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错的一直都是我
“知道这个孩子为什么叫小严吗,他的父亲叫程景严,他的母亲叫秦小小,所以叫小严!”
沈东霆面色沉着,甚至有一丝冷入骨髓的笑意挂在脸上。
他站起了身,盯着屏幕上还在继续演绎的画面,定神了几秒,然后用最冷漠的语气告诉我,“这是一场直播,不是电影!”
“现在你总归看清楚,他的真实面貌了吧!”
沈东霆说得不紧不慢,似乎每一句话都要我听的真真切切,他无非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我错信了人。
面对他这种揭露真相的方式,我真的有点承受不了。就像是一道伤疤活生生的剜开。
我甚至能感觉自己的心紧紧的绞在了一起,再用力一点的话,应该就会滴血了。
我从来没想过程景严会骗我,原来从头到尾我都像个傻子一样被他耍的团团转,本该在发现他和陈书意频繁联系的时候我就该知道,他们有问题。
那时候我没有太过怀疑他,结果被这对夫妻耍的团团转!
即便是离婚了,我也依旧是程景严心里无足轻重的人,一颗棋子!
一颗最好利用的棋子!
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在颤栗,就连拳头都握不紧了,身上没有一丝力气。
我看着程景严,眼泪已经从眼眶里溢出来了,“我不是说了这件事情我们就不要再追究了吗?明明都已经过去了!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亲自上演这样一场绑架的戏码,让我认清所有的现实!”
“沈东霆,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好好待在你身边,能不能不要动摇的我的信念!”我冷冷静静地冲着他吼着。
我知道沈东霆想要自己的清白,我可以理解他,但是当真相大白在我眼前的时候,那种给自身加持的痛苦,足以吞噬我,让我疯狂,让我崩溃!
我的孩子程景严可以不管不顾,就算是死在监狱里他甚至还能跑过来责怪我为什么要上演这种肮脏的戏码,后来公司破产,他无路可走,又开始选择这种极端的方法,不远万里来庄园里给我下套,说什么到最后还是觉得最爱我,说什么孩子没了他也很痛苦,再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沈东霆头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孩子的父亲居然是一个这样的人,孩子在天上都会替这位父亲感到羞耻吧。
想到这些的时候,我的精神已经开始有些分裂,我抱着自己的头,感觉里面快要炸开了。
我冤枉了沈东霆,一直以来对他心怀憎恨,我错信了程景严还把他当救命恩人,所有复杂的情绪都同时涌进我的脑海里,让我快要窒息了。
沈东霆见我反应这么大,要伸出手来要抱我,“你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
我很强烈的拒绝了他,甚至用力去推开他!
我的眼里开始出现他的重影,不停的在左右摇摆,我拍打着自己的太阳穴,甚至有股恶心要从喉咙里喷涌出来,我忍不住干呕了几声。
“知道那些事不是我做的你很失望吗?”沈东霆突然捏住了我胡乱挥动的的胳膊,他的情绪也很不好,由其在看到我这样以后。
因为在他眼里,他付出了那么多,最后程景严三言两语就骗取了我的信任,他觉得在我心里,他的份量永远没有程景严重!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疯狂的摇着头。
他越靠近我越让我难受。
“我求你了,不要再靠近我好不好!”
我用手掌抵着他的胸口,屏幕上面的画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只留下微弱的光亮在闪烁着。
原来沈东霆一下午出去,就是为了布局这场真相,以至于后来我在提出看电影的请求时,他犹豫是因为他想到,正好可以用这种方式让我认清现实!
所以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而我只是跟着他脚步走的人。
“我们回去!”凌厉的声音再次响起在我的耳边,没有任何温度。
沈东霆抬起手臂,我知道我再继续反抗下去的话,他就要直接动手把我抗在肩上带走了。
但是现在我谁也不想看见,不想和任何人相处,我只想一个人。
“不!我不要跟你回去!”我又冲着他喊了一声,然后趁他不注意,突然转身就往外跑。
那一刻我脑海中什么都没再想,我只想逃离所有人,给自己找一个安安静静的地方。
我快速的跑着,从电影院的后门跑了出去,我不想让沈东霆很快就找到我。
迎面有风吹过来,我的眼泪被渐渐吹干,只留下你两行清晰的泪痕。
直到离电影院很远很远,跑的没有一丝力气,我才停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甚至恶心的咳嗽干呕着。
我弓着腰,身体传来的不适,让我觉得特别难受,眼泪突然又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像小雨点一样落个不停。
我觉得我好没用,遇到一点事情,就脆弱成这样,甚至只会一味的逃避。
明明沈东霆连半分错都没有,我却把所有的脾气和不理性再一次都宣泄在了他的身上。
我沿着江边慢慢走着,下面水深不见底,只有霓虹灯打照在上面的时候才可以看到波光粼粼。
程景严!
我心里一直默念着这个名字,念着念着我突然大声笑了出来!
我真蠢,我简直是世界上最愚蠢不堪的女人,程景严伤害过我那么多次,最后一次我居然还是选择了相信他。
他把秦小小的孩子当至宝一样,却对我死去的孩子连一点忏悔和责任心都没有。
如果此时有一把刀的话,我可能会用力的插入他的心脏,来了结我们所有的过去。
晚上的风吹的很冷很冷,我像个失心疯病人一样,在无人的江边一会儿大哭一会儿大笑,来来回回的踱步。
我心里的愧疚,难受,痛恨所有的所有都交织在一起,把我的心勒的鲜血淋淋。
为什么人会在同一个人身上栽无数次跟头,是程景严让我知道我居然能蠢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