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可怜的猫儿
第160章可怜的猫儿
武举一共就两门科目,在拳脚上打擂台的称为武科,坐在位子上写策论兵法的称为兵科。兵部第一次操办武举,武科倒是好办,看谁还站在擂台上就是了,只是兵科的卷子却在兵部和枢密院之中多有纠纷。因此也是用了七天的时间才放榜。萧龄萓早已经知道魏霐和令狐玓的名次了,特意让人去看了萧令重的成绩。派出去的人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了萧令重是兵科状元的消息。
萧令重似乎早就胜券在握,当即就哈哈大笑地要萧龄萓请客。
“那武科状元是谁?”萧龄萓问道,心里盘算着让这个武科状元过来揍萧令重一顿得了,状元打状元,可不精彩?
派去的人就再一次向萧龄萓贺喜了:“恭喜大人,武科状元是茄子山的梁虎大当家。”
“噗——”萧龄萓一口茶水喷得干干净净,“梁虎?”
“这也不是个值得意外的事情吧,当山贼打家劫舍了那么多年,肯定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凌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说道。
“可是梁虎不是在考完第二天就收拾东西回家了吗?”萧龄萓问。
报信的人点点头:“是的,所以现在兵部正在四处找他,还派了人去茄子山报喜。”
萧龄萓脸色难看。
“主子,你怎么不太高兴的样子?你是觉得梁虎一个土匪当武举状元不好吗?”凌华问。
萧龄萓摇摇头:“我怎么会这么想,能考上也是他的本事。就是梁虎的脑子和心思都很简单。如今他给考上状元了,茄子山那些人就必须得招安了,招安招安,他们肯定要让我出面的。且不说能不能招安到,如果招安了,等我招回来,又是我来养活了。”
萧龄萓想得一点也没有错,果然很快,兵部就笑呵呵地来找萧龄萓,请萧龄萓帮忙跑一趟,至少得把这个新晋状元召回来。
萧龄萓因为手上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便随手扔了宋卓带着自己的信出去招安。
至于魏霂,也听从这萧龄萓的意思将那些藩王的子弟全都召集起来,自成一营后丢进了军营里,不仅不允许私自归家连父母探视也不准。
这下子不傻的藩王都知道了萧龄萓和魏霂这是要做什么,谁让不知道如今魏霄最信任的就是萧龄萓和魏霂,这自然也就是皇帝的意思,藩王们敢怒不敢言,只能将心里一些小心思都放下。
但是也不可避免有些比较傻的藩王,就比如潭王。
这个让萧龄萓算计了半个月却发现根本用不上算计的潭王在自家儿子没回家四天之后登门来找萧龄萓了。
萧龄萓也需要上朝,为魏霄办事的萧龄萓又不像为魏栋办事时那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模样。潭王傻乎乎的夜不知道打听萧龄萓休沐的日子,一连跑了七趟,第八趟才赶上萧龄萓休沐在家。
“潭王找我有什么事吗?”萧龄萓抱着魏旸来见潭王。
潭王的排行比较靠后,是十三还是十四萧龄萓不记得了,年纪也并不大,不过三十五岁,他的世子年纪自然也不大,比萧龄萓还小上一岁。
只是让萧龄萓感到不解的是,才三十五岁的人怎么就能变成这个模样。
潭王长得很胖,若是站远一些看就是个球,一张脸看着就像是绍王妃曾经供的弥勒佛,顶着一个比萧龄萓怀胎八月时还大的肚子,一只肉嘟嘟的手在圆滚滚的肚子上摸啊摸啊,像极了萧龄萓怀孕时摸肚子的模样。
“萧大人,我都把你哥哥给你送回来了,为什么我儿子就给没了啊?”潭王一脸憨憨相地向萧龄萓询问,然后傻憨憨地笑着指了指萧龄萓怀里的魏旸,“我儿子叫魏霡,和萧大人的儿子差不多可爱,别说啊,萧大人的儿子和我的儿子长得真像。”
萧龄萓只觉得晴天霹雳,魏霂的儿子长得和魏霡像,这能解释的吗?
