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萧大人被掳走
魏霂说到做到,说第二天走,第二天一大早就利索地收拾东西带着弟兄们走人了。
萧龄萓没有来送魏霂,珩朔却过来了。
“我这就走了,你回去伺候你家主子吧。”魏霂辞别了绍王妃,在城门口遇了等着自己的珩朔,也不知道怎么都,就是觉得珩朔是来送自己的,就说道。
珩朔点了点头当做答应魏霂,然后抬手对魏霂作揖送行。
魏霂没有再说话,一扬马鞭绝尘而出,一众将士紧随其后,奔腾而去,扬起一地尘埃。
珩朔看了看之后转身打算上街去找萧龄萓,今日萧龄萓又没有去鸾台,自己上街闲逛去了,也不知道逛到哪里去了。
珩朔在大街上转转悠悠了一个时辰,街头街尾走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萧龄萓。回了萧府、去了鸾台也都没有找到。
莫不是又跑去其它地方离家出走了?珩朔不慌不张地想着,左右萧龄萓经常这样子不见踪迹的。
算着时间萧龄萓应该快饿了,珩朔便转身先去了酾酒台,准备看看萧龄萓会不会去酾酒台吃午饭。
萧令珏昨日出门与友人论道,这时候才被萧令绩和萧令行叫回家,三兄弟一面说着话一面慢慢地骑着马回府。路过菜市口却看见一个衙役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在招失。
萧令绩无意地看了看那衙役手上的东西,然后叫停两个兄弟,下马挤过人群走了过去道:“这是我五小姐的东珠耳铛。”
“萧二爷,原来这是萧左相的啊,真是麻烦萧二爷亲自走一趟了。”衙役认出来连忙点头哈腰地将那一只东珠耳铛递给了萧令绩,然后客客气气地请萧令绩做了登记。
萧令绩笔走龙蛇地签了字,然后领走了东珠耳铛,回到了马上准备回家。
“五小姐怎么会掉了一只耳铛?确定是五小姐的吗?”萧令珏问道。
萧令绩摇摇头:“谁知道呢,估计是离家出走的时候不小心掉下来了,反正这东珠耳铛肯定是五小姐的,这还是去年五小姐生辰我送给妹妹的。”
“哦。”萧令珏也不多问点了点头就催马,让马儿慢悠悠地散步回家去。
萧龄萓昨日又跑到了酾酒台躲清闲,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己在郊外走着走着,突然之间耳铛就掉了一只下来,还没来得及回头去找掉到哪里去了,身后就跑来了两匹快马。
萧龄萓几乎来不及反应。一记手刀就打在了萧龄萓的颈上,顿时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原本萧龄萓身边是会有暗卫的,但是偏偏今天萧龄萓想着在酾酒台附近不会有什么事,将身边的暗卫都调了出去,倒是让人得逞了。
萧龄萓昏睡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地要醒过来,还没睁开眼睛就被掰开嘴喂了碗水,再一次晕了过去。
真是没有想到啊,在广政城居然还有人胆敢绑架萧龄萓。
萧龄萓不觉得有人敢绑架自己,萧皇后不这么觉得,萧国公府也不这么觉得,魏枎更不这么觉得。又加上萧龄萓动不动就离家出走去躲清闲,还真就没有人去找萧龄萓。
魏霂在路上没什么好留恋的,几乎是一路不停歇地要赶回碎玉城。
萧龄萓的话魏霂到底也是听进去了,魏枎、陈皙舟都想杀自己,唯有回到玄陵营,魏霂才会比较安全。按这个速度最快明天晚上就能到碎玉城了。
魏霂想着,这才让已经奔腾了两日不歇的将士们停了下来,在驿站里暂歇一晚。
“将军,这些王妃给你带走的东西要放在哪里?”徐良钦走上前询问道。
“又还没有到碎玉城,随便放哪里不是放的。”魏霂随口回答道,声音有些许沙哑。
“赶了两天的路,将军都没有好好喝口水,我记得王妃还让带了一罐雪梨卤子,要不要我去找出来给将军泡一碗?”徐良钦问道。
魏霂有些疲惫,走进客房点点头:“嗯,你去吧。”
徐良钦点头然后走去马车那边去找,将士们正在把装满了从广政城带的东西的马车往驿馆的后院赶。
“你们等一下,我拿样东西。”徐良钦说着叫停了马车。
“徐军师,你要拿什么东西,我帮你找吧。”一个正在赶马车的副将连忙拦住徐良钦说道。
徐良钦莫名奇妙地看了看那个副将:“周进,你不对劲啊,你在车上偷偷藏了什么东西?”
周进笑眯眯地挠挠头:“能藏了什么东西?我就是把咱们未来的将军夫人偷偷抢过来了。”
“什么?!”徐良钦大叫一声,连忙冲上去掀开了马车帘子,萧龄萓正倚在那一堆的东西里面沉沉睡着,为了让萧龄萓不磕碰着,周进还贴心的给萧龄萓垫了一床棉被。
“你疯了!”徐良钦气得对周进大吼一声,声音打得足以让半个驿馆的人听见。
“徐良钦!你嗓子没处用了?!大晚上乱喊乱叫做什么呢?!”在楼上歇息的魏霂估计是被徐良钦吵到了,一把推开窗就吼,声音比徐良钦还大,足够让整座驿站的人听到。
“将军!将军!”徐良钦急得只喊,一边对着二楼上的魏霂挥手,一边着急忙慌地指着马车车厢,“夫人······”
“夫人什么夫人?马车里有夫人啊!”魏霂骂道,“不用找了!老子不喝了!”
“嗯嗯!”徐良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间就舌头打结说不出话来,“夫人······周进他抓、掳、打、把夫人······在马车里、马车里、这个睡了······”
“徐良钦你好好说话!你才在马车里把夫人睡了!我这不是把她抢到边疆去陪将军嘛!”周进连忙说道。
魏霂站在窗边总算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怒骂了一声,然后直接就从二楼窗户跃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地窜上马车,把萧龄萓掏了出来就往楼上跑:“叫军医!”
日夜兼程了两天,魏霂好不容易想休息一晚上被周进这么一弄又歇不了了,也不知道周进给萧龄萓灌了多少迷药,魏霂叫了随行军医过来给萧龄萓喂了碗醒神汤,又守了萧龄萓一整晚萧龄萓才迷迷瞪瞪地醒过来。
“可算是醒了,我说娇宝宝你就不能有点警惕心吗?你那个侍卫有点本事你就把他随身带着啊。没带着侍卫你也赶一个人到处乱跑,好在这次是老子的兵把你虏来了,要是是采花贼,你哭都来不及。”魏霂坐在一边松了一口气道。
萧龄萓迷迷糊糊地盯着魏霂看,魏霂说了一大堆,最后进到了萧龄萓耳中的只有一句“老子的兵把你虏来了”。
“你怎么不说话?傻了?睡了三天了你。”魏霂摸了摸萧龄萓的额头问道。
萧龄萓凝视着魏霂,片刻之后吐出两个字:“禽兽。”
“······”
萧龄萓咬牙,怕魏霂没有听清楚又重复了一声:“禽兽!”这回的声音可大声多了,跪在外面的周进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不是,又不是我把你虏来的你骂我做什么?老子可没有趁人之危啊。”魏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