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萧大人吓到了 - 一品女相:将军掌中娇 - 雒夜儿 - 女生言情小说 - 30读书

第六章萧大人吓到了

萧龄萓午膳本就没吃,晚膳又等着魏霂过来签了婚书再去用,却不想魏霂迟迟不来。萧龄萓想走又怕魏霂是实在有事耽搁了,自己走了他又来了,便死撑着。撑着撑着便睡了过去,再醒来便是鸾台的早钟和一股子寒意惊醒了萧龄萓。

萧龄萓爬起来冷得打了个寒颤,趴了一晚上着实是不好受,萧龄萓只觉得腰背要断了似的酸痛,又浑身冰凉,低头看看自己身下还垫着自己的户籍文书。

萧龄萓盯着户籍文书看了好半晌没有动作,这时候书房的门被推开了,却是宋卓带着人来送新折子了,看见萧龄萓端坐着宋卓惊了一下。

“大人,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在鸾台?”宋卓说着仔细看了看萧龄萓,“大人昨日是歇在书房了?这里也没个床榻的,大人是趴着了一晚上吗?”

可不是嘛,趴了一晚上。萧龄萓没有心里想着却没有说话。

宋卓让人放下了公文然后又吩咐了人去打水来给萧龄萓洗漱,看了看大开的窗户。走过去将窗户掩了一半:“大人昨日没有关窗吗?虽说要入夏了,可是近日又来了寒潮,夜里还是很凉的,昨夜我夫人还加了床薄被呢。大人你这么睡了一晚上可受冻了。”

萧龄萓依旧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文书收进了袖中。侍从打了水进来伺候着萧龄萓洗漱了,然后问:“大人可要领一份朝食?”

萧龄萓将手巾扔回了水盆里,摇了摇头,站起身道:“今日我去政事堂。”

“奇怪了,咱们大人这是怎么了?大人不是一向是喜欢再最后一个晚上,一盏灯、一支笔、一个奇迹的吗?今日要去政事堂?”侍从们退出书房疑惑地细声议论着。

“莫非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吗?”“若是朝堂之事岂容我们议论,走吧走吧。还是先去给大人端一份朝食来。”

朝食端来了,可萧龄萓却已经不在书房里了,还当真是去政事堂了。

萧龄萓从鸾台走到被移到凤阁去的政事堂时,另外三位宰相,凤阁右相和尚书台的左右仆射也都刚刚到,正在聊天还未开始处理政务。“哎呀,萧左相?”凤阁右相惊讶地唤了一声,“您怎么来了?”

萧龄萓十二岁就被萧皇后塞进了朝堂,以金枝试魁首任职凤阁舍人,凤阁共有六位舍人。凤阁右相张岳也是当时的一个凤阁舍人,比萧龄萓大上数年,六位凤阁舍人四位乃是科举而来,就萧龄萓和张岳是从金枝试而来,在当时多受排挤。

即便是如此,最终坐上宰相之称的却还是这么两个人。张岳留在凤阁,而萧龄萓则被调去了鸾台。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过来先处理点公务。”萧龄萓懒洋洋地说道。

“左相今日早朝又没来,我还以为至少要下个月才能再见到左相。”张岳笑了笑然后。

萧龄萓问:“今日皇上可有视朝?”

张岳摇头:“并无,今日还是太子视朝。”

萧龄萓点了点头:“哦,那就好。”

两位尚书仆射虽说也是宰相,但是官品之上却比萧龄萓和张岳低一品,所以在萧龄萓进来的时候,二人一起作揖了。

萧龄萓还了一礼然后便大大方方地坐在了书案之后:“议议吧,这些日子广政城比往年寒凉不少,听司天台说是受冀州大寒影响。”

“冀州刺史前日述职之时已经上报了,如今已是四月,但冀州东北部依旧有五座城寒凉难耐,甚至还有细雪。”尚书右仆射说道。

“三月四月乃是农桑之时,到了这个时候再不播种可就来不及了。”张岳叹息一声道。

萧龄萓接过尚书右仆射递过来的折子看了看道:“天地气候我们没有办法,命冀州五日传一次折子回来汇报气候。五月一之前若是播种了便酌情调粮,五月一若是还未播种,便按照大灾处理。先通知扬州,让他们备好粮仓。”

张岳颔首:“可行。”

萧龄萓生性懒散,不爱议事朝中官员是多有怨言的。但是也格外期待萧龄萓能够议事,因为有了萧龄萓,效率可以提高不少。

待到午休时刻,四位宰相已经处理了比往日多出三成的政务。

“大人,你下午还来吗?”张岳眼巴巴地看着萧龄萓问道。两位尚书仆射也期待地看向萧龄萓。

萧龄萓无情地回答:“下午我要生病了,不来。”

“大人,明天再病行不行?”尚书左仆射商量着问萧龄萓。

萧龄萓骂道:“胡说八道什么?!生病这东西是我能决定什么时候生的吗?”

三位宰相一头黑线,您病不病得不就是您自己一句话的事吗?去吏部查一查您的告病记录,您今年都已经得了三次瘟疫了。

萧龄萓本想直接回家,想了想又拐到了鸾台去。还没走到鸾台便迎面撞上两个人,是宋卓和赵冉。

赵冉今年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本是出生武将之家,但是在武学之上却实在是没有天赋,被父兄打了几年后,没办法只能放弃了让他从军,送来从文做官。却不想在做官上是极有本事,并不显赫的家世基础也能让他在才刚刚二十七岁的时候便爬到了从三品的位子上。

虽说赵冉从武失败,但毕竟在家中被锤炼了那么些年,还是养成了练武的习惯,因而成了鸾台之中少有的健硕的男子。

“大人,你在这里啊,我们正打算去找你。”宋卓笑出一口白牙。

“有什么事吗?”萧龄萓一边从二人之间走过去带着二人返回鸾台一边问。

宋卓连忙拿出手上的东西:“大人,今早有人来给你送东西。”

萧龄萓瞥了一眼,是一个锦盒一张请帖,边上印着辅政王的印记。

魏枎?萧龄萓皱了皱眉,想起前日晚上在绍王府魏枎说过要送自己一份礼。

萧龄萓抬步走进鸾台,领着宋卓和赵冉走到了中庭的一棵亭亭如盖的银杏树下,坐在了银杏树下的石桌上伸手接过锦盒和请帖,将请帖搁置在一边先打开了锦盒。

“啊!”才一打开锦盒,萧龄萓猛然之间尖叫一声一把把锦盒甩了出去。

魏霂正带着身后一群莽夫走进鸾台来找萧龄萓,还没走进门便听见这么一声尖叫脚步立刻加快,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了鸾台。

萧龄萓扶着石桌站着,脸上的血色完全褪去了,一片惨白。

一个已经打开了的锦盒被打翻在地上,滚出一只惨白的断手。

宋卓和赵冉都愣在萧龄萓身边,看着那一只断手宋卓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就向后倒了下去。

“大人!唉!宋二狗你怎么了!”赵冉先唤了一声萧龄萓,然后又连忙蹲下去给宋卓掐人中。

魏霂下意识地一个箭步上前,从宋卓的身上跨过去,一把把呆在那边眼里都隐隐有了泪花的萧龄萓按进了怀里挡住萧龄萓的视线:“徐良钦!把东西收拾了。”

“是,是。”徐良钦连忙应答着去收拾那一只断手。

“别碰!”萧龄萓陡然回神喝了一声,然后挥手推开魏霂,挥袖之间袖子里的户籍文书一时不慎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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