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潜移默化

“这家伙……还真是表里不一啊！”公交车外面，光头男看着车内血腥的画面，方信一镰刀一镰刀的挥砍着，如同死神一样。

谁又能想到，明明看起来是柔弱无力的小白脸，结果实际上却竟然这么变态。

光头男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变态了，可眼前方信还是让他喝了一壶。

将精英男字面意义上碎尸万段后，方信坐在了椅子上，长长的舒了口气，只觉得浑身热的不行，出了一身的汗，很想洗个澡。

“对了，差点忘记这个了。”方信低头看着那抓着自己腿的两只手，一刀下去就将这两只手砍掉了。

他靠着背椅，打开了窗户通风，感受着凉风拂面，同样也看向了林子里的光头男。

“喂，这是你的吧！”方信随地捡起了那对断手，用力将其扔了出去，正好落在了光头男的脚下。

看着地上两只断手，精英男眉头皱起，他抬起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方信，然后便转身走向了林中。

望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林中，方信轻笑了一声，仰着头。

此时此刻他恍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不一样了，杀了这么多，用如此血腥的手段，可内心却没有恐慌，作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紧张，惶恐。

其实他也早该明白，自从一开始和徐若欣周旋了几千天，如今更是和她每天都待在一起，自己早已经算不得正常人了。

晚风拂过，带着淡淡的清香，一只白皙的玉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方信扭头望去，徐若欣就坐在身旁，静静的看着他。

面对浑身是血的方信，她没有丝毫的嫌弃，拿出手帕来为他擦拭着脸颊。

“最初，我以为是我改变了你，让一位只顾着杀戮的你，有了感情，有了对生活的享受，不再那么冰冷。”面对徐若欣温柔的擦拭，方信淡定的看着她，一边说着。

“可是现在我忽然发现，我把一切都想的太简单了。我哪有那么大的力量，可以将你改变，一切事物的转变都是有代价的。我改变了你，而你也在悄悄改变了我，对吗？”方信问道。

徐若欣依旧没有说话，只顾着为方信擦拭着，眼神中没有丝毫其他的情绪。

相比较方信，她其实更会隐藏，又或者说，她只是不会表达。

“你到底想要什么？”方信问道。

徐若欣：…………

“我想不出来，我对你来说有什么利用价值，你又能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爱情吗，难道就真的是因为那虚无缥缈的东西，你一个诡异真的会拥有这种感情，会对我产生这种……”方信碎碎念叨着，他就像是一个爱唠嗑老头子，整天就喜欢碎碎念叨，也不管别人想不想听，受不受得了。

不过好在，他身边的这个老婆子是那种闷葫芦性格，不善与人接触，又极其有耐心。无论他说什么，说的再多，对方都能坐在一旁倾听，并且不会有丝毫的厌烦。

“你说说话啊，别光是顾着听，说一下嘛，你又不是不会说。”方信握住她那冰凉的玉手按在脸颊上，还用脸颊蹭了蹭，撒娇似的对她说道。

徐若欣微微一愣，呆呆的看着他，她最近经常摸方信的脸颊，像之前那些女子一样。

可没想到，方信今天做出回应了，他在用他的脸颊蹭自己的手心，这种感觉很奇妙，很微妙。

“好。”徐若欣惜字如金的说了一个字。

“好什么？”

“好……”徐若欣欲言又止，她不常说话，语言组织能力还是太弱了。

方信一阵无语，他感觉自己刚才说了那么多，好像是在对牛弹琴。

自己说了几百个字，对方就回了两个字，而且还是一样的字。

“你要气死我吗？”方信有些气恼的瞪着她。

徐若欣：⊙w⊙

“又不是看你这么漂亮，我……我就……”方信怎么想也想不出威胁对方的话。

打又打不过，说了也就是这副对牛弹琴的表情，还能怎么威胁？

一气之下，方信一口咬住她的手指来。

徐若欣：Õ_Õ

这下确实吓到徐若欣了，表情明显有了变化，让她很快发现方信并不只是要那样，反而更像是在玩，甚至还有点小趣味。

“再不说，我就咬你，就问你怕不怕？”方信恐吓道。

结果话音刚落，徐若欣就主动将手指戳了过来，饶有兴趣的玩弄了起来。

方信：…………

10多分钟后，远处走来了几个身影，正是花慕雪几人。

看到方信，花慕雪兴奋的跑了过来，不顾满身是血的他就要冲上来拥抱。

方信连忙阻止了她，说道：“你先别急，我身上有血。”

“我不在意。”

“那好歹等我脱了。”

为了不弄脏对方，方信只得将沾满血外衣脱掉，然后花慕雪就凑上来紧紧的抱住了他，埋在他的胸前深吸了一口气。

“小家伙，姐姐担心死你了，还以为你真的出事了。”

“怎么会，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倒是你们，怎么这么久才出来？”方信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询问道。

“我们在林中遇到纸人，那些纸人想要杀我吗，而且还会化作很多人的样子，根本难以分辨。”这时，一同回来的杨岚说道。

“纸人！这我知道，我还遇到你的纸人了。”方信对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