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八十四章痛不可言？
程风回头。 发现齐大爷已经被抬了下来，正躺在他们后面的担架上，把刚才的一切都听到了，他哭得稀里哗啦的。
没有人同情他。
也没有人安慰他。
大家都和他保持着距离，仿佛他是洪水猛兽一般，害怕沾染他之后，就会倒大霉，而且大家都用目光盯着他的脸。
如此狠毒的一个男人，现在居然嚎啕大哭，而且像个小孩子一样的，脸上已经胡子拉碴，看上去好像七八十岁的样子。
周诗雨的神情显得非常的沉重，哭泣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我见过那个小姑娘，当时我非常的害怕，她还挽着我的胳膊，让我不要害怕，说她会陪着我。”
程风无言以对，他初次见到巧玉的时候，觉得她的两个脸蛋就像小苹果一样的，整个人显得非常的活泼，根本看不出来是好的忧郁，更想不到她会做出那样过激的行为。
也许是她看到了齐大爷所做的任何事情，所以才感到绝望，感到没有前途。
只是那两个小姑娘，为什么如此的听巧玉的话，毫不犹豫地就把毒药喝了下去？
韩梅实在算不上一个称职的母亲，加上家里的主要劳动力瘫痪在床，如完全就变成了一个女汉子。
不知道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她完全可以告诉齐大爷真实的事情，起码可以得到齐大爷的帮助，他的日子也会过得很好，真是想不明白他的决定。
“人都死了，哭了也没有用，咱们赶紧回去吧，晚上的风太大，如果生了病，咱们以后就不能够继续工作。”
齐大爷悲痛欲绝，没想到自己辛苦了半辈子，儿女都离自己而去，尤其是巧玉，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大女儿。
听说她的成绩很好，早就跟如准备好了费用，以后还准备让她出国的。
哪里想到巧遇的性子如此的刚烈，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每次在自己的面前，她都显得非常的乖巧温顺，从来不多说一个字。
齐大爷常常的遗憾，如果巧玉是个男孩子多好。自己毫不犹豫的就会和韩梅结婚，把那个男人给赶走。
可惜韩梅的肚子不争气，生的是女儿，他觉得女儿没有出息，完全会花光自己的财产。
所以对她们非常的不感冒，觉得她们都是讨债鬼，他是一分钱都不愿意拿出来。
韩梅也非常的任性，从来没有找他要过任何的钱财，甚至越来越和他疏远，根本不愿意和他接近，让他非常的生气。
直到现在得知他们全都死亡的消息，齐大爷才感觉到撕心裂肺的痛，觉得自己一直把他们放在心里。
尤其是巧玉，他觉得这姑娘就是自己的骄傲，已经彻底的改变了他的想法，但是现在已经都来不及了。
齐大石跟巧玉两人都有共同之处，就是想好了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就绝不回头，哪怕是拼上了自己的性命，虽然齐大爷平时对他们恨得牙痒痒，但是心底却是非常喜欢的。
“都是我亲手害死了自己的孩子，你们指证的所有罪名我都承认，既然我所爱的人都离开了这个人世间，我活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我只想赶紧和他们团圆。”
打死程风都不相信，他现在只不过是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悲痛欲绝，等到他好起来的时候，他又会翻工供。
“不要多说废话，我们用事实说话，你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这些事情都是你做的，就算你现在四肢不能动，也不会把你放出去的，肯定要把你关在监狱里。”
气大爷悲痛不已：“你们能让我见他们最后一面吗？我只想看他们一眼就知足，其他的我绝不多要求。”
程风还没有开口说话，周诗雨就拒绝了：“对不起，你的要求我们达不到，而且你也杀了那么多的人，毁了那么多的家庭，影响过别人的感受吗？你这点伤心算什么？”
齐大爷哑口无言，他哭得非常的伤心：“求求你们，你们不要这么的无情。”
秀儿突然愤怒起来：“你当时把我埋在土里面的时候，我也求过你，让你饶过我，可是你同意的嘛，你还是继续的把土掩盖住了我，你的良心在哪里？”
齐大爷不再说话，他脸上一片绝望：“程风，这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干的，和任何人都没有关系，酒鬼也是我的一枚棋子，他完全听从我的指挥，如果他不愿意，我就要杀了他的母亲。”
酒鬼不同意齐大爷的说法：“你没有说过这个话，你只是说神婆是个骗子，是她把我从家里面拐骗出来的，我以为你是我的亲生父亲，所以才会听你的话。”
“你真是一个蠢货！”齐大爷勃然大怒：“程风，你听我的准没错，这个蠢货真是无药可救了，我永远都不愿意再见到他。”
程风的心里升起了不一样的想法，觉得齐大爷并不是一个杀人狂魔，其实他还有那么一丢丢的良心。
“你的鬼话是没有人会相信的，赶紧闭嘴吧，我们会送你回去治疗的，以后你慢慢的翻供好了，而且口说无凭，我们要的是你的供认材料。”
齐大爷深深的看了一眼酒鬼，无比遗憾的说道：“酒鬼，咱们俩父子一场，真的非常的对不起你，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希望我们能够再续前缘。”
酒鬼吓得一哆嗦，这辈子已经够他受的了，他被欺骗的这么惨，以后永远都不想见到这个人，希望永生永世都不要有交集。
“谢谢，我真的不需要。”
程风挥了挥手，众人便抬着担架往车那边走过去，刚走两步，程风耳朵里面就听到了一声惨叫。
“啊！”
齐大爷在快接近汽车的时候，他突然用尽全力，朝地上的一个树桩铺了上去，那树桩穿过了他的身子。
秀儿立刻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程风也不敢直视，他没想到其他也会选择这条路，还以为他要拼命的活下去，以后还会在法庭上跟他狡辩，但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