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纯白教堂
“他们想掌握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
“哦?”
奥斯眼睛一亮,这么想确实也没错,可问题在于,他们查到的线索里没有一条提到救世教会有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甚至整个教会里没有一个人掌握诡愿之力。
江泱又指着纸张上一条用蓝色墨水书写的凌乱字迹说道:“他们的餐饮有问题,全都是高脂肪食物。”
“嗯?”
奥斯忽然发现自己读了这么多书在此时此刻忽然发挥不上用处,他想不通高脂肪的食物有什么问题的。
江泱继续说道:“在市面上,高脂肪食物对此普通食物都比较昂贵,而灯塔水母会的成员都是普通人,甚至大部分都是处于社会底层的人民,只有一两个富商,有什么理由能够让一两个富商去为整个教会的开支做负责?”
“再者,他们这么吃,似乎很少有人生病或者死亡,甚至是肥胖啊?”
奥斯忽然一惊,他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普通人这么长时间一直吃些高脂肪的食物,一般来说很快就会变的肥胖,或是患上某种疾病,若是几个人还好说,可五千人,竟然没有一个人肥胖或患病,这不合理。
“他们有某种需要消耗大量能量的练体方法?”
“根据威廉的酒馆提供的情报,三年前有人用五万凡贝悬赏灯塔水母会首领的名字。”
“三年前?那会灯塔水母会还是个不成气候的小组织,不,甚至连组织都算不上,顶多能称之为是个小团体,总共也就六个人而已。”
江泱和奥斯同时看向对方,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五万凡贝悬赏一个人的名字,这是为什么?
他们继续沉思,过了很久,奥斯忽然抬起头来,露出一副阴森的笑容,说:“我想起来了,三年前克莱特里忽然多出了很多叫阿维斯的人,其中有一个闯进万物教会的教堂里自杀了。”
“而现在救世教会里的高层之一,也是为数不多的曾经那个六人小团体里活到现在的人之一,恰好就叫阿维斯,三年前我有次偶然听到一位负责‘阿维斯’案件的同事提到过,自杀的那个阿维斯和救世教会的阿维斯有过频繁的接触。”
随后,空气很快就又变的沉闷,奥斯扶了下他的镜框,站起身来说:“走吧,去救世教会看一看。”
江泱惊愕地看着他,奥斯回以微笑:“各方都在调查救世教会,我们这个时候去并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对方防范的重心肯定在各大教会身上。”
于是两个人大摇大摆的来到救世教会的教堂,一座洁白无瑕的教堂,之所以说是洁白无瑕,是因为整座教堂都是用白色的石块建成的,并且内部除了人以外没有任何其他颜色的东西。
但江泱和奥斯进入教堂的时候依旧被要求换上一身白色的服装。
两个人站在教堂里不约而同的将目光投向挂在墙上的那副巨大油画。
一只眼睛,一只在纯白色的背景里睁开的眼睛。
江泱望着这幅油画,却是出了神,因为他体内的某颗眼球竟然在此刻产生了共鸣,将他的意识拉到遥远的地方。
一片纯白的空间,江泱闯入了这里,而就在江泱的正前方,一颗漆黑的眼球突兀地立在那里,两者都像是外来的闯入者,不应该在出现这里。
江泱没有从那颗漆黑的眼球上感知到任何情绪,对方的声音却突然响起:“帮我拿到我的牙齿,在阿维斯那里。”
说完,那颗漆黑的眼球就把江泱从这片纯白色的空间里踢了出来。
他站立在巨大油画面前,不禁疑惑地想,怎么随便一个地方都有能和自己身体里的眼球产生共鸣的东西?
不过,他看着巨大油画上的纯白和那只眼睛,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迷惑。
“一样的纯白色背景,可为什么油画上的是白的,而我身上的这颗却是黑的,而且他的牙齿为什么会在阿维斯那里?等等,他说的阿维斯应该是我们刚才讨论的那个阿维斯吧?”
想到这里,江泱忽然一阵头大,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奥斯转过头来一脸凝重地说:“我能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欲望,但不明白到底是哪种欲望。”
“这样么?”
两个人找到救世教会的成员,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之后就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纯白教堂的时候,教堂里的某位教员抬起头来站在江泱刚才的位置那里看着那副巨大油画,然后皱了一下眉毛。
奥斯边走边看着天边快落下的太阳说道:“现在不早了,要不我们明天再查吧。”
“嗯。”
江泱这个时候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去找莫妮卡等级,他还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啊。
于是他在奥斯迷茫的目光下狂奔回荆棘鸟报社,并迅速的在莫妮卡埋怨的目光下利用她下班前最后的五分钟登记并领到了属于自己的住所。
沐风公寓502,据莫妮卡所说,他的房间早就整理好了,里面的东西一切齐全,只要搬进去就行。
江泱忽然心情大好,满意地爬了五楼然后打开自己的家门,里面的家具一应俱全,当然也很简单,桌子上甚至还有几份前几天的报纸。
“装修是简约风格的,还挺适合我的。”
他乐呵的想着找到卧室,看着那张超大的床眼睛一亮,一下子倒在床上闭上了眼睛舒展着自己的肢体。
“啊,舒服~”
江泱好久没有这么躺在这么软的床上过了,他在大草地的那段日子可谓是过的一个苦啊。
好不容易搞起一个木屋,结果当天晚上愣是被吓的小心脏都差点停了,第二天还被赶了出来。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想到,那个时候在迪克身上的到底是谁,对方不仅给自己《迪滋瑞尔之书》还把自己安排到这个荆棘鸟报社究竟意欲何为?
“我记得我去报道的时候,桑图亚特好像说是主教把我安排在这里的,他是教会的人吗,不对,应该不是,那会是谁呢?”
江泱想着,身体各处忽然传来一阵疲惫感,眼皮瞬间沉重的坠了下去闭合起来。
他身上的眼球们,又在窃窃私语着,时不时会看向江泱的眼睛,似乎在期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