性人并不多,没几分钟言竹就下来了。她把水杯放在了初子澄的课桌上,自己坐回位置上拿出下一节课的书。
“谢谢~”初子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了一丝的慵懒和敷衍。
“不客气。”但她还是礼貌的回了一句。
由于高二已经文理分科了,学习倾向也已经出来了。再加上高二是个关键的时期,要为高三的第一轮复习做准备,这学期的学业压力也比高一的重了许多,学校要求高二全体同学必须上晚自习,十点之后,晚自习结束,走读生才能回家。
当所有同学都在和作业,卷子,题目奋斗时,天公非常不作美地来了一记闪电和闷雷。之后势头越来越猛,闪电越来越急,雷声滚滚。第二节晚自习下后,憋屈了一整天的雨滴像止不住的眼泪一般落下,解了这一整天的闷热气息。让人有一种到雨里奔跑大喊的冲动。
第三节晚自习下了之后,到了回家的时间,雨势渐小。
大大小小的雨伞在路上移动着,雨珠不停地敲打着伞面,啪嗒作响。
言竹和陈风下楼时,小了的雨似乎大了些。到楼下时,雨势又大了些。
然而这屋檐之下还有另一个人,初子澄站在灯下,望着远处发呆。不过眼睛却还是明亮澄澈。
他似乎没带伞?在这里等雨停还是等人给他送伞呢?
少年似乎注意到了打量自己的视线,转过头时,撞进了一双明月星辰般的眸子里。
可能因为风有些大,将雨吹到了屋檐下,少女的睫毛沾了雨,脸上也沾了些,却还是挡不住那份独属于她的温和气质。美好而又干净。
初子澄看着女孩一步步地走到他面前然后轻声问了他一句:“你没带伞嘛?”
“嗯”
“给你,明天记得还给我就行。”言竹把伞塞到他手中,转身就走。
“那你呢?”她把伞给了他,那她自己呢?
“我和陈风躲一把伞就行了。”言竹躲进陈风撑开的伞中,回头冲初子澄说道。之后和陈风一起消失在了雨里。
其实初子澄是有人来接的,在言竹下楼之前,他就已经打好电话让人来给他送伞了。但是在她走过来问他是不是没带伞时他本能地嗯了一声,甚至在她把伞塞进自己怀中的时候,自己并不是那么地想拒绝,还收下了。
不过,她为什么要和陈风一起走?
当然多亏了这把伞,初子澄早些回了家,还不用麻烦人给他送伞了。
“你为什么要把伞给他?”回去的路上陈风问道。
“我们是同班同学啊!况且他不还是你同桌嘛?还有我那叫做借,不叫做给!”
第二天言竹到学校的时候,她的那把伞已经完好如初的放在了她的课桌上。
言竹向后看了一眼,初子澄在低着头做题,头发遮住了额头。
课间的时候,趁着言竹和傅莹出去玩。陈风帮着今天值日的言竹把黑板给擦了。
下来的时候初子澄抬眼看他,似笑非笑道:“我记得今天好像不是你值日,怎么?那么积极?同桌你莫不是对我前桌有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想到了昨晚两个人一起走在雨中的场景,还有这些天陈风对她有些殷勤的态度。
“想什么呢!她是我姐!”的确是姐姐,两人虽然同一年出生,但言竹的月份比较大。
“哦~”原来是姐弟啊,难怪呢?初子澄低着头继续做题,没有再问。
言竹回来了,不过是回来打水的,此刻还在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