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老烟鬼

“请问……你有没有见过……”

“咦，怎么是你呀，你竟然也在这层楼！”没等方信把话说完，对方发出惊喜的声音。

从声音可以判断出来对方是名女子，而且是很温柔的那种，可以闻到对方的体香，而且还有些熟悉。

“你……认识我？”

“认识，我们不是都见过两次面了嘛，方……信……小弟弟~”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方信惊讶不已，“雨柔姐？”

“对啦，就是我。你大半夜的怎么会在这里，还蒙着眼睛到处乱跑，这样很容易撞到墙的。”莫雨柔关心道。

“呃……我有事。”

“有事？有什么事儿？你的眼睛不是好好的吗，干嘛蒙着眼睛，把布取下来，小心磕着绊着。”

一听这话，方信连忙后退，用手捂着眼睛，“不……不用了，我今天伤到眼睛了，医生说必须要这样，一旦取下来，眼睛就不好了。”

“啊？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伤到眼睛，那你更应该好好躺着休息，你女朋友呢，他怎么不好好照顾你，让你乱跑啊？”莫雨柔话语中充满着关爱和心疼。

“我女朋友她有事，回去了。对了雨柔姐，你有见过一个皮球吗？”方信问道。

“皮球？没有，说到这皮球，我儿子今天还丢了一个。”

“啊，你儿子也丢皮球了？”

“对呢，那个淘气鬼就喜欢到处乱跑，也不知道把皮球丢在哪里了，真是的。”

“好吧，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吧，我先走了。”说罢，方信就要离开。

然而，对方却抓住了他的手腕，这让方信不由得身体一紧，还以为对方要动手。

“你呀，大晚上的乱跑什么，不知道外面很危险吗？”

“没……没事，我觉得还好，等找到足球后，我就去休息。”方信紧张的说道。

莫雨柔叹了口气，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说道：“乖，听姐姐的话，别到处乱跑，这样真的很危险。你要实在没有休息的地方，可以来姐姐的病房，这里还是挺安全的，他们不敢过来。”

一听对方要带自己进房间，方信更加慌了，他严重怀疑对方是某种假扮的。虽说她的手很温柔光滑，但如果自己真的摘下了眼罩，说不定看到的会是一张可怕的面孔。

“不，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就在医护室那边。”

见方信不愿意进来，莫雨柔有些失落的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不愿意进来，那就算了，那你一定要小心，待会儿如果遇到危险了，就往这边跑。”

“嗯，我明白了，那我先走了。”说罢，方信抽出手来，朝着旁边挪动着。

通过感知光线，他能感觉到对方迟迟没有关门，似乎真的很担心他的安危。

接着是下一家，方信继续敲门着……

连续敲了好几家门，这次再一次有动静，随着房门缓缓打开，一股浓重的烟味冒了出来，而且还是那种旱烟的气息。

“有事吗，小伙子？”对方发出了苍老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老头。

方信猛的反应过来，这老头应该就是那天打开门，房子冒烟的老头，还有昨天和海绵宝宝一起坐电梯的那个。

一想到这，方信身体僵硬，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请问……你见过一个足球吗？”

“什么东西？足球，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就是一个圆圆的，皮质的东西，可以用来踢，差不多就这么大。”方信用手比划着。

“这么大？倒是和你的脑袋差不多，我见过，就在我的房间里，你要进来看看吗？”老头问道。

“不……不了，我就是来找足球的，不必进入房间。老爷爷，你要是看到足球了，就请还给我，这是那位小朋友的。”

“给你？我为什么要给你，想要就拿东西来换。”对方语气阴冷的说道。

这下方信头发了，让自己拿东西来换，那自己该拿什么？

关键现在什么都没有，口袋里空空的。

“烟！”方信突然想到了这个，嘴上身上的烟味这么重，肯定很喜欢抽烟。

“要不我买两包烟给您？您看怎么样，我拿烟跟您换？”

“嘿嘿，你小子上道啊！本来还想用你的脑袋玩玩，不过看你小子这么上道，爷爷我就放过你。足球可以给你，但是我要两条烟，而且是芙蓉王。记住，是两条烟，不是两包，少一根，你小子就等着脑袋搬家吧！”

“是，不过现在店门还没开，得等明天，爷爷，你能不能先把球给我，等明天我买了烟再给你？”方信祈求道。

“空手套白狼？你以为我傻啊！等把烟拿过来再说。”

“别啊，这足球我得还给那个小孩。爷爷你是聪明人，我也是聪明人，你这么厉害，那我肯定不能骗你啊！你要是我到时候违反诺言，你就把我的头掰了当球踢，怎么样？”方信说道。

一听这话，对方陷入了犹豫，思索片刻后说道：“行，看你小子这么胆大，爷爷我就信你了。等着吧，我把球给你。”

说吧，就听到对方进入屋内，接着没过多久，方信手上就接住了一样东西，带有弹性的，应该就是足球。

“拿上你的足球赶紧滚，记住烟一定要给我送到，要是敢骗我，爷爷我一定弄死你。”对方冷声道。

“是，我走，我这就走，明天我一定把烟带过来。”说罢，方信转过身去。

然而就在这一刻，一阵风拂面而来，他那蒙着眼睛的白布滑落下来，而那道门也刚刚关了一半，然后瞬间又打开了。

“你……看到了吧！”阴冷的语气响起。