“咳咳,世子前些天不是去参加武举中举了吗?如今正在军营之中历练呢。”萧龄萓解释道。
“那为什么不能回家啊?萧大人,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好几天没看见我的儿子了,我晚上都睡不着觉。”潭王委屈急了。
潭王世子居然是潭王的独苗吗?萧龄萓瞥了沐玉一眼。
沐玉立刻弯下腰和萧龄萓耳语:“主子,听说潭王克妻,第一位潭王妃在生世子时难产而亡,之后潭王虽然也续弦过三次,还纳过几个侧妃但是都早亡了,也没有再留下子嗣,潭王世子确实是潭王府的独苗苗。”
萧龄萓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潭王:“原是如此,但是规矩还是不能破坏的,军令如山,便是我也没办法。”
潭王顿时老泪纵横:“萧大人,你就帮帮我吧,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只能和这一个儿子相依为命了,见不到儿子我都吃不下饭,我这些天想儿子想得我每顿都少吃了三碗饭了。”
萧龄萓无言以对,被萧龄萓抱在怀里的魏旸笑了。
看到魏旸的笑容,潭王突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然后放声大哭。
萧龄萓被吓了一跳,连忙让人去把潭王扶起来,可惜潭王的身子实在是重,三个小厮都没能把潭王扶起来。
不愿意起来的潭王安坐如一个两百多斤的钟,指着魏旸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说道:“就、就是这个笑。我儿子就是这么笑的,我再也见不到的儿子啊!”
萧龄萓被潭王缠得没办法妥协了:“行吧行吧,那你就去看一看你儿子吧。”
潭王飞快地抹了眼泪:“他们不让见。”
“算了,我回头把你儿子送回去。”萧龄萓道,“你再等两三天吧。”
潭王自己爬了起来:“好,萧大人,我相信你。那我先回家给我儿子准备肉了。”
萧龄萓突然就很好奇潭王世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了。
原本魏霂和萧龄萓是同一日休沐的,但是今天魏霂去了军营看那群世子军,到了下午魏霂才回来。
“回来了。”萧龄萓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走到魏霂身边伸手帮魏霂脱了披风,“今天去看了怎么样了?”
“还是梁王的庶长子最好。”魏霂说着从萧龄萓手中拿过自己脱下的披风挂到了一边的衣架上,“渡儿今天怎么样?有没有闹你?”
“渡儿可乖巧了,怎么会闹我。”萧龄萓微笑着道,“魏霂,你对潭王世子有没有印象?”
“你说魏霡啊。”魏霂揉了揉太阳穴显得很头疼,“我就没见过他这么难带的。”
“怎么了?”萧龄萓问。
魏霂拉着萧龄萓的手就和萧龄萓吐槽:“娇宝宝你不知道,那个魏霡,年纪没多大,身子却很大,有这么宽。只到我的胸口高,却有两个我胖,整个就像个球,手胖的都快看不到五只了,成天摸肚子。”魏霂比划了一个长度,“早上去看他们晨练,居然连一圈校场都跑不完,吃的还多,中午就他一个人吃了五个人的饭。这些倒是没什么的,最可恶的是······”魏霂咬了咬牙,“那小子走路顺拐!神策军的柳副将亲自教他,拿了根杆子一前一后绑了手脚,结果柳副将给他带的也顺拐了。”
萧龄萓笑得停不下来,还真是有什么样的老子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通过魏霂的形容萧龄萓就知道潭王世子能有多像潭王了。
“把他放回家吧,今早潭王求到我这儿来想见儿子,我看了,潭王就是个铁憨憨,没必要扣着他的儿子。”萧龄萓说道。
魏霂沉吟了片刻问:“这样子是不是不太好?若是放了一个其他的人又